狂绢的吻变得温柔起来,绵缠,小心翼翼地呵护着,生怕把她弄痛了。
也正是因为他动作轻柔方才使得郝瑾有机会推开他……

皇甫寒看到她泪盈于睫的样子,心疼地一下子揪了起来,“宝宝,对不起,吓着你了是不是?”

郝瑾转过脸,不敢去看他,她怕自己会陷进他的温柔里,无法自拔。

她起身就要走,皇甫寒从身后抱住她,紧紧地抱着。

“宝宝,不要和我断了联系,不管你变成什么样,你都是我最爱的宝宝。”

“我知道你跟慕容凛在一起是想利用他的钱来对付欧阳晨,他能做到的,我也能做到,只要你一句话,我现在就可以架空欧阳晨,把他给端了。”

郝瑾一直保持沉默,在他这么说之后,她再也沉不住了,“不要!”她想用自己的力量对付欧阳晨。

她与慕容凛之间,的确是互惠互利的关系。

若是她只是想单纯的报复欧阳晨,早在慕容凛注资盛天集团的那一刻,她就可以报复欧阳晨了。

可是她不想这么做,欧阳晨把她当成随意送人的工具,对他未来的岳父见死不救,像他这样没有良心,没有人性的人,绝对不会有好下场。

这也是一直支撑着她成长的最大信念,用自己所学的能力去报复欧阳晨。

她抓着他的手松开了,“以后不要再管我了,这就是对我最好的关爱。”

“我做不到!”皇甫寒一把拥住她,“宝宝,我对你不止是哥哥对妹妹的爱,我对你的感情不是兄妹之情,也不是友情,是爱情,我喜欢你,是男人对女人的喜欢,那是爱!”

“我爱你!”

郝瑾听了后,心口咯噔地一阵紧缩,她十分的震撼,这样的话,她#第一次听,也是皇甫寒第一次对她说。

她一直以为,他对她就是哥哥宠妹妹的感觉,没想到会是这样……

这时,她的脑子里突然响起一道声音,“男人都很坏,很色的,不要轻易相信男人!以后要是哪个男人对你说一见钟情,你好漂亮,我喜欢你之类的话,其实都只是想跟你上床,想睡……你的意思。”

她禁不住地笑出声来,这个时候听到这样的话,她怎么也高兴不起来。

更多的是苦涩,酸涩……

她已经回不了头了!

时间不对,错过了就是错过了!

她不懂情爱,只知道现在她要做的事情是报复欧阳晨!

“对不起,总统先生,你留着这些话给别的女人吧,我想她们一定会喜欢听到的。”郝瑾的鼻头酸酸的,眼泪模糊了双眼,声音里带着隐隐的哭腔,“我不喜欢你,我喜欢的人是慕容凛。”如果不这样说,他不会死心的。

她知道她很坏,很绝情,但是她已经不知道该怎么拒绝他了,只能把最无情最冷血最毒辣的一面展现给他。

皇甫寒惊得一震,吼咙像是被什么东西给卡住了一样,说不出话来,心痛的连呼吸一下都疼,只是那一次错过,他真的永远失去她了?!

郝瑾抓起包,头也不回地跑了出去。

天知道她是用了多大的力气才跑出餐厅,天知道此时此刻,她的心脏有多难受,有多疼……

她说出那样的话,他肯定会对她死心了。

慕容凛是她的老师,是她的老师,他帮助她成长,她做他的学生,取悦他。

这就是她和慕容凛之间的关系,互惠互利,仅此而已。

这是她对皇甫寒说过最绝,最无情的话了。

疼痛一直蔓延到全身,每根神经,每颗细胞,就像有千万只虫子在身体里爬一样,难受的连喘一下气都疼。

“你去哪儿了?怎么这么晚才回来?”

一道熟悉的声音突然传了过来,她吓得全身一抖。

抬眸望去,只见慕容凛双手环胸地站在公寓楼下,身上穿着的是家居服,不是西装。

难道他在这里等她?!

“问你话,哑巴了?”某男的声音再一次不耐地响起。

郝瑾扯动嘴角,“最……近在……帮……老师忙,今天她的画廊开业,我一直在她那儿。”

慕容凛挑眉,“画廊开业?”

“嗯,一直教我油画的胡老师开了画廊,做些收尾的工作。”郝瑾完全没有与他视线交流,不敢看他,“胡老师选了几副我的画挂在她的画廊,今天有人买我的画了,270万。”

“这是我第一副成交的作品,胡老师说首次作品以这个价格成交,很不错。”

慕容凛的俊脸顿时黑了,蒙上了一层浓郁的阴鸷,“为什么不邀请我去看你的画展?”

