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八十章：维利勋爵
第二天一大早，萧湛就在旅馆餐厅等着同伴们起床。
黑立温随后就到，笑着说：“起这么早，是不是要回家了，睡不着？”
萧湛笑笑，算是回答。
没过多久，大家陆续都来齐了，老法师宣布早餐开始，店里唯一的服务生才把早餐端上来。
在这种乡下小地方，中级魔法师这种级别的人物，已经算是少见的了，服务生伺候一群魔法师用餐，也有些紧张。
头天晚上因为没有足够好的饭菜，几人的晚餐都是一些从外面买来的面包和店里的肉粥，而且是送到房间里去的。
一行人吃好早餐，就出发前往几十公里之外的风石镇。
从鹿泉镇到风石镇，需要大半天的时间，老法师准备了半路的食物，又按照萧湛的交代准备了一些能够在冒险者工会旁边的交易街能买到的东西，作为礼物。
马车离开鹿泉镇，到下一个小镇上，却意外的遇见了女战士。
原来女战士将哥哥哈根带回去之后，知道哥哥唯一的孩子被卖到这个小镇的勋爵家里，便连夜赶过来，将孩子赎了回去。
女战士怀里抱着还没有满一岁的孩子，身后跟着胖女孩朱蒂和红头发阿德，经过马车旁边的时候，萧湛和老法师才得知了知情的经过。
头天夜里，她根本没有向萧湛汇报这件事情。
对此，萧湛倒是没有追究。
和女战士分别之后，几个少年又聊起这件事来。
萧湛心中却有了些变化。
“就在鹿泉镇等着我们回来。”萧湛吩咐女战士。
女战士和手下已经走出很远了，这才回想起来，急忙汇报道：“老板，昨晚，又有两个人觉醒了斗气，难道，这都是您……”
萧湛说：“是我做的，你是担心他们还有人会走吗？放心，入如果有人要走，我会把他们身上的斗气全部收回。”
“啊？”女战士惊讶的说，“老板，斗气这东西，也能收回去吗？”
“我能给，当然能收走。”萧湛笑着说。
伊凡推了萧湛一下，说：“嘿，肖恩，打起精神来！就算昨晚没睡好，到家了也要精神点！”
萧湛勉强的笑笑，中断了和女战士的联系。
下午的时候，马车终于到了风石镇。
密林城邦的人们给村镇取名字的动机都很朴实，像鹿泉镇、风车镇这样的名字，往往能概括这些地方的特点，一路之上，马车经过的村镇不外如是。
风石镇也是如此。
离着阵子还有十公里的路程，大伙就感受到了旷野里的风。
这风无处不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直往车窗里灌，几个少年本来挺喜欢看窗外的风景，这会儿也不得不紧紧关上车窗。
马夫罗的兴致高昂，扬鞭的动作和嘴里的吆喝都比平时更卖力。
最终，马车停下来的时候，罗德兴奋地喊道：“法师老爷，肖恩少爷，我们到了！老爷正等我们呢！”
萧湛看看老法师和几个同伴，脸上慢慢浮起笑意，当先一个下了车。
微风中，一个遍地是石头房屋屋的小镇出现在眼前。
镇外的农田刚刚下种，看不出什么绿色，镇上栽种的树木刚刚发芽，新叶在灰白、青灰色的石头建筑之间迎风摇摆，有一股说不出的荒凉味道。
进镇的路口，一个瘦瘦高高的中年男子站在风中，遥望着马车，面带笑意。十几个仆人模样的人和一大群平民跟在他身后。
这个人，就是萧湛现在这副人类肉身的亲生父亲，维利勋爵。
维利勋爵身穿着有些朴素的贵族袍服，站在迎接的行列最前端，瘦高的身影有些微微的驼背。
萧湛努力的挤出一个有些胆怯、有些紧张、又掩饰不住喜悦的笑容，走了上去。
从跳下马车开始，维利勋爵的目光就再也没有从萧湛身上离开过。
