火豹不停地摸着手上的斧头,锋利的斧枫,已经划破了他厚实的一层老皮,再看他左手的一道道的痕迹,显然这是他的一个习惯,每一次要砍人,他都是有一个这样的动作,只是重来没有人注意过。
“看到了,让埋伏的兄弟准备好,只要他们已进入包围中,立刻给老子包饺子,就算他有一辆坦克,今天也得乖乖的趴下!”

我看着自己的手里的龙刀,他仿佛听到了刀在嘶鸣,那狂乱的嗜血气息,已经遍布了他的全身,只等着猎物的到来,他就可以挥刀一战了。

“破军哥,凭借多年的杀手生涯,我嗅到了一股浓烈的杀气,而且这种杀气,距离我们越来越近,今天的任务,我认为还是取消吧!”

这个穿着迷彩服的汉子,脸上被油彩涂的已经看不清他真实的样子,但是他那一双如同狼一样的眼睛,不停地打量着周围的风吹草低,只要一有动静,他就会毫不犹豫地扣动手中的M4微冲,他是这次偷袭的冲锋手。

破军也是一脸的油彩,多年的军人生涯,加上亚洲有名的杀手组织的小队长,他的感觉也比冲锋手还要清晰几分。

因为,在破军手里拿着一把迷彩狙击步枪,那婴儿手臂粗细的瞄准镜,已经说明他是一个相当出色的狙击手,而现在的他,不停地在测试枪的性能。

“孤狼,既然来了,我们猎杀组织就没有后退的记录,这一次也是一样,就算我们现在回去,你认为躲在家里,就会安然无恙了吗?”

一个腿上放着一台笔记本电脑的人,手里不停地敲打着,那速度已经相当的熟练,如果他看到刘毅山的手法,就不会再这么有信心的坐在这里,而是被其如子弹般的速度,所雷到了,毕竟他也是经过雇佣军训练的计算机信息高手。

“破军哥,孤狼哥说的没错,通过卫星传过来的情况来看,在我们前方三公里的地方,就是一片茂密的小树林,那里是埋伏的最好地点,我们要不要绕过那里,走别的路线?”

破军想了一下便摇了摇头,露出他从当兵,到当杀手之后,第一个苦笑来,举起手中的迷彩狙来,用上边的瞄准镜看了看,道:“不必那么麻烦了,他们就在前方一千两米处等着我们,看来他们已经知道了我们的行踪,躲是躲不掉的,还不如一战!”

冲锋手将手中枪挂在胸前,拿起车上的望远镜一看,顿时看到前方有一片黑压压的人群,少说也有二百之多,挠着头,咬了咬牙,说道“破军哥说的没错,他们看样子已经等候多时,样子是二百人左右,如果没有什么高手的话,我们还是能拼死一战的!”

破军又用枪四处地打量了一下,摇了摇头道:“以朱雀门现在实力,绝对不会是二百人,看来今天我们凶多吉少了,但是也只能战吧!”

然后他拿起车上的对讲机,带着淡淡的血腥味,说道:“2号、3号听着,1号发现敌人准备战斗,请做好一切准备,包括牺牲!”

“2号明白,时刻准备着!”

“3号明白,时刻准备着!”

破军将带着半截手套的手,缓缓地伸了掌心朝下出来,然后看着车上所有的人,说道:“兄弟们,生死存亡的时刻到了,记得曾经在我们一起发过的誓言吗?今天就让我们重新说一遍!”

“吱……”

迷彩军车稳稳地停在了路中间,而就在他们一百米处,就是一辆黑的红旗轿车,就像是一条黑龙一般,静静地凝望着这三辆车,不由地发出了惊天的怒吼。

“兄弟们,给我把他们围住了,一个都不能放跑,跑了一个就他玛的全部卷铺盖滚蛋!”

山狼随着我走了车,作为除了我这个老大之外最有威信的大哥,他的一声令下,身后的二百多人,就像是一群黑色的蚂蚁一般,朝着那三辆军车,快速的移动过去。

而树林里边,更是传出大量“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知道谁带头喊了一声,“兄弟们,砍死他们!”

