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面似乎有一个很大的洞口,手电筒的光芒照射在里面,尽数被吞噬了,并不能看到里面的任何东西。
虽然找到了洞口,不过那个洞口确实有点高,想要上去恐怕没有那么简单。

“手电别都开着,现在也不知道什么时候可以出去,都省点用,留两个开着就行。”茅五濑说完,意识到我们现在身在这不见光日的密室之内,现在人手一把手电倒还不觉得,不过若是没有了光源,那将是一件很恐怖的事情。

我记得三哥曾经给我说过,民间靠着挖坟倒斗为生的人,大多都是三五成伙的一起行动,其中必有一人放风,下墓寻宝的也就那么一两人,而一旦在墓穴中分散开,那么对于下墓者的胆量要求极高。还有一点就是想象力丰富的人是干不了这行的,在墓里面经常会遇到没有光源的时候,人类对于未知黑暗本就是恐惧的,而那些想象力丰富的人,光是想象力,就能将自己吓死了。

所以有句古话说的不错,这个世界上,最可怕的不是鬼神,而是人心!

茅五濑说完,密室之内的灯光只剩下了两束,这间密室的房顶足有十米之高,而那个洞口的位置是在中间靠上的位置,最下面距离地面也有五米之高。

一个正常人的弹跳力再好,想要从地面爬上那个洞口,简直是痴人说梦,当然了,我说的是正常人。

就在我想着怎么上去的时候,一道身影飞速的向着那洞口狂奔而去,一眨眼的功夫就来到了洞口的下面。

接着一副极富动感的画面在我眼前出现,只见那道身影风驰电掣一般来到洞口下面,没有任何停顿的右脚猛地一蹬地面,接着整个身子腾空而起,在空中的身影仿佛在我的脑海中定格了一般。

下一秒中,那身影已经半蹲在了洞口,解下了腰间的一串绳索丢了下来,我定眼一看,正是张末行。

霍南也是看的一愣,不过有着刚才张末行一脚将那巨石踹飞的场景,现在也有点适应了。

我望着上面的张末行,心里有点疑惑这个洞口建造的意义是什么,这完全违背了建筑学的原理,而它又通向哪里?后面的洞口被封上了,我们现在似乎也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了。

有了这第一个,后面的自然就好上去多了。

“嘿嘿,女士优先。”我冲着站在自己身前的闫静说道。

闫静也没有什么推辞的意思,点了点头,接过了我递过去的绳子,然后冲着上面的张末行示意了一下,单手抓住绳子被张末行一拉,在空中一跃之后,就来到了上面的通道内。

一行人很快的全部来到了那个通道之内,密室之内没有了光源,再一次的陷入了沉寂,而这种沉寂,不知道又要到什么时候才会被人打破。

张末行走在队伍的最前面,用手电向着通道的里面照了照,笔直而宽敞的通道不知道通向何方,强力手电的光束并不能照射到通道的尽头,看样子这通道很深。

在通道两边的墙壁上,有着连续的浮雕,不过让人意外的是上面并没有记载任何文字,都是一些飞禽野兽。

大概向前走了二十米,在通道的两侧同时出现了两盏已经被尘土包裹的油灯,顺着手电筒的光芒望去,不知尽头的通道之内,大概每隔二十米都会有这样油灯,年代的久远让油灯之下的铜盘已经生出了一层铜锈,在铜盘的下方连接着一根婴儿手臂般粗细的青铜铁柱,上面也被刻上了一些玄妙的花纹。

我好奇的盯着下面青铜铁柱上面的图案看了看,便见到在那有些模糊的图案上,雕刻着一排排双手被困住的人,而在这一排人的后面,站着两个手持鞭子的高大男子,看不清男子的面容,不过面部的油彩花纹倒是可以看得清楚,两个男子一名左手指着前面,另一手高高扬起手中的鞭子,就要抽打在前面双手被困住的人背上。

“你说这个通道是做什么用的?”霍南见我似乎发现了什么,于是出声问道。

“应该是建造这个密室的工人们留的逃生通道吧,在古代不都是要把建造陵墓的工匠和设计师都杀掉么。”我耸了耸肩说道,不过说出来自己也不怎么信。

这通道若是建造密室的人用来逃生的,肯定不会建这么高的,而且像那样的逃生通道大多都是在很隐秘的位置,能够一个人钻出去就不错了,不可能建造这么大型的。再说了,逃生通道也不可能专门装上油灯,还有闲工夫雕刻上花纹,我这也是随口一说。

“不过是一条通向死亡的走廊而已。”走在我们前面的闫静一边左看右看,一边小声说道。

“嘿嘿,美女专家,你倒是给解释解释。”霍南伸了伸脖子说道,似乎忘记了刚才的那一脚。

“如果我猜的没错,这个古墓,应该是商周时期的。那种年代也是盛行祭祀牲畜以窥天道,而古墓中,以人祭为首。那样的乱世,人命不过只是草芥而已,在那些掌权者的眼中,奴隶和牲畜没有什么两样,除了能够日常的劳作,别的用处就是用来祭祀,有生祭也有死祭,在一些权贵死后,喜欢用能够祭祀多少奴隶而去衡量死者生前的尊贵身份,小则上百,大则上万的祭祀活动不胜枚举。而为了修建一个大型的陵墓,抛开生祭的奴隶不说,光是被摧残而死的奴隶,就不计其数了。诸侯王伯生前享受一生富贵荣华,死后才是最造孽的。”

“你们可以看到这盏灯上的浮雕,那些走在前面的人都被蒙上了眼睛,困住双手,堵上了嘴巴,他们并不知道这条路的尽头是什么,而封建思想的束缚,更不会有人去反抗。他们只能在伸手鞭笞者的暴力威胁下向前走,而那路的尽头,正是我们刚才所在的密室,之所以会把通道修建这么高,就是让人只能够进去,而不会出来……”闫静说完,看了看身后的那间密室,脸上终于有了一丝不忍的表情。

我也忍不住看了看身后,从我们现在站着的位置看过去,那黑漆漆的密室,更是让人不寒而栗,进入那里的人,十有八九都是饿死的。

“那这条路的另外一边,又是通向哪里呢?”我看了看通道的另一边,心里有些毛毛的,不过却也有着一股莫名的兴奋。

“走走看喽……”闫静说完,便加快了脚步,跟上了前面的队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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