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松涛抱着我站在原地,不知道在思量些什么,我眯着眼睛,看着他的脸,棱角分明,是成熟男人的安稳与深遂。而他的眼睛却像少年一样清澈,拥有这样一双清澈眼睛的人,怎么会是坏人?
我趁机搂住他脖子,将脸紧紧贴在他胸口,听着他“咚咚”的心跳,“你不是坏人对不对?你一定不是坏人的!你以为你把唐小清带回家了,我不想回来,我不想看见,不想听见,我不想~”我低着头嘟囔着,“才不是要绿你~”

宁松涛身形一窒,沉着声音叹息了一口,才拉开我的房门。

他俯身把我放到床上,想抽身而起时,我却趁机像树袋熊一样,紧紧搂住了他的脖子,勾住了他的腰,我扬着头,努力睁大眼睛,“宁松涛,你把唐小清丢在暗巷是为了我,对不对?”

宁松涛眼底朦起一些复杂的情愫,随后他的眼神便躲闪开我的注视,“喝点酒就疯成这样,让你陪客户,不得把人家吓着?”

“你是吓唬我的对不对?”我借着酒劲依旧不依不饶,“你不会让我陪别的男人睡觉,对不对?你舍不得的,对不对?”

我不停的追问,宁松涛竟然越来越仓皇,他侧着头不看我,用手去挣脱我的双手,又在他腰间握住我细细的脚腕。

我当然不是他的对手,被他丢到床上后,看着他转身大步离开,带着我从没见过的仓皇与失措。

酒精在我体内燃烧,酒意一波波冲向大脑,我却不困,我越来越兴奋,有某种感情在我胸口呼之欲出。

宁松涛的失措让我有些许胜利的感觉,我抱着被子在床上滚来滚去,兴奋的想要尖叫。

我希望这一切明天都不会改变,我希望看见真实的宁松涛。

可惜,一切终究是个美梦,早晨我醒来时头疼欲裂,楼下传来巨大的东西破碎和人争吵的声音,我急忙赶下楼时,刚好看到宁纤云站在客厅,冲着宁松涛怒目而视。

宁松涛却只像没有知觉一样坐在桌边悠闲的吃着早餐。

“宁松涛,你养破烂没人管,可是唐小清是爸爸的战友介绍的,公安战线正经的好姑娘,你到底是有多土匪,能把人家灌醉扔在街上?!”宁纤去喋喋不休的怒吼着。

我才听清楚,原来她是为唐小清出头来了。

“偶?她是这么说的?”宁松涛挑了挑眉,“她没告诉你,她让我早点离婚,还想去法国注册结婚的事?”

宁纤云顿了顿,“她是心急了些,可是,那也是因为她喜欢你呀。”

“喜欢我?”宁松涛又笑了,“她还真是挺喜欢我的,第一次见面就敢摸我,她那么饥渴,明显把我当种马那么喜欢啊。”

我险些被宁松涛逗乐了,但又怕被宁纤云看见,只得站在二楼玄关安静的听着。

“我告诉你,宁松涛,现在人家姑娘在住院,你必须去探视,去赔礼道歉。”宁纤云脸色有些尴尬。估计她心里也觉得唐小清有点不靠谱。

“不去,怕她强奸我。”宁松涛吊儿郎当地往椅背一靠,一幅你能拿我怎么办的欠揍表情。

宁纤云气得脸色越来越难看,“行,宁松涛,你不去是吧,等爸爸亲自请你去!”说完,她气冲冲地转身,狠狠的甩门离开。

宁松涛依旧没什么表示,“偷听这个毛病可不好,我得帮你改改!”

我打了个激灵,又被发现了,悻悻下楼,坐在桌边,安静的开始吃早饭,胃里还有些不适应,有点干呕。

“醒了吗?”宁松涛挑着眉。

我点点头,虽然脑袋胀的难受,却还不至于断篇,昨天我自己作的孽都记得清清楚楚。此时面对宁松涛,我简直想找个地缝钻下去。可是,我知道我不可能躲得过去,最好的办法就是装不知道。

“昨天发酒疯还记得吗?”

我连忙摇头,“什么?发酒疯?我从来不发酒疯。”

宁松涛微微一笑,“行,你不记得了,我就给你提提醒。”

我心虚地笑了笑,专心吃着面前的粥。

“你抱着我,说你爱我,还让我赶紧上你。”宁松涛盯着我缓缓道来。

“胡说,我没那么说!”我立时就急了,他这明明就是造谣,但话说出口,我就知道我上当了。果然老家伙还是比较狡猾。

“又想起来了?”宁松涛得意一笑,“既然想起来了,我就提醒你一下。你想多了,我没时间跟你玩什么童话,灰姑娘之类的,我想要的就是你每天脱光了躺床上等我,能做点合我口味的饭菜也好,必要的场合去充当一下花瓶。”

我敛去笑容,明知道他一开口就能让我箭穿心,却还是会疼,我点点头,“嗯。”

“噢对了,还有一件事,不让你绿我,不代表我在乎你。有客户需要的时候,你陪着喝喝酒,上上床,也是份内的事。当然这跟你擅自见男人是有本质区别,因为你要完成的是我的指令。”

他说完这番话就一脸轻蔑的睨着我,我却连抬头的勇气都没有了,“你说的什么,我听不懂,我没喜欢你,如果我昨晚说了醉话,也请你不要误会。”

“既然是醉话,那就算了。”宁松涛大度的摆摆手,“我说的却是真心话,这两天在家里好好练练喝酒,你这酒量还差点,喝醉了让客户睡了也是白睡,达不到我想要的效果。”

血色从我脸上一丝丝淡去,在他身边的日子,就像过山车,真TM刺激!我想笑,却又眼泪盈了眼眶。

“委曲?”宁松涛勾起我的脸。

我强装冷静,摇摇头。

“行,不委屈就准备准备,周六晚上,我请一个商业伙伴吃饭,很重要,你要帮我搞定。至于睡不睡,看你本事,如果你能灌醉他,让他直接把消息透露出来,就不用上床。当然,如果你愿意,上床可能更简单点。”

我瞪着宁松涛可憎的脸,深深吸了一口气,让自己冷静“你想从他那知道什么?”我抹去蓄了满眶的泪水,强迫自己恢复了平静。

宁松涛却好像没看见一样擦干净唇角和指尖,“到时候听我的口风。”他说完,就吹着口哨出门上班了。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