健硕的身子毫不留情的压着她,他像一头发怒的狮子,直接把围在自己身上的浴巾抛到一边,近乎啃咬的亲吻,
许绒晓头痛欲裂,条件反射似的,直接把他推了下去,“我不舒服,请你尊重我!”

欧梓谦根本没有防备,手肘重重的撞在了床头柜上,发出一声巨响。

眼前浮现出她在酒吧里笑颜如花的样子,他怒火莫名就上来了。

伸手捏住她还带着牙印的雪白脖颈,冷声质问:“尊重你?许绒晓,难道我等你给我戴绿帽子?”

他的大手很是有力,虽然很快就放了手,却还是在许绒晓的脖颈上,留下了两个淤青的手指印。

许绒晓张张嘴,没说话,瞪大一双明亮的眼睛,盯着面前的男人,笑出声来。

他在外面找女人,老公老婆的秀恩爱是逢场作戏。

而她,去酒吧喝酒,和陪侍聊聊天,缓解一下心情,就是红杏出墙。

多可笑!

欧梓谦从来没见过这样的许绒晓。

结婚三年,她陪在他身边,不会反驳,不会质疑,乖巧的像个没有生命的布娃娃。

如今,看见她鲜活的,凌厉的模样。

他忽然觉得,自己好像要……失去她了。

“许绒晓,你……”

抓住她纤细的手腕,他冷着声,却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才好。

对面,许绒晓却在此时止住笑声,目光冰凉:“我?我别无理取闹是吗?”

“欧梓谦,我不想再忍耐你了。我对你半点感觉都没有,你如果需要,完全可以在外面找你的小三小四小五,解决完了再回来。或者,直接在她们那里过夜。”

她的语气很是平淡,却无疑是对一个男人最直接的伤害。

“你……许绒晓,你很好!”欧梓谦双目喷火,瞪了她许久,穿上西装,摔门离开。

房间瞬间恢复了寂静,除了回响在别墅中的关门声,连呼吸都几乎听不见。

许绒晓找出医药箱,往脖颈和手腕上抹了去除淤青的药膏,表情木然。

不是不痛,只是,习惯了。

次日,许绒晓起床时,已经是中午时分。

昨夜的醉酒让她很不舒服,洗漱过后,强打起精神准备早餐。

刚刚要进厨房,猛然想起,欧梓谦昨夜震怒离开,至今未归。

以往,他早上总是会回来换衣服的。

“叮咚,叮咚……”门铃声就在此时响起。

许绒晓一溜小跑出了门,就看到夏爵熙满头大汗的站在大铁门外,身边还立着一辆山地车。

“你怎么来了?”

没想到来人会是他,许绒晓愣了一下,才缓过神,“进屋里歇会吧,外面太热。”

夏爵熙点点头,把山地车放到一边,跟在许绒晓身后往里走。

等瞧见别墅内考究的装潢,随处可见的古董摆件,顿时窘迫起来,“许姐姐,我是来给你送证件的。”

他从双肩背包里拿出一个包装极好的小盒子,递给许绒晓。

许绒晓打开看了看,这才发现她的身份证在里面,还有一块江诗丹顿的手表,银行卡两张。

“真是谢谢你了,要不是你送过来,我还不知道我的证件不见了呢!”把盒子放在茶几下,许绒晓由衷的感谢。

见夏爵熙热的满头大汗,连忙起身,去给他泡茶。

醉酒的症状还没有完全消退,她现在走路还觉得双腿发软。

提着茶壶从厨房走出来的时候,忽然眼前一黑,整个人向前方摔去。

“啊!”

饶是许绒晓再镇定,这种状况,她还是惊叫出声,更别提一壶茶有一半都撒在了她的脚上。

火辣辣的灼痛,让她觉得好像被剥了皮一般。

坐在沙发上的夏爵熙听到声音,瞬间就冲了过来。

瞧见摔坏的茶壶,许绒晓红了一大片的脚,眉头顿时拧成了疙瘩。

“你……你怎么这么不小心,快,用冷水冰一下!”慌乱之下,他也顾不上窘迫了,果断的很,连那声许姐姐都直接省略。

藏着焦急的眼,懊恼的语气,与欧梓谦更是多了几分相似。

脚背火辣辣的痛着,许绒晓却因为他的表现,出了神。

一直到脚上传来冰凉的触感,她才缓过神,发现夏爵熙竟是用盆子接了冷水,正在用手轻轻的拍打她烫伤的脚背。

“你……不用,我自己来……”

从未和其他异性有过这种接触,许绒晓顿时就慌了,连连想要把脚收回来。

“许姐姐,我只是帮你冷敷伤口,不及时治疗,要起泡的!”夏爵熙按住她的脚,又用冷水泡了会,才扶着她坐在沙发上。

而后,又按照她的吩咐,找出烫伤药膏,用棉签一点一点的帮她涂。

窗外的阳光照射进来,打在夏爵熙的脸上,他狭长的双眼格外专注。

盯着他纤长的睫毛在眼睑下投下一片暗影,年少时的记忆一下子涌出来,搅得许绒晓脑海中混乱非常。

那时候,欧梓谦,也是这般照顾她。

房门就在此时传来一声轻响,分明是用钥匙开门的声音,引得许绒晓连忙看了过去。

门被人从外面拉开,欧梓谦一身黑色西装,笔直的站在门口。

从他的角度看去,许绒晓坐在沙发上,美腿露着大半截。

夏爵熙则是蹲在她身前,手还放在她的腿上,不曾拿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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