薄靳言冷眼瞟了一眼,“不是说喝酒?”
穆佑宁一愣,立马回过神,露出几分放荡不羁的模样,“行,行,今晚不醉不归!”

包厢其他的人在看到薄靳言进来时,心思都动了,要知道这位爷可以称得上掌控全国经济的尊贵人物啊。

平时都不怎么露面,今天难得出来,机会难得呀。

顿时,个个都露出巴结讨好的意思。

有几个姿色还不错的女人端着酒杯,扭着细腰就凑了过来,一副妩媚的样子,还不停的抛着媚眼,“薄少~这杯,我敬你嘛。”

薄靳言冷瞥一眼,一言不发。

凑过来的妩媚女人顿时有些害怕了,可看着薄靳言俊美的面庞,加上富可敌国的产业,胆子又大了些,整个人粘了过去,声音媚得能滴出水来,“薄少,来都来了,不就是想放松一下嘛,这杯酒就喝了嘛~”

“滚!”

几个女人都愣了,感觉出薄靳言身上散发的戾气,生怕真惹怒了这位爷,赶紧撤开了。

穆佑宁还是一副吊儿郎当的笑容,坐在薄靳言的身边,给他倒上酒,碰了一下,“有时真怀疑你是不是男的,为了一个出国的女人把自己搞成这样。”

薄靳言脸色冷洌,也没有反驳,也没有说什么,闷头喝着酒。

穆佑宁见他这样,真觉得这人无聊得很,但还是认命的陪着一块喝。

暗中的女人们见没办法靠近薄靳言,又按捺不住这男人帅气迷人的吸引力,开始各种想办法引起薄靳言的注意,比如唱歌。@^^$

“早安,阳光填满了天空,送昨天渐渐退后,你看着街边树,绿了红,微笑……”

一道《早安,晚安》让薄靳言一阵恍惚,脑海不受控制的响过一些片断。

他上大二的时候,在新生联谊会是就听到慕念白唱了这首歌,那时的她清瘦白净,脸上的羞涩衬着她精致的五官十分纯美。

那一首《早安,晚安》引起不少男生的欢呼声,静谧文静的她,连同这动听的声音一同刻进他的脑海。

事后,才知道她叫慕念白,慕清雅的妹妹。!$*!

他不知道为何见到这个女生,总有一种熟悉的感觉,好像认识很久,但实际上,在那一次,只是第一次见过她。

“靳言,靳言?”

穆佑宁伸出手在薄靳言的眼前晃了晃,愣是过了几秒,薄靳言回过神来,冷峻的脸上竟带着一丝恍惚。

穆佑宁挤眉弄眼的说了一句,“其实我觉得慕念白也挺好的,你要不试着放下慕清雅?”

闻言,薄靳言的俊眸一下了变得清明,低沉的嗓音,在嘈杂的包厢里不仔细听,还真听不清。

“她哪里好?”

说完,他又自嘲一笑,端起桌上的酒杯一口喝了下去,不愿意再提。

穆佑宁先是没反应过来,半晌明白薄靳言问的是谁时,竟是来了一丝兴致,凑近说了起来,“听说这慕念白从大学时就一直在追你,要我说,你俩婚都结了,而且她这么爱你,你要不接受她算了!”

薄靳言低头喝完一杯,墨眸的色泽暗了暗,薄唇一勾,带着一点嘲讽的意味,“爱我?若真的爱我,又岂会一次次的利用我。”

后半句说得极其小声,甚至带着黯寂。

“你说什么?”穆佑宁一时没听清,又问了一遍。

“到底喝不喝酒?”薄靳言剑眉一拧,瞥过一眼爱八卦的穆佑宁。

穆佑宁感觉这位爷怕是心情不好,识趣的没有再问,只是见薄靳言一杯接着一杯,格外好奇到底是谁,惹得一向自制的薄靳言竟然想要喝醉?

“谢谢。”

慕念白真诚的看着顾言宸。

可这一声‘谢谢’落在顾言宸心头,说不尽的苦涩与难受,特别是看着慕念白泛红的眼圈,一颗心生生的揪在一块。

“他……可是对你不好?”

问完,他内心更加的纠结,又带着一丝期望。

“挺好的。”慕念白扬起一抹浅淡的笑容,如同风中的花絮,被风一吹就会散开。

让顾言宸看着更心疼了。

“念白,是我不好,如果我早点回来的话,你就不会……”

“言宸哥,我真的没事,其实他……有时对我也挺好的。”最后一句,说得极为艰难,但提起薄靳言的时候,她的眼眸还是亮了许多。

只晓这一个细节,便让顾言宸明白,自己输在哪里。

当车子驶到兰园,顾言宸先行下车,替慕念白绅士的打开车门,嘴里叮嘱着:“雨停了,风还是挺大的,你别感冒了。”

“我没事。”说着,慕念白一下车又打了一个喷嚏。

应景的她虚白的脸都添上一抹红晕。

“还是去趟医院。”顾言宸眉宇蹙起。

“不用了,我都到了,回头我让张妈弄点姜汤喝,肯定没事。”慕念白摇了摇头,今天的事够多了,她实在不想去医院,只想好好躺在床上歇歇。

顾言宸见她态度坚决,难掩担忧之色,只得点头同意。

回到兰园别墅。

慈祥的张妈见她神情苍白的回来,吓了一怔,得知淋了些雨,赶紧准备祛寒的姜汤,可等送到楼时,发现慕念白已经躺在床上睡着了。

张妈只得放在一边,关上灯,轻手轻脚的退出卧室。

黑暗中,慕念白将被子一扯,蒙上脑袋,无声无息的流下眼泪,浸湿半边枕头……

翌日,慕念白醒来时,便发现脑袋疼得厉害,鼻子塞着,呼口气都成了难事,彻底感冒了。

张妈见她到了中午没下楼,一看,才发现她感冒了,“夫人,还是去趟医院吧?要不我叫医生过来也行。”

“没事,就是累了,我休息几天就好。”慕念白摇了摇头,脸上带着几分倦容,“我再睡会,这事……不必告诉先生了。”

先生,指的自然是薄靳言。

张妈挪了挪唇,想说什么,可一想到先生对夫人一向冷漠,有时一二个月都不曾回来一趟,便没有吭声。

张妈下去后,慕念白喝了点感冒药。

也不知是不是药效发作了,昏昏沉沉的又睡去了。

这一睡,竟梦起许多以前的画面,好像在重演一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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