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局长一边褪去身上的衣服,一边回避王兰的话题。
“不要每次一出来就说这个,先让我放松放松,一天到晚局里的事就够烦的了。我就喜欢这种偷偷摸摸的感觉,比在家里玩刺激多了。”

“你光想着刺激,我怎么办?为了你我跟唐远衡离了婚,这后半辈子身边要人没人,要钱没钱,不让我提,我就等死吗?”王兰不高兴了。

王兰的态度令万局长大为恼火,脱了一半的衣服脱也不是穿也不是,索性转身奔洗手间去了,“我先洗个澡,你闹够了,想要就来一炮,不想就滚。多少比你年轻的排着队等着我上呢。”

万局长一甩门进了洗手间,留在王兰一个人在房间嚎啕大哭,哭了一会儿,她可能觉得万局长也听不见,哭着没意思,抹了一把脸,好像思索了一会儿。

又跑到餐厅旁把红酒打开,倒了两杯,又把蛋糕切了两片,都在桌上摆好,然后又把脸上泪痕擦掉,重新补好妆,摆了个妖娆的姿式等着。

过了一会儿,万局长披着浴巾出来了,看到王兰这架式,又眉开眼笑起来,“这才对嘛,见一面不容易,搞得开心点,从我当了这个局长,钱上也没亏着你,你还闹什么。现在包养个小姑娘也花不了多少钱。”

王兰脸色变了变,却还是压着怒意,“老万,我知道你在这个位子,离婚也不是那么容易的事,我也不非逼着你离婚,但是我真不想总在酒店偷偷摸摸的了。让你去我那,你又闲大院里人多眼杂,你说怎么办嘛~”

万局长叹了口气,坐在王兰身边,王兰顺势就躺在他怀里,一只手在他胸前撩啊撩的,“兰兰,房子我答应给你买了,就一定买,你先看着,我筹钱。”

“真的?”王兰一下子就高兴了,拿起桌上的酒杯,递给万局长一杯,自己拿了一杯,噙了一口就主动堵上了万局长的嘴。

后面又是一番不可描述,我和思安都自觉得闭目不看。

“房子?!”思安兴冲冲地冲我使眼色。

“房子怎么了?”我不明白。

“冯素的房子我查到是万局长出的钱,就在今年。”思安解释道。

我恍然大悟,他答应了给王兰买房,王兰跟了他那么多年了,可是冯素才跟他认识没两年,就已经住上了别墅,这事要是让王兰知道,她会干出什么事?

我们俩再次诡异的笑了。

万局长和王兰之间的不可描述,也没什么美感,两具老皮松松的躯体真的很倒胃口。思安选了自动保存,我们就没有再继续盯着。

“小麦,你到床上睡会儿吧,已经很晚了。我把信息存好,明早想办法把餐车弄出来,就算搞定。”思安看着不停打哈欠的我。

“好吧。”我知道我醒着也没什么用,索性穿着衣服躺到床上去睡觉了。

我刚刚迷迷糊糊的,手机又响了,“唐小麦,你是晚回来还是不回来?”

宁松涛的声音特别提神,我立马不困了,“还没完事,我明早回去。”

“立刻,给我滚回来!”宁松涛立马爆发了。

我条件反射一样从床上坐起来,吓了思安一跳。

“思安,我先回去,这儿只能麻烦你一下了。”

思安看着我手里的手机,“宁叔叔?”

我点点头。

“他还真把你当女儿看啊,不允许在外面过夜?”思安一脸的不能相信。

我低着头,偷偷吞了吞口水,女儿?这想法好邪恶。

“太晚了,让你一个人回去我不放心,我给宁叔叔打个电话解释一下吧。”思安说着就掏出手机拔了出去,我想阻止已经来不及了。

我捂住眼眼,一脸想死的样子。

“宁叔叔,小麦跟我在外面,有点事情要处理,今晚不能回去了。”

我不知道宁松涛说了什么,只听思安停顿了一下又继续道,“您放心吧,我会照顾好她的。”

这情形真让人无语,好早恋的男生跟女生父母请假。这我们三个人的关系……

“我们在御府酒店,对,在酒店办事情,还要再等一会儿。”思安彬彬有礼的应对,我听着有点变味。

直到他挂断电话,安慰我“没事了,宁叔叔同意了。这下你安心睡觉吧。”

我傻傻点点头又重新躺回去,然后叮嘱思安也休息一会儿。

思安拿了一床毛毯歪在沙发上闭目养神,房间突然诡异的安静下来,我反而睡不着了。经过刚刚一出,我的睡意没了。

思安的呼吸声十分均匀,好像已经睡着了,我转过去身去借着微弱的夜灯望向他,却发现他睁着眼睛,灼灼地看着我。

“睡不着吗?”见我转过身来,思安笑着问我。

“有点儿。”我柔声道,“思安,缘份真是个神奇的东西,我跟你完全两个世界的人,居然会在那样的情况下相遇,又能在现在重逢,我怎么想都觉得像一场梦。”

“对我来说,才是梦。”思安的笑容在温暖的夜灯中特别温柔,“到现在我还记得幽闭恐惧症的感觉,很孤独,很无助,在那时候出现的你就像天使。”

我笑了,十六岁的思安在这种时候还会像个孩子,“我搂着你,是因为我害怕。”

思安也笑了,“从现在开始我不会再让你害怕了,永远不要你害怕。”思安的坚定的声音让我有一瞬恍惚,似乎他不再是那个青涩少年,而真的是一个男人!

“思安~”我眨眨眼睛,有些话冲到口边,还是没有勇气说出口,“思安,我们永远像现在这样好不好?”

“当然。”思安点点头,“等我年满十八岁,我会给你更好的。”

“我的意思是,有些界限永远不要跨越。”我盯着他,“你要去寻觅配得起你的那个人,她不是我。”

思安沉默了,有些哀怨地看着我,“小麦,你一直在躲闪,我让你为难了吗?如果是,我可以退回你心中的那条线,但是不要剥夺我喜欢的权利。”

这次轮到我沉默了,思安温和的表面下是一颗执拗的心,我早该想到的。否则,一个五岁的男孩也不会把那么久远的记忆留存至今。

门口响起急促的敲门声,我连忙起身,思安已经到门口去开门,宁松涛气势汹汹地走了进来,“你们俩怎么回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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