赫连轲一想起他犹如哈巴狗跟在沈晚晴身后。
想尽一切办法讨好她,还得到她若即若离的态度。

他就觉得来气。

喜欢还好,偏偏他一向不爱这种类型。

赫连轲叹息一声,“不过,均辞我知道你有苦衷,但是你也体谅我这个内奸的辛苦。”

他举起袖子擦擦眼角,面容悲情无比,“上次她差点把我害惨了。”

那个宛容,他现在还放在府邸,不知道怎么处理呢。

沈均辞冷道:“杀了她。”

“谁?”赫连轲吃惊,“尹如凡是丑了一点,但她……”

“我不是说她。”

“……那你说谁?”

“宛容。”

赫连轲拍拍胸口,“你吓死我了。”

他的话,让沈均辞眯了眯眼,“最近你安分一点,那边有怀疑了。”

赫连轲脸上也凝重起来,“那就要加快脚步。”

沈均辞不说话。

“你什么时候把那个丑女人,救出来。”

“不急。”

只要在原有的计划上,加点手脚就可以了。

三天后,大雪纷飞。

年关将至,赫连轲按照往年的习惯,挑选几样的东西上沈王府,送给沈晚晴。

在她的正厅上,他热情洋溢的说着话,沈晚晴温温淡淡,不急不缓。

说着他一肚子憋屈。

就在他觉得无聊,要打道回府时候,一声尖叫再次打破沈王府的天空。

赫连轲扬扬眉,还说不急。

这才三天,便动手了。

赫连轲客客气气与沈晚晴赶到现场,依旧是五姨娘的院落,这次是在南边方向。

躺着一个丫鬟,同样的死法,唯一不同就是她手中的握得是屏水苑的令牌。

大夫人见状脸色一变,想要命令在场的人,把嘴闭牢了。

她绝对不能让那个丑女人就这样出狱。

“近来沈王府还真是多灾多难啊。”赫连轲站在大夫人的身边。

大夫人瞪了一眼自己的女儿沈晚晴,转过连忙客客气气对着赫连轲道:“让小侯爷见笑了,想必今年这个王府进了不该进的人,连日多有灾难。”

她这话的意思就是说,尹如凡是不祥之人吗?

赫连轲点头附和,“对对对,不过大夫人不用担心,我已经让人通知大理寺的人,很快就有人来处理此事。”

大夫人心里又是一阵不舒坦,这个小侯爷可真是多事!

“又要麻烦凌王,近来南阳世子一事,已经让凌王忙碌,还要插手这些小事。”

赫连轲淡淡道:“不麻烦,不麻烦,凌王没空,本侯爷有空。沈王府的所有事情,本侯爷都觉得不麻烦。”

他说完,向着沈晚晴示好一笑。

沈晚晴回之福身。

赫连轲对沈晚晴的心思,让大夫人很满意。近来皇上连连赏赐赫连轲,这里面有大大的培养的意思。

这让原本不受欢迎的赫连轲,一时间变成了香馍馍。

……

尹如凡披着裘衣,虽然颜色大红色,边角刺绣细致典雅。

最主要是合身,她很合身。

这让尹如凡知道一件事情。

“那个小猴子,果然变态!”

宛颜闻言不由笑了,这一副扑克让她和宛颜能够解解闷。

这三天,赫连凌也来了几次,一副公事公办的口吻。

尹如凡也很配合他。

他问她答,还真是知无不言。

可偏偏,什么东西都没有问出来。

尹如凡看着赫连轲离开的背影,她这段时间一直在想,这跟她的计划不一样?

怎么会死人了?

