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长时间处于紧张、恐吓或者害怕的精神状态,再加上身体也可能处于长时间保持不动,所以在精神和身体瞬间放松之后,血液大量冲上脑子,导致窒息性昏迷,幸好病人送来的及时。”
医生啰里啰嗦一大堆,花豹几个家伙都快睡着了,我却听的仔细。

“谢谢医生,她什么时候能醒来?”我连忙抓住了医生的手,表示我的感谢。

“已经没有大碍了,随时都可能醒来,明天就可以出院。”医生看了一眼他手里多出的几百块钱,很是职业道德地退给了我:“我们医院的医生绝对不会收病人家属的红包。”

我转头一看,花豹几个人龇牙咧嘴,露出自己身上的纹身和伤疤,肯定是他们趁我不注意威胁了医生,难怪医生走的时候脸上有点不高兴,这几个家伙也太过分了,医院那点工资才几个钱,这种阻碍别人发家致富的行为,最可耻了。

病房里边,我看着唐雪没脸憔悴地继续昏迷着,口鼻上还带了氧气罩,如果不是她那些花花绿绿的头发,她现在一定像极了一个睡美人。

忽然,我的手机响了,我连忙走出了病房,又是一个冀州本地的号码,让我有一种莫名的恐惧感,总觉得没什么好事,但还是接了起来。

“喂?谁啊?”

“我,我找唐雪,是你救了唐雪对不对?”一个听起来就上了年纪的女人,有些颤抖地问我:“她现在怎么样了?”

“你是谁?”

“我是唐雪的妈妈。”

“哦,原来是阿姨啊,唐雪现在在医院呢,不过你不用担心,她就是晕倒了,医生说没有什么大碍,我把地址发给您。”

没过多久,只见七八个人,在匆忙和杂乱的脚步身中,走了过来,最前面是一男一女,年纪约莫在四十岁左右,从衣着打扮就能看出属于那种小富家庭,我推测他们就是唐雪的父母。

不等我上去打招呼,忽然从这对夫妻的身后,钻出了一个酒红色头发的女孩儿,一把就将我摁在了墙上:“好啊小子,我记得你,搭讪不成就绑架我妹妹,然后又来什么英雄救美这一套,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最终的目的。”

我也记得她,这红头发的女孩儿,就是那个在街机室里边遇到的几个女孩儿当中最漂亮的那个,用十分无奈的语气说:“你误会了,绑架她的人不是我,反而是我把唐雪救出来的。”

“草,你放屁。”红发女孩儿直接说了脏话:“老娘什么大风大浪没见过,居然敢在老娘面前装孙子,信不信老娘废了你。”

这时候,一个妇女拦住了红发女孩儿,应该是唐雪的母亲:“小冰,你真的误会了,确实死这位小兄弟救了咱们家小雪,快跟人家说对不起。”

“婶,你别听他的,这种人我见多了。”这个被称为小冰的女孩儿说。

我也不想解释太多:“你爱怎么想救怎么想吧,去看看唐雪吧,我还有事。”说完,一招呼花豹几个人,我们就准备离开了医院,当初真是眼瞎了,居然想过和这样的人做朋友,就是人漂亮点,素质差太多了。

这期间,小冰接了个电话,她脸上对我愤怒的表情终于缓和下来了:“你,等一下。”

“什么?”我站住了。

小冰极不情愿地走了过来:“是我误会了你,原来真的不是你。”

“废话,要是我们朱雀哥,他还能好心把人送到医院吗?”花豹看不下去了,直接替我出言顶了上去:“小丫头片子,还真以为自己是黑道大姐头啊,装什么装,草!”

小冰没有理会花豹的话,只是朝我伸出了手:“我叫唐冰,你呢?”

我第二次对她介绍自己,但已经没有了第一次那样的心情:“朱雀。”

唐冰问我:“你是怎么知道小雪被绑架了?又是怎么救出她的?”

“绑匪给我打了电话,可能觉得我是唐雪的男朋友,我和唐雪之前在网吧里边认识的,我就带着赎金过去赎人……”很明显,我是实事求是地在陈述事实:“到了地方,我对着那些绑匪大吼一声,我是朱雀,可能是我的霸气太恐怖了,他们立马吓得逃跑了,这样我就把唐雪救了出来。”

唐冰一脸不信地看着我,不过当看到我手上已经渗出血的纱布,也没有当众拆穿我,而是从怀里掏出一张卡给我:“钱不多,只有两万,密码是六个零,是我叔叔,也就是唐雪他爸感谢你的。”