中间这段路也就二十多米，萧湛慢慢的走上去，像是近乡情怯的旅人，又像是犯了错离家出走，最后得到原谅的小孩。
走到近前，威力勋爵张开双臂，用一个热情的拥抱迎接自己的“儿子”。
“父亲……”萧湛有些别扭说出这个称谓。
“肖恩，我的好孩子！你终于回来了！”维利勋爵紧紧地抱着萧湛，声音说不出的温厚慈爱。
萧湛任由他抱紧自己，在自己后背上轻拍着，低声说：“是的，我回来了。”
维利勋爵抱了一会儿，才放开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好久没见，有些激动……肖恩，你长壮实了！嗯，以前你可是总是瘦的叫人担心呢。”
“我在学院里生活的不错，”萧湛说，“还遇到了很多关心我的朋友。”
维利勋爵看着马车上陆续下来的少年们，说：“他们就是你在信上说的好伙伴吧？”
萧湛点点头，说：“是的，还有莫里埃老师。”
最后走下来的老法师施施然走到两人跟前，维利勋爵高兴的说：“欢迎欢迎，莫里埃男爵大人，还有，肖恩的朋友们！欢迎来到风石镇！我是肖恩的父亲，维利！”
老法师说：“维利勋爵，我是莫里埃，冒昧来访，多有打扰！”
维利勋爵赶紧说：“没有没有，没有打扰，您能来到这里，是我们布达家族和风石镇的荣幸！”
伊凡几人也纷纷上前，萧湛一一给他们做介绍。
一番客套之后，维利勋爵身后的人高喊着：“欢迎贵客！”一边喊着，一边主动地让出道路。
一行人从风石镇主街道往前走去。
马夫罗德满脸喜兴地赶着车子，远远跟在人群后面。
风石镇是三位勋爵的封地，说白了，勋爵的地位就跟小镇镇长差不多，有的甚至还没有势力，仅有收税的权力。
布达家族的宅邸在风石镇靠北的一面，是三个小院连在一起的大院落，比起周围的居民住房条件强得多，但比起城里面，实在是没法比较。
前来迎接众人的随从们，其实都是布达家族的领民，镇上另外两家贵族的领民，都在远处看着热闹，脸色根本没有什么喜庆变化。
萧湛跟在维利勋爵和老法师身后，几名小伙伴跟在他身边。
几名身穿粗陋皮甲，带着刀剑的战士护卫在几人身侧，将他们与那些平民分开，很显然，他们是布达家族的私家武装。
维利勋爵和老法师攀谈甚欢，时不时的和萧湛说上几句，看样子是对老法师的身分极为看重。
伊凡几人和萧湛小声交谈，聊着风石镇的风土人情，萧湛自然还不如老法师这个曾经来过一回的客人熟悉这里。
“冬春两季，这里的风都是一整天不停的，”萧湛通过灵魂交流，从老法师那里获得情报，现学现卖，给同伴们介绍自己的“家乡”，“南边有一片小湖，是钓鱼的好地方，北边有个废弃的采石场，西边有一片荒林，很少有人敢去，据说那里有怪物……”
伊凡几人倒是听的好奇，黑立温说道：“钓鱼，挺不错的，要不哪天去试试看？”
旁边一个带刀的战士小声插嘴：“现在积水湖里没有多少鱼可以钓，肖恩少爷不是不喜欢钓鱼的吗？”
这个人是几名战士里唯一拥有斗气的，看样子应该是护院或者维利勋爵的贴身护卫，萧湛被他这么一说，倒也没有慌乱，不紧不慢的说：“去了学院，见识了大地方的贵族娱乐，有点兴趣，这次回来想试试。”
“那，去采石场旁边的小溪那里也不错，少爷和朋友想去的话，尽管跟我说。”那人又说。
“嗯，谢谢。”萧湛说。
那人有些奇怪的看了萧湛一眼，点点头。
一行人到了勋爵府，那些前来迎接贵客的平民也慢慢散去，只留下十几个仆人开始张罗忙碌。
维利勋爵把一行人迎进客厅，客套一番之后，就安排下人带客人去各自的房间。
接下来自然是少不了一场丰盛的晚宴了。