第一个死去的丫鬟,她知道。

宛颜在杀了她之后,如实跟尹如凡说了。

尹如凡原本将计就计,打算把污水往五姨娘身上倒去。

结果还没有进行下一步时候,她就因为一把玉簪子入狱了。

那也无所谓,只要有人发现那样东西,只会把罪名都往五姨娘身上倒。

“王妃,我赢了。”

宛颜甩下一副炸弹,赢了这一把牌局。

就在宛颜开心时候,冷情被抓进来。

一听来龙去脉,尹如凡气笑了,“大夫人居然把脏水往你身上倒。”

说五姨娘院落丫鬟是她指使冷情杀了,还要栽赃给大夫人?

“赫连凌信了?”

冷情摇了摇头,“小侯爷信了。”

尹如凡哼了哼,“这赫连轲,是不是转了性,最近这么帮我?”

宛颜心底一笑,她们家的王妃,不笨嘛。

冷情还是那一副死人的表情。

“进来也好,要是再死人,看她诬陷谁!”

计划脱离跪道,这人一定会再死。

问她为什么?她也说不出来,抬起头来,看着小小窗户,外面天色有些暗淡。

感觉在看不见地方,有人策划这一切。

不管是谁?只要不害她性命,不妨碍她,都无所谓。

不过,她有些担心宛翠和沈均辞。

尹如凡的乌鸦嘴灵验了。

又死人了!在大年三十。

沈家巡抚老爷回来了,听到再次死人,他责怪了一眼大夫人。

凶案的地点还是五姨娘的院落,这次是朝着西方,这次令牌是沈晚晴的院落,屏烟苑。

那个令牌已经没有人相信了。

“法丈大师,此事你怎么看?”

沈玉轩问着身边,一身袈裟的得道高僧,这个高僧他十分信任。

这次替皇上巡查西方时候,多亏了这位大师相助,他才能逃过几次的刺杀。

那法丈的高僧,转动着佛珠,在庭院逛了一圈,连续几天的雪,再次飘然而下。

他蹲下来看着丫鬟的尸体,骤然表情庄重,他嘴里念着佛经,走到庭院的中央。

用脚扫去那厚厚一层雪,露出里面的灰色的石灰。

“这里,往下挖,三寸两尺。”

沈玉轩毫不怀疑,“挖!”

三寸二尺处,是一个木盒,里面装着一个沾了血的木偶,阴森的木偶让人看起来毛孔悚然。

法丈高僧沉声道:“想必这就是,沈老夫人中毒的原因。”

沈玉轩转过头,怒目看了大夫人一眼,他旋即看向五姨娘。

那陌生冷漠带着愤怒的表情,看着五姨娘跌坐在地上,“不是我,不是我啊!”

那个木偶怎么会在这里?

怎么会在这里?

当初她让丫鬟去诬陷尹如凡,那个丫鬟死了,木偶不是在丫鬟的身上找到吗?

她……不是烧了吗?

一阵寒意由心底升起,“是尹如凡,这一切都是那个丑女人的阴谋!”

她跪着爬到沈玉轩的脚边,抓住他的裤腿,“老爷,不是妾身啊!您要明鉴啊!”

大夫人也走上前替五姨娘说话,“老爷,妹妹她绝对不会做这样的人啊,老爷您要三思。”

沈玉轩看向法丈高僧,高僧一声阿弥陀佛之后,缓缓道:“是不是,看木偶里面写着是谁的生辰八字。”

沈玉轩让人劈开木偶,掉落一张字条,上面就是五姨娘的生辰八字。

偏偏,这个时候……木偶内壁上,缓慢显现出来红色字:

君不仁、天不容、愤难平!天地轮转,势……。

后面的字迹模糊了,那变成一片鲜血流了到雪地之中。

白色与红色相间,看起来如此的恐怖,让人心里发毛。

预警吗?

这是老天爷给皇上的预警吗?

沈玉轩看向法丈高僧,好像在寻求什么答案。

天地轮转,势什么,是告知要易主吗?

这,这,这是大逆不道的事情!

沈玉轩沉声怒喝:“杀!”所有看到的字迹的人,都得死!

大年夜的晚上,沈王府,一片血色。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