这一声如同传染病一般,瞬间传遍了整个树林内,就连外边的小弟,也能跟喊了起来……

我跟在自己乌泱泱的小弟身后,迈着坚定着步伐,一步步朝着那三辆军车走去,因为自己感受到一种异样的杀气,那种杀气不能用言语来表达,只是一种很奇怪的感觉,这种感觉我还是第一次感受到。

而车中的破军等人,仿佛没有听到外面的喊杀连天,此时此刻他们眼中,只有以前的战友,此时此刻的兄弟,那是一种没有当过兵的人,永远都不会感受到的兄弟之情,没有血亲,却胜过血亲,他们一个个手放在彼此的手背上。

一个眼神就知道对方在想什么,可是今天他们却是大壕沟里翻了船,他们就算是死,也没有什么怨言,因为他们的一声,文字永远写不出他们的精神,那种只属于军人的钢铁意志。

“同生共死!”

三辆车里,每辆加上司机都是八个人,但是这八个人的口号,仿佛拧成了一股绳,简简单单的四个字之后,他们抱着手中的家伙,从车上飞快地冲了下来。

“打!”

破军就是这么一个字,顿时由二十四个人组成的暗杀小组,就像是一支武装到牙齿的狼一般,手中的各类枪支,不停地朝着朱雀门的小弟扫去。

顷刻间冲在最前面的小弟,已经倒下了一片,大部分都是头部,只有小部分是在心脏,其他地方却是没有丝毫的损伤。

我眼睛能看到的只是一大圈围着破军的朱雀门小弟,听到的便是密集的枪声,和一些小弟嘴里发出来的惨叫声,既心疼又是怒愤,打谁的孩子,谁知道心疼,自己真的心疼了。

“草他玛的,打我们的兄弟,不管他破军是个多么有实力的人,今天我就要让所有道上的人知道,老子就是一个护犊子的主!”

说着,我根本就不管不顾,任凭对面的枪声有多密集,自己就是像是一头飞奔起来的豹子,用一种防匪夷所思的速度,朝着那枪声冲了过去,因为我有不怕死的精神,也是艺高人胆大。

所有事情发生不到三十秒的时间,冲着最前边的朱雀门小弟,还来不及害怕的时候,破军他们这边的枪声,已经渐渐地变得零散起来。

“冲,砍死他们,为死去的兄弟们报仇!”

后面的小弟,根本就没有看见前面战况的惨烈,就是那刚刚几十秒的时间,冲在最前面的小弟,已经至少有五十人,还没有动手,就挂在了破军等人的枪下,可见他们开枪的速度是有多么快。

一梭子的子弹打完之后,没有一个人就换子弹,因为狼帮的小弟,已经踏着死去兄弟的尸体,朝着破军的人冲去。

这期间,没有一个尸体怨他们,因为他们知道,自己兄弟踩着自己的尸体,在为自己报仇,不过他们已经是尸体,又怨气的也只是留在了下一辈子。

破军等人立刻从军靴旁边,拔出了锋利的三棱锥,这是他们一直使用的冷兵器,入伍那天就是,今天是他们的末日,他们也是一样。

我手里提着龙刀,但凡看见穿着迷彩服的人,自己就是毫不犹豫地砍上去,格斗能力强的,还能在我的手下走一两个回合,但是很快变成了他刀下的亡魂,

那把钢刀上边的龙形雕刻,已经被鲜血彻底的染红了,死在这把刀下的人,已经不少于十个了。

火豹则是拿着他那开天一般的斧子,不停地挥出去,凡是被他砍住的人,脑袋不掉,也会脱一层皮,整个场面异常的血腥。

山狼之前手里什么也没有,而是捡起地上的一把斩马刀,上面还染着道之前主人的鲜血,他手握刀狠狠地刺向一个破军手下的肚子里边,瞬间不但刺了一个对穿,就连内脏、肠子、脊椎等都带了出来,可见他的一刀,是用了多么大的力。

“住手!”