维利勋爵带着萧湛去了自己的书房，和“儿子”亲密而私密的交谈了许久，确定儿子在圣青学院已经声名鹊起，重现先祖荣耀指日可待，而且还傍上了莫里埃这一个实力和爵位都十分显赫的大法师，心中更是喜不自胜。
交谈中，维利勋爵还提到了中级流浪法师马卡连柯。
“马卡连柯导师……”萧湛有些诧异。
“马卡连柯大师上个月经过这里，据说是要去南部沼泽，”维利勋爵说，“他听说了你在学院的表现，不过那时候你说刚刚晋级成为低级法师，他不是很高兴，说以你的天赋早该如此。不过，他可能近期回来？”
“我们的假期试炼要去绿海森林，可能过几天就要走呢，”萧湛有些惋惜的说，“也不知道这几天能不能再遇上他，莫里埃老师说他有些炼金药材，需要在开春的时候采摘，不能耽搁时间……”
“是吗？那，遇不到马卡连柯大师，也有些可惜呢。”维利勋爵说。
“这样好了，我给他留封信。”萧湛说。
“那样也好。”维利勋爵笑眯眯的拍拍萧湛的肩膀，“我会把信交给他，相信他也会很高兴的。嗯，肖恩呀，父亲这一生，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当初，你爷爷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让他失望了，现在，你却没有让我失望，真的是，连神明都在保佑我们布达家族啊！明天，一起去教堂里做礼拜吧，顺便……也去你母亲墓前……”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暗了下去，似乎想起了往事。
萧湛知道肖恩的母亲死得早，没想到就葬在风石镇的教堂目墓地，一时之间也沉默下来。
“好了，别难过了，好日子就在前面等着我们，”见到“儿子”也闷闷不乐，维利勋爵倒过来开导他，“等你从圣青学院毕业，家族也许就能离开这里了，到时候，再把你母亲和爷爷奶奶的遗骸，都迁到巴瑞亚，不，迁到密林城圣木教堂墓地去！”
第二天一大早，萧湛就在旅馆餐厅等着同伴们起床。
黑立温随后就到，笑着说：“起这么早，是不是要回家了，睡不着？”
萧湛笑笑，算是回答。
没过多久，大家陆续都来齐了，老法师宣布早餐开始，店里唯一的服务生才把早餐端上来。
在这种乡下小地方，中级魔法师这种级别的人物，已经算是少见的了，服务生伺候一群魔法师用餐，也有些紧张。
头天晚上因为没有足够好的饭菜，几人的晚餐都是一些从外面买来的面包和店里的肉粥，而且是送到房间里去的。
一行人吃好早餐，就出发前往几十公里之外的风石镇。
从鹿泉镇到风石镇，需要大半天的时间，老法师准备了半路的食物，又按照萧湛的交代准备了一些能够在冒险者工会旁边的交易街能买到的东西，作为礼物。
马车离开鹿泉镇，到下一个小镇上，却意外的遇见了女战士。
原来女战士将哥哥哈根带回去之后，知道哥哥唯一的孩子被卖到这个小镇的勋爵家里，便连夜赶过来，将孩子赎了回去。
女战士怀里抱着还没有满一岁的孩子，身后跟着胖女孩朱蒂和红头发阿德，经过马车旁边的时候，萧湛和老法师才得知了知情的经过。
头天夜里，她根本没有向萧湛汇报这件事情。
对此，萧湛倒是没有追究。
和女战士分别之后，几个少年又聊起这件事来。
萧湛心中却有了些变化。
“就在鹿泉镇等着我们回来。”萧湛吩咐女战士。
女战士和手下已经走出很远了，这才回想起来，急忙汇报道：“老板，昨晚，又有两个人觉醒了斗气，难道，这都是您……”
萧湛说：“是我做的，你是担心他们还有人会走吗？放心，入如果有人要走，我会把他们身上的斗气全部收回。”
