晚上那十个人被拉出去加训,其他人在晚餐之后洗了个澡,有的人早早回去睡了,也有的人在休息室里享受着难得的休闲时光。
九夜坐在书桌前,桌子上摊开一本西诺亚近代史的书,书上讲述的是十几年前的西诺亚和北诺亚大战时候的事情。

“真让人无法接受,我们因为那个男人被加训,你还有闲情逸致去研究他!”蓬烊啃着一个苹果,用手指头敲击九夜书上关于燕鹤的介绍。

“你没发现,零教官对这个叫燕鹤的人非常崇拜吗?”九夜问。

“就因为燕鹤是他的导师?”蓬烊问。

“谁知道呢。”九夜摇摇头。

西诺亚历史书上也不会提及个人感情,只讲述了燕鹤的事迹,从燕鹤的事迹来看,的确是一个值得敬佩的英雄。

“燕鹤曾经救过零教官的命。”唐铭清挂在床旁边做引体向上,练习臂力,他放开上面的床沿,在蓬烊的椅子上坐下,看向他们,“零教官对燕鹤,有一种崇拜之外的感情——”

九夜和蓬烊表情微妙,眼睛里满是八卦地看向唐铭清。

“就是父子之情。”唐铭清说,“当初这个零教官进这里来的时候,燕鹤就是他的教官,当时零教官还是个。也正是因为燕鹤曾经在这里做过教官,零教官才会留下来做个教官,否则以他的能力,等着要他的地方多着去了。”

唐铭清的话音才落,九夜和蓬烊就对视了一眼,然后一起看向唐铭清:“你怎么知道?”两个人异口同声。

唐铭清看了一眼时间,一把拉住床沿,翻身跃起,去了他的上铺。

“你们最好早点睡,如果制度还没变的话,上午六点就会要求起床训练。”

随着唐铭清话音落下,他的床向里面移动,最终嵌入墙壁,和墙壁形成一体。

“蓬烊,你有没有觉得唐铭清在瞒着我们什么?”九夜问。

蓬烊笑了:“说得好像他曾经告诉过我们很多事情似的。”

九夜怔了怔,才意识到蓬烊说得没错。

她一直以为自己对唐铭清很了解,但是蓬烊这么一说,她才记起她对唐铭清的了解并不比蓬烊多多少,如果非要算上一点,也就是她偷听过他和伊珂的一次谈话,知道了一点蓬烊不知道的小秘密。

“喂!”

“喂——”

九夜回过神,蓬烊一只手在她眼前晃了晃,见她看向自己,忍不住笑了:“你也别担心了,早点睡吧,明天早上说不定又是痛苦的一天。”

蓬烊说完话,就按了开关把床收进墙里面睡觉去了。

九夜看着他这样,也跟着按了开光,整个床和座椅都向里面收起,当床彻底陷入墙内的时候,这小小的空间变得更加明亮了,桌上的台灯把这个小空间照得很亮。

九夜回头看了看门的地方,门上没有什么通风孔,但是能感觉到这里的空气是流通的,站起来伸手刚好够得着顶,最多这里也就两米高,对于她一个小女生来说,并不觉得空间狭小压抑。

书桌靠墙的地方是一块显示屏,上面显示着时间、日期和室内外的温度。现在已经是晚上九点多,九夜把椅子放好,脱了鞋回床上躺着,也不知道明天早上究竟要几点起来,但既然是两个月的集训,那肯定不会让他们睡得太多,估摸着最迟也就六七点钟就得起床了吧?

九夜趴在床上,打开书,打算再看个十分钟就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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