在我将一个破军的手下脑袋砍成两半的时候,忽然对着厮杀成一片的小弟,高声地喊了起来,因为自己已经再也砍不到任何一个穿着迷彩服的男人。

朱雀门小弟听到自己的老大喊话,又狠狠在地上朝着,原本已经死了的迷彩服男子,一人狠狠地砍了几刀。

一个人虽然没有什么,但是上千的小弟,那场面就有点惨不忍睹了,已经看不到一个有着完成身体的尸体,所有的迷彩服,全部被砍成了条状,可想而知衣服里边的尸身。

我用一件不知道谁的衣服,狠狠地擦了擦自己的刀身,看着被包围的只剩下区区三个人,脸上露出了邪恶的笑容来,指着一身伤痕的破军,说道:“为什么我召开的会议你没有去?”

破军摸了一把脸上鲜血和油彩的混合物,又一次地苦笑着摇了摇,道:“朱雀,我知道你是一个野心家,现在东城区、西城区、还有南城区,都到了你的手里,如果我去的话,怕是北城区早就没有我破军,你们朱雀门也早就一统东南市了!”

我耸了耸肩膀,用刀指着不远处的破军,邪笑着说道:“我早就猜到了,不过就是想问问是不是就这个样子,没有人能抵挡住朱雀门前进的道路,狼头不行,太子不行,猴神不行,你破军也同样不行!”

“不行!不行!不行!”

朱雀门的小弟,一脸热血沸腾地高声喊着,要不是之前我说过让他们住手,现在他们手中的刀,早就再次朝着剩下的破军三人砍去。

破军身边那一个之前的冲锋手,现在他可以说是单臂冲锋手,鲜血从他的断臂处,不要钱地流了出来。

此刻,破军一脸惨白地看着我,说道:“我破军承认你是个凶狠的枭雄,但是在我们猎杀组织中,你永远不是我们的对手,虽然我们这次败的很彻底,但是如果一对一,你们绝不会是我们的对手,老子他玛的不服!”

“玛的,你既然说不服,那我火豹就让你们服一服,你们三个一起上吧!”火豹提着他那把血迹斑斑的大斧头,大吼道。

在整个东南市,也只有我曾经胜过他一次,还没有人敢在他面前,大放这样的厥词,就算这话是是北城区的老大破军说的,也是同意的不行。

“猎杀?你们竟然是猎杀组织?”这个时候,一直只知道吃的山狼,忽然眼中绽放出阴沉的寒光,那目光就像是一把刀一样,不停地在破军等三人的脸上不停地扫着。

“山狼,他们不就是说他们是什么狗屁猎杀组织,你他玛的这么吓人干什么?”火豹看着一旁不知道发什么疯的山狼,不由地挠了挠自己的头,好像真的搞不懂这家伙,为什么要这么兴奋中带着嗜血!

山狼并没有理会火豹的问题,而是冷眼盯着破军等人,舔了一下他干巴巴的嘴唇,继续阴沉地问道:“原来你们就是那个杀手组织‘猎杀’,真他玛的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你们还记得曾经杀过一个就毒蛇的家伙吗?”

山狼这话一说,破军三人的脸上,立刻有些不对劲,但是破军还是点了点头,说道:“不错,我们曾经接到过,杀一个毒蛇的家伙,他是外省逃窜的毒贩,难道你和他有关系?”

山狼呵呵地苦笑了一声,然后面目狰狞地,吼道:“我草你玛的,终于让我找到你们了,可是你们为什么杀了一对无辜的夫妇?”

破军脸上露出了一丝的无奈,但是眼中没有丝毫的后悔的意思,淡淡地说道:“因为他们看到过我们组织成员的真实面目,我们不得已才杀了他们,你是他们那个傻儿子?”

山狼苦笑了一下,然后“坪”地一身跪倒在地,对着南边,喊道:“爹、娘,儿子终于找到他们了,今天就要亲手宰了他们,用他们的血来告慰你们在天之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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