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个人坐在他的房间,静静思念,美好过后,就是心头钝痛。我想他,疯了一样想见他。
拉回神思,我重新打起精神,想着刚刚何洛诗说起,宁远由宁纤云接手了,他姐姐我见过,很难接触的一个人,但是我想见宁松涛,没人可以帮我,我只能自己着手了。

我在宁松涛的书桌上翻找,终于在抽屉的角落找到了宁纤云的名片,上面有她的电话号码。我稳了稳心神,便拔了过去。

接电话的是她的秘书,我告诉她,我叫唐小麦,因为宁松涛的事情,想跟她说几句话。秘书让我过十几分钟再打过去。

可是之后,那电话就的打不通了。也不知道宁纤云是不想接,还是觉得根本没有跟我对话的必要。

第一次尝试就碰了壁,我依然笑着鼓励自己,这算什么,只要我努力总可以见到宁松涛的。我给自己打足气,到厨房把冰箱收拾了一下,个把月家里没人,很多东西都过期了,被我清理出来扔掉,又去超市买了新鲜的食材把冰箱填满。

一个人做了一顿丰盛的晚餐,我觉得宁松涛会喜欢这种家的感觉,虽然他不在,我得用力的生活。

正在吃饭的时候,门开了,我没想到宁纤云居然会来,看到我,她一点也不意外。

“你好宁小姐,我是唐小麦。”我起身,招呼打得有几分局促。

“你在庆祝吗?”宁纤云扫了一眼桌上的饭菜,“我弟弟给你的钱你不满足?不会是贪心看上这房子了吧?”

“宁小姐,您误会了,我只是想见见他!”我低着头。

“见他?”宁纤云笑了,“没那个必要吧?房子不能给你,其它我弟弟送你的东西,你都可以带走,给你二十分钟收拾。我请了人换锁。”

宁纤云根本不给我说话的机会。

“我什么也不要,可以见他吗?”我咬着牙。

宁纤云看着我笑了,“小小年纪倒是挺有心计,见到他能要得更多?可是,恐怕我不能让你见他,他在休养,而且我家没有让野女人进门的行例,家规不允许。”

我狠狠压下胸口的闷气,反复告诉自己,要见他,其它的都可以忍,“宁小姐,钥匙我放在这里,他给我的卡也放在这里,车钥匙在门口,都给你,换我见他一面,可以吗?”

我努力压抑着自己,不让眼泪掉下来。

宁纤云摇摇头,“不可以。而且你打错了主意,我弟弟现在给不了你更多,他自身难保。如果我是你,我会抓住现有的。毕竟还年轻,像我弟弟这样肯为女人花钱的男人很多。虽然不一定每个都像他那么优秀,但是多睡几个,总会碰到的。”

“宁小姐,我跟宁松涛不是你想的那种,我是真的喜欢他,但是你也别误会,我没想从他身上得到任何东西,只是担心,只是想看看他伤在哪儿了?”我死死咬着下唇。

“对不起,我无能为力,好了,二十分钟到了,请吧。”宁纤云看看手表,直接打断我的话,冲着门口招呼了一声,“把锁换掉。”

接着门口又进来两个男人,他们站在我身后,不容分说,“请吧,小姐,请您出去。”

“宁小姐,求你,帮帮我,求你,让我见见他~”我不断哀求着,宁纤云只是看着我笑,两个男人扯着我的手腕,一点点把我拖出了房子。

我被他们推搡着摔倒在地,立刻爬起来,转身想去推门,两个男人便挡在门前。

宁纤云站在院子里,冷酷地笑着,“不要再闹了,否则我会让保安请你离开小区。”

然后,我眼睁睁地看着她换掉了门锁,院门锁,在两名保镖的簇拥下上了车子,扬长而去。面对我的苦苦哀求,根本连一个眼神都没给。

宁纤云走了,我一个人站在宁家院门口,我仰着头看着曾经熟悉的院子,却没有办法逾越,我站了很久,那种别人压迫的距离感又一性将我压倒,这就是我跟宁松涛之间的距离。

不,不仅仅是这些,我们之间还有更可怕的距离。家世,年龄,就算都可以忽略,我却忘了一点,他有老婆。

在这一点上,我的坚持看起来是那么无耻,那么可笑。

我不知道我站了多久,等我回神时,却发现身后站着尹姐。

“唐小姐,真的是你?”尹姐一脸惊喜,“安总说你回来了,让我来接你,你怎么站在这里,怎么不进去?”

“尹姐,你去哪了?”我忙拉住她的手。

“安总让我搬到原来思安少爷的房子,说你出院后也会过去。”尹姐道,“走,我帮你收拾一下行李,你也搬过去吧,宁先生这里他姐姐不让住了,好凶哦。”

我点点头,原来后面的事情都是安然照顾的。“门锁换掉了。”

“那女人做事真绝!”尹姐不客气道,“亲姐弟,这差距可真大。先生那么大度,姐姐却是个刻薄鬼。”

“尹姐,没事的,我跟先生的关系本来也见不得光。”我低着头。

“什么见不得光,尹姐是过来人,看得出来先生是真疼你。”尹姐说完就拉着我的手,“走吧,安总说让你安心住下。”

我又回了接受施舍生活的时候,可眼下的情况不由得我要面子,只能跟着尹姐去了思安的房子。进了家门,觉得自己更无耻了,伤害了思安,却又心安理得接受来自他家的照顾。

接下来的几天,我只能如坐针毡地住在夜思安家里。等待着安然会带给我好消息,可是她一直没有露面。时间长了,我才渐渐想明白。

她只是代宁松涛收留我,照顾我。她不会让我去见宁松涛。

我得自己想办法,否则我就快疯了。我换了新手机,联系上何洛诗,拜托她帮我找公安内部的关系,看是否有人知道宁家的底细,能让我见到除了宁纤云之外的,其它的宁家人。

何洛诗约我出去,在咖啡厅狠狠骂了我一顿,她说她不会帮我,她说我在自找苦头。她想把我骂醒,让我接受眼前的生活,像其它女人一样,重新寻找适合的金主。

我苦苦地求她,她干脆拂袖而去,我有些绝望,趴在桌上无声哭泣,我不知道下一步我要怎么办。

有人轻轻拍我的肩膀,我擦干眼泪抬起头时,看到的竟是罗子同。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