“啊？”女战士惊讶的说，“老板，斗气这东西，也能收回去吗？”
“我能给，当然能收走。”萧湛笑着说。
伊凡推了萧湛一下，说：“嘿，肖恩，打起精神来！就算昨晚没睡好，到家了也要精神点！”
萧湛勉强的笑笑，中断了和女战士的联系。
下午的时候，马车终于到了风石镇。
密林城邦的人们给村镇取名字的动机都很朴实，像鹿泉镇、风车镇这样的名字，往往能概括这些地方的特点，一路之上，马车经过的村镇不外如是。
风石镇也是如此。
离着阵子还有十公里的路程，大伙就感受到了旷野里的风。
这风无处不在，说大不大，说小不小，直往车窗里灌，几个少年本来挺喜欢看窗外的风景，这会儿也不得不紧紧关上车窗。
马夫罗的兴致高昂，扬鞭的动作和嘴里的吆喝都比平时更卖力。
最终，马车停下来的时候，罗德兴奋地喊道：“法师老爷，肖恩少爷，我们到了！老爷正等我们呢！”
萧湛看看老法师和几个同伴，脸上慢慢浮起笑意，当先一个下了车。
微风中，一个遍地是石头房屋屋的小镇出现在眼前。
镇外的农田刚刚下种，看不出什么绿色，镇上栽种的树木刚刚发芽，新叶在灰白、青灰色的石头建筑之间迎风摇摆，有一股说不出的荒凉味道。
进镇的路口，一个瘦瘦高高的中年男子站在风中，遥望着马车，面带笑意。十几个仆人模样的人和一大群平民跟在他身后。
这个人，就是萧湛现在这副人类肉身的亲生父亲，维利勋爵。
维利勋爵身穿着有些朴素的贵族袍服，站在迎接的行列最前端，瘦高的身影有些微微的驼背。
萧湛努力的挤出一个有些胆怯、有些紧张、又掩饰不住喜悦的笑容，走了上去。
从跳下马车开始，维利勋爵的目光就再也没有从萧湛身上离开过。
中间这段路也就二十多米，萧湛慢慢的走上去，像是近乡情怯的旅人，又像是犯了错离家出走，最后得到原谅的小孩。
走到近前，威力勋爵张开双臂，用一个热情的拥抱迎接自己的“儿子”。
“父亲……”萧湛有些别扭说出这个称谓。
“肖恩，我的好孩子！你终于回来了！”维利勋爵紧紧地抱着萧湛，声音说不出的温厚慈爱。
萧湛任由他抱紧自己，在自己后背上轻拍着，低声说：“是的，我回来了。”
维利勋爵抱了一会儿，才放开手，有些不好意思的说：“好久没见，有些激动……肖恩，你长壮实了！嗯，以前你可是总是瘦的叫人担心呢。”
“我在学院里生活的不错，”萧湛说，“还遇到了很多关心我的朋友。”
维利勋爵看着马车上陆续下来的少年们，说：“他们就是你在信上说的好伙伴吧？”
萧湛点点头，说：“是的，还有莫里埃老师。”
最后走下来的老法师施施然走到两人跟前，维利勋爵高兴的说：“欢迎欢迎，莫里埃男爵大人，还有，肖恩的朋友们！欢迎来到风石镇！我是肖恩的父亲，维利！”
老法师说：“维利勋爵，我是莫里埃，冒昧来访，多有打扰！”
维利勋爵赶紧说：“没有没有，没有打扰，您能来到这里，是我们布达家族和风石镇的荣幸！”
伊凡几人也纷纷上前，萧湛一一给他们做介绍。
一番客套之后，维利勋爵身后的人高喊着：“欢迎贵客！”一边喊着，一边主动地让出道路。
一行人从风石镇主街道往前走去。
马夫罗德满脸喜兴地赶着车子，远远跟在人群后面。
风石镇是三位勋爵的封地，说白了，勋爵的地位就跟小镇镇长差不多，有的甚至还没有势力，仅有收税的权力。
布达家族的宅邸在风石镇靠北的一面，是三个小院连在一起的大院落，比起周围的居民住房条件强得多，但比起城里面，实在是没法比较。
前来迎接众人的随从们，其实都是布达家族的领民，镇上另外两家贵族的领民，都在远处看着热闹，脸色根本没有什么喜庆变化。