电梯里,灯光照在她的身上,她感觉自己所有的表情都会被他看透,再加上他的声音冷的像把冰刀一样,本来就害怕他会不高兴,这会儿,更加怕了。

郝瑾小小声地说,“你今天有重要的签约,我不想打扰你,而且那不是我的画展,我的画只有几副,大多是胡老师和别人的,再说就算是我跟你讲了,你肯定也不回去。”

慕容凛冷冷地扬着下巴,“你怎么知道我肯定不会去?你都没有邀请我!”

“下……下次邀请你。”她不小心地咬到了舌头。

“你忙了这么多天,关于你老师开画廊,要挂你的画,你一个字都没提过,我看你是压根就没想过告诉我!”

这几天她的确是忙晕头了,没有想过要跟他讲,她想的是,他应该也不会在意,不会想去看她的画展……

毕竟他曾经说过,她的画是垃圾。

电梯‘叮’地一声响了,门自动地弹了开来。

郝瑾见状,飞快地溜了出去,走到家门口,按了密码开门就奔了进去。

慕容凛没有要放过她的意思,换掉脚上的拖鞋,赤脚走了进去。

“郝瑾,你给我站住!”

某女被他这一声吼吓得一愣,顿时呆若木鸡地站在原地,一动也不敢动。

郝瑾双手合十,弱弱地开口,“老师,你不要生气,你以前说我的画是垃圾,我以为你不会想要去,所以就没和你讲。”

慕容凛一怔,好样的,真是越来越会找借口了。

“你也知道我会生气?你凭什么觉得我不会去看?”

某女小小声地回道,“你今天有重要的签约,迈克先生是帝国集团拓展海外事业的重要人物,我想你不……”

慕容凛愤愤地打断她的话,“不要用你所谓的想,公司里除了我还有安亦风!没了我,帝国集团也不会倒!”

“……”郝瑾有些后悔话讲太多了,越解释,错的越多。

“你讲都不和我讲,你怎么知道我不会去!”原来的他,一个星期,顶多去公司两天,以前大部分都是一个月才去两次,就因为她,他才天天待在公司里。

因为她,安亦风推开他的工作,他全都一一做了。

她凭什么觉得,画展,她不会去?

这是她的作品第一次挂在画廊里展览,就算是只有一副画,他也会去看!

郝瑾虔诚地低下头,“老师,对不起,我错了,你不要发火了,生气伤肝。”

慕容凛呵呵冷笑,“老子现在肝都要被你气炸了!”

“对不起……”他是真的生气了,还爆粗口了。

郝瑾小心翼翼地抬起头来,想要看下他到底有多生气,一抬眸,正好迎上某男充满愤怒的双眼,她真的没想到他会这么在意她的画……

慕容凛拧眉一紧,眸光微转,定睛落在了她的脖子上,有一块红红的东东。

他以为是自己眼花,看错了,走近,抬起她的下巴,边看边用手摸了起来,是有块红红的东东,而且还擦不掉。

那是草莓,他很清楚那是怎么留下来的。

“这是什么?”慕容凛几乎是用暴吼的声音,有种想要掐她脖子的冲动。

“什么?”郝瑾完全不知道他在说什么。

下一秒,某男抓起她走进卧室的卫浴间里,面对着镜子,他指着她脖子上粉红色的草莓。

“别告诉我这是蚊子咬的!”

“……”她也不知道那是什么,为什么会红红的。

慕容凛不悦地吼道,“讲话,你哑巴了?刚才不是很能说啊?!”

“可能过敏了……”

慕容凛气得冷笑出声,“你当我是三岁小孩?这么好骗?过敏?怎么就那一块皮肤红了,其他地方都好好的?!”

噗!

她也知道那样讲很没说服力,可是她是真的不知道怎么一回事。

郝瑾低下头,这时,慕容凛突然推着她的下巴,一口咬住了她的脖子,狠狠地吻了起来,用力地攫起,吮吸着。

她怕痒,全身抖得像吉娃娃,难受地缩着脖子。

随后,慕容凛放开她,扣住她的下巴,微微抬起,“看清楚没,这个叫做草莓,是吻出来的,也叫做吻‘痕’!”

他指着她脖子的地方,“我吻出来的草莓和你说过敏的地方一模一样,你现在告诉我,这边这个草莓是谁种的?!”

郝瑾睁大眼睛,一眨也不眨地看着镜中的自己,那块红红的,难道是寒哥哥吻出来的?!

当时,她太震惊,脑子里嗡嗡的,记忆仿佛断片了一样,不知道他有亲她的脖子……

慕容凛见她一副出神的样子,知道她肯定是在回忆画面,这个草莓,用脚趾头想也知道是皇甫寒干的。

她的男性朋友,除了皇甫寒就没有别人了!

而今天他路过画廊时,皇甫寒的车队恰好在那条街上。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