我可不是那个医生,钱这种好东西怎么能拒绝呢,所以我接了过来,走出医院,叫了两辆出租车准备回冥莲那儿。

在车上,我把拿着卡丢给了花豹:“豹子,你受伤最重,买点好的补补,剩下的跟兄弟们分了。”

“嘿嘿,谢谢朱雀哥,朱雀哥就是豪爽……”

在花豹对我赞不绝口地拍马屁时候,我已经看向了外面,等到他们把我送到了门口,他们几个也没下车,一整晚都没回来,不用问,肯定又去找小姐了。

接下来的几天,我觉得不能继续在冥莲她们这个小院子待下去了,毕竟这么一群大老爷们和两个女人也不合适,所以就让花豹在冀州附中周围租了个院子。

至于唐雪有没有醒过来,那也跟我没多大关系,毕竟萍水相逢,总不能因为救了她,就要求她做我女朋友,即便她愿意,我还不愿意呢,我家宁静还等着我呢!

新家比冥莲她们的院子大一些,已经按照花豹的心意,在院子里边摆了台球桌,麻将机,烧烤架,以及一些健身器材,其实就是几个沙袋,要是真的买那些昂贵的健身器材,我们以后的日子也就没法过了。

只不过,这破价值万贯,租的院子还是年付,再有杂七杂八的东西加起来,足足花了我五万多,也就剩下二十万了,以花豹那几个家伙的败家速度,我知道自己距离破产的日子不远了。

冀州附中,和全国大多数学校差不多,都是在刚进九月开学,本来日子就挺难过了,可是屋漏偏逢连夜雨,周瑞给了花豹六个人当小弟,阿罪也很不甘示弱,在暑假中她又培养了一个新的替天成员,说是专门为我准备的。

八月二十八号,多么吉利的一天,我在火车站见到了我的新小弟,我打死也没有想到,这个家伙我居然认识,当然刚开始我没认出来,因为他西子头不见了,当然我说的是发型,换成了一个小平头,身材也比之前强壮的多,他正是贾强。

“强哥,咋是你啊?!”我当然很吃惊。

贾强还是那副嬉皮笑脸的模样:“张楠,哦不对,你现在叫朱雀哦,朱雀哥,是阿罪让我过来的,我也加入替天了,天门内最牛X的组织。”说这话的时候,他是发自内心的高兴。

在异地见到一个熟悉的人,那种感觉真让我鼻子发酸,我拉着贾强就上了出租车:“咱们从今以后就是兄弟,我给强哥接风。”

“朱雀哥,叫我小强就行了,别再叫强哥了。”

“说什么呢,当初你也没少帮我,还因为我挨了打,咱们两个不分辈分。”

饭店里边,我介绍花豹和贾强认识,没想到三杯酒下肚,他们直接忽略了我,搞的那叫一个熟,就好像多年不见的老朋友一样,我这个中间人就被晾到了一边。

喝多了之后,贾强跟我说:“朱雀哥,现在南吴随处可以看到你的通缉令,网上都悬赏一万抓你,看来你短时间是不能回去了。”

花豹推了贾强一把:“草,不回去就不回去,在哪里混不是混,主要是混个出人头地,有我们的帮忙,我相信朱雀哥一定没问题的。”

我也不想再说什么,而且心里非常的矛盾,突然多了这么多小弟,很明显不管是阿罪,还是火麒麟周瑞,他们让在冀州不仅仅是念书,有可能是开疆扩土,毕竟天门的旗帜,还没有插到这座城市来,可我只想念书……

喝多是一回事,喝吐了又是一回事,在火车上跟二十四号是第一次喝多,这是第二次,也不知道谁说的越喝越能喝,反正我是不行,接下来就是喝多少吐多少,我都感觉吐的胃都到了嗓子眼。

二十九号,我们睡到都快下午才起床,每个人都头疼欲裂,只剩下两天半就开学了,也该做点正经事了,我和贾强一组,花豹六个人一组,开始对着冀州附中周边的势力进行摸查,看看谁最厉害啊,谁的手下最多啊,以免在搞不清状况招惹了这些家伙。

三十号的晚上,我们才回到家里碰面,把打听到的情况互相说了说。

等到第二天,也就是三十一号,我们开始家里准备,因为明天就要开学了,不管怎么说都要收拾收拾,买买被褥什么的。

当晚,我接到了唐雪的电话,两个人聊了一会儿才知道,大家即将到同一所高中上学,我听到了差点笑哭了,因为唐雪说她费了好大的劲,还花了钱才能进附中,而我基本是糊里糊涂就进了全冀州最好的高中。

我可以想象唐雪知道后,她的脸上的表情有多么精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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