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白了她一眼,不知她又抽什么风,这女人许是与我八字不合,无时无刻不对我充满莫名敌意。
看到她脸色阴沉地朝我走来,我甩开楚言,转身就上楼了,根本不想理她。

楚言在身后对我喊:“千秋,回学校我再找你。”

我叫苦不迭,心想你千万别来找我,我可惹不起你这恶少。

回到宿舍,我开始收拾东西,蔡五黎和安易也在装行李,如今军训完美落幕,我们这些大一新生,也该从军区基地打道回校了。

结果就听宿舍的门被重重地撞开,郑诗瑶气呼呼走进来,一看到我就大吼:“夏千秋!为什么楚言会请你吃饭?你什么时候开始勾引他的?”

我抬眸看了看她,这女人气得面色通红,哀怨的眉眼像个欲求不满的怨妇。

我顿时了然,原来她喜欢楚言,难怪刚刚用杀人的眼神瞪着我。

竟然喜欢那种无恶不作的混混,脑子坏掉了吗?

什么三观?就算他家有钱有势,也不能被金钱蒙蔽双眼吧。

她见我不说话,竟然上来揪住我的衣领,让我把话说清楚。

我心下厌恶,抓住她的手腕,轻轻一扭,她立刻发出一声惨叫。

“好痛啊!夏千秋你这贱人!放开我!”

我听到她骂我贱人,更加恼火,今天不给她些教训,往后被莫名欺负的日子更不会少。

想到这,我扭住她的手腕愈加用力,就听一声清晰的骨骼“咔嚓”声,她叫得更惨了。

眼泪几欲夺眶而出,她惨叫着,倒不敢再骂我了。

我冷眼瞧着,缓缓松开她的手腕,她立刻蹲下身,紧紧捂住已被我捏得发红的手腕,似乎察觉到我不好惹,只抬眼怨毒地瞪着我,却不敢再出言不逊。

旁边的安易看傻了,我从未在她们面前这么凶过,郑诗瑶每次找茬我都一笑置之,不想和她一般见识,却不想,屡屡忍让,换来的是她的变本加厉。

我居高临下地看着郑诗瑶,冷声说:“下次再敢没事找事,别怪我直接扭断你的手。”

说完,我转身继续收拾行李。

回身的一瞬,看到蔡五黎侧眸瞥向我,偷偷勾起了唇角。

良久,郑诗瑶缓缓起身,站到我面前狠狠瞪着我:“夏千秋,我以前只是觉得你是个虚伪的绿茶婊,没想到你还是个凶残的毒妇。”

绿茶婊?她为何这么说?

我内心一惊,她说的,该不会是已经死去的真正夏千秋吧?

原来她们以前就认识,难怪第一次见我就充满敌意。

我不再说话,曾经的夏千秋是绿茶婊?

我听徐盛泽说,她个性沉稳,娴静优雅,却在三年前不幸得了场大病,不治身亡,我只见过她一次,便是在她重病弥留之际。

我至今还记得,她见到我时惊讶的样子,我们相视一笑,就像在照镜子。

她握住我的手,不住地哀求,让我代替她的身份活下去,她不想让家人因她的离去而伤心。

后来她撒手人寰,从那之后我便暗下决心,不管曾经如何,既然决定代她活下去,便要活成我想要的样子。

我看着郑诗瑶怨毒的眉眼,说道:“只要你不找茬,我们便井水不犯河水。”

那天回到学校已是傍晚,一行累得半死的大一新生,一进校园便纷纷奔向自己宿舍。

郑诗瑶不再挤兑我,当然也没给我好脸色,一路上拉着面孔,只和安易说话。

我不想看见她阴沉的脸色,便拉着蔡五黎去食堂吃饭了,本想邀请安易一起,可一见郑诗瑶死死拽着她的手臂,便打消了这念头。

别又被她说成,我勾引她女性朋友。

那天吃过晚饭,我和蔡五黎又在校园里闲逛许久,江城大学绿树成荫,环境优雅,加之此季节不冷不热,最适合饭后散步。

身边不时走过三两对虐狗情侣,卿卿我我,羡煞旁人。

蔡五黎忽然开口问我:“你何时结的阴亲?”

她声音不大,可用淡定平常的口吻问出这等诡秘之事,依旧让我忍不住捂她的嘴。

“嘘!不要对别人说。”

“放心,我只是好奇。”蔡五黎眨了眨眼,一张娇俏小脸透出几分笑意。

“几个月前的事。”

我轻描淡写,并不想和其他人过多讨论这个问题。

她却继续抓着不放:“想来你的鬼夫君是个厉害的角色。”

我干笑几声:“我也不清楚,其实我们很少见面。”

蔡五黎饶有兴味地看着我,我不想再继续这个话题,便拉住她走回宿舍。

结果站在宿舍门外,就察觉到一股诡异的气场扑面而来。

我回身看向蔡五黎,她也蹙眉沉思,显然和我一样察觉到几分异样。

我推了推宿舍的门,发现上了锁,难道郑诗瑶和安易没回来吗?

我拿出钥匙转了转,发现门根本拧不开,显然从里面反锁了。

这两人在干什么?是要将我们锁在外面吗?

我叩了叩门,对里面喊了几声,却没人回应。

不由和蔡五黎对望一眼,又敲了许久,依旧没人应。

“她们不会出什么事了吧?”我开始紧张。

却在那时,宿舍门终于被打开了。

开门的是安易,这娇小女生一看到我们,立刻露出心虚的浅笑,小声开口:“不好意思,刚才诗瑶有点事。”

我朝宿舍内望去,不由大吃一惊。

就见墙角内点着两根蜡烛,青黄火苗郁郁发光,旁边一张折叠桌上,凌乱地散放着几张白纸,上面画着让人看不懂的奇怪图形,还有些阿拉伯数字和英文字母。

我立刻明白过来,不由大惊:“你们在玩笔仙?”

安易小心翼翼地点着头,轻抚胸口道:“我还以为会遇到什么可怕的事,不过好像什么都没有。”

就听郑诗瑶不屑地冷哼:“根本就不灵!”

我低头朝桌上的白纸看去,就见上面写着几个歪歪扭扭的大字:不喜欢

我无语至极,不由看向郑诗瑶问道:“你不会是问笔仙,楚言喜不喜欢你吧?”

应该是被我说中,郑诗瑶的脸刷地一下红起来:“和你无关。”

真是胡闹!

我怎么遇到一个如此作死的室友,希望她们别真的招来什么奇怪的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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