萧湛跟在维利勋爵和老法师身后，几名小伙伴跟在他身边。
几名身穿粗陋皮甲，带着刀剑的战士护卫在几人身侧，将他们与那些平民分开，很显然，他们是布达家族的私家武装。
维利勋爵和老法师攀谈甚欢，时不时的和萧湛说上几句，看样子是对老法师的身分极为看重。
伊凡几人和萧湛小声交谈，聊着风石镇的风土人情，萧湛自然还不如老法师这个曾经来过一回的客人熟悉这里。
“冬春两季，这里的风都是一整天不停的，”萧湛通过灵魂交流，从老法师那里获得情报，现学现卖，给同伴们介绍自己的“家乡”，“南边有一片小湖，是钓鱼的好地方，北边有个废弃的采石场，西边有一片荒林，很少有人敢去，据说那里有怪物……”
伊凡几人倒是听的好奇，黑立温说道：“钓鱼，挺不错的，要不哪天去试试看？”
旁边一个带刀的战士小声插嘴：“现在积水湖里没有多少鱼可以钓，肖恩少爷不是不喜欢钓鱼的吗？”
这个人是几名战士里唯一拥有斗气的，看样子应该是护院或者维利勋爵的贴身护卫，萧湛被他这么一说，倒也没有慌乱，不紧不慢的说：“去了学院，见识了大地方的贵族娱乐，有点兴趣，这次回来想试试。”
“那，去采石场旁边的小溪那里也不错，少爷和朋友想去的话，尽管跟我说。”那人又说。
“嗯，谢谢。”萧湛说。
那人有些奇怪的看了萧湛一眼，点点头。
一行人到了勋爵府，那些前来迎接贵客的平民也慢慢散去，只留下十几个仆人开始张罗忙碌。
维利勋爵把一行人迎进客厅，客套一番之后，就安排下人带客人去各自的房间。
接下来自然是少不了一场丰盛的晚宴了。
维利勋爵带着萧湛去了自己的书房，和“儿子”亲密而私密的交谈了许久，确定儿子在圣青学院已经声名鹊起，重现先祖荣耀指日可待，而且还傍上了莫里埃这一个实力和爵位都十分显赫的大法师，心中更是喜不自胜。
交谈中，维利勋爵还提到了中级流浪法师马卡连柯。
“马卡连柯导师……”萧湛有些诧异。
“马卡连柯大师上个月经过这里，据说是要去南部沼泽，”维利勋爵说，“他听说了你在学院的表现，不过那时候你说刚刚晋级成为低级法师，他不是很高兴，说以你的天赋早该如此。不过，他可能近期回来？”
“我们的假期试炼要去绿海森林，可能过几天就要走呢，”萧湛有些惋惜的说，“也不知道这几天能不能再遇上他，莫里埃老师说他有些炼金药材，需要在开春的时候采摘，不能耽搁时间……”
“是吗？那，遇不到马卡连柯大师，也有些可惜呢。”维利勋爵说。
“这样好了，我给他留封信。”萧湛说。
“那样也好。”维利勋爵笑眯眯的拍拍萧湛的肩膀，“我会把信交给他，相信他也会很高兴的。嗯，肖恩呀，父亲这一生，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你身上了，当初，你爷爷把希望寄托在我身上，我让他失望了，现在，你却没有让我失望，真的是，连神明都在保佑我们布达家族啊！明天，一起去教堂里做礼拜吧，顺便……也去你母亲墓前……”
说到这里，他的脸色暗了下去，似乎想起了往事。
萧湛知道肖恩的母亲死得早，没想到就葬在风石镇的教堂目墓地，一时之间也沉默下来。
“好了，别难过了，好日子就在前面等着我们，”见到“儿子”也闷闷不乐，维利勋爵倒过来开导他，“等你从圣青学院毕业，家族也许就能离开这里了，到时候，再把你母亲和爷爷奶奶的遗骸，都迁到巴瑞亚，不，迁到密林城圣木教堂墓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