知道她现在是怎么个情况后,我是要多尴尬有多尴尬,老周则是在台下边快要乐抽个过去。
我看着室内的饮水机,好意问道:“要不喝点热水?”

“滚。”

女生在地上蜷缩了五六分钟后,勉强的从擂台上站起来,倒是这次我搀扶她下擂台,没有再骂我。

给她搀扶到沙发上后,我和老周也搁旁边坐了下来。

气氛静默了一会后,那女生率先开口打破僵局,说道:“我看你反应力和身体素质都还不错,之前练过?”

我摇头道:“没,可能是每天都锻炼的原因。”

“嗯。”女生低下头犹豫了会,咬了下嘴唇,说道:“这两天来姨妈我脾气暴,刚才下手有点重了。”

“没事,我皮厚禁打。”

“你确实挺禁打的,要常人挨了我那一脚,多半得在地上躺会,你居然啥事没有。”

“那里啥事没有了。”我轻碰了下右边脸蛋,接着说道:“都肿了。”

“矫情。”

果然,不能反驳女人的观点,人家说啥就得是啥,尤其还是这在生理期的女人。

那女生看看我和老周,可算是伸手抱上了自己的名字。“李曦瑶。”

“刘平安。”

“周正,叫我老周就好。”

李曦瑶和我俩一一握过手后,对着老周说道:“老周,你去里面的工作室翻下抽屉,我记得有跌打酒和云南白药在。”

“不碍事不碍事。”我摆手阻止道。

李曦瑶直接无视我的话,像个大姐似得,强调道:“快去。”

“哎,得嘞。”老周跟个狗腿子般应道。

“对了,顺便再从里面给我拿个痛经贴。”

“额。好。”

老周一走后,光剩下我和李曦瑶了,为避免尴尬,我俩有一搭没一搭的聊着,彼此的家底差不多也都交代清楚了。

李曦瑶的经历算是比较坎坷的了,她妈生了她不久后,她爸便得了省级武术冠军,所以打小起,她就属于那种泡在蜜罐里长大的孩子。

可没成想,李曦瑶上小学的时候,她爸出轨了。

要说这类事也见怪不怪了,毕竟有了省级武术冠军的头衔,那围绕在他身边的新鲜事物新鲜人肯定会逐渐增加,再加上有些男人约束不了自己的某个部位,很容易就擦枪走火。

她妈知道这消息后,先是哭了半天,随后在家里人的劝说下,这才没打离婚,但是没多久,她爹反倒提了离婚,李曦瑶也被判给了她爹抚养。

再后来,李曦瑶她妈嫁给了个卖茶叶的老板,她爹娶了个高中的女体育老师,而且这女体育老师比起李曦瑶来,大不了几岁。

“那你每天在家不尴尬吗?”我问道。

“我打初中就开始住校,去年大学毕了业,我没回家,直接在附近租了套房子住。”

“你爸他也不劝你回去?”

“他可劝不动我,而且他对我一直于心有愧,所以我的要求他一般都依我。”

“嗯嗯。”

等我俩说完这些话,老周也把东西都拿了过来。

李曦瑶接过痛经贴后,也不避讳,当着我俩的面就把运动衣撩了上去,露出里面光滑平坦的小腹,马甲线顿时显露无疑。

这年头女孩露腰已经不叫啥了,我和老周单纯的欣赏了一眼后,便把眼神收了回来。

云南白药在我右边脸蛋上涂抹均匀后,像是搁上面乎了块冰似得,拔凉拔凉的。

接下来,我是缓脸上的伤,李曦瑶是缓大姨妈的痛,至于老周,搁一旁打沙包玩呢。

我和李曦瑶有一搭没一搭的唠着,她爸来健身馆这边,应该是要三天后,那时候我肯定是还没走,且不说老周家那边能不能搞完,同学聚会都还没搞完呢。

不知咋回事,老周那边通着通着电话,语气突然高了起来,像是跟谁吵架似得。

“咋了?”我看他挂完电话,张嘴问道。

“你还记得我跟你说的那相面的神棍吗?”

“啊,记得阿。”

“我老爹说今晚请那神棍吃饭,叫咱俩一块过去跟着吃。可说到底就是个陪客的场合,过去也是尴尬。”

既然老周他爹请客吃饭,想必除了神棍外,我李叔应该也在那里。

“老周,咱去吧。”

老周连忙摆手道:“不用不用,你甭替我爸说话,今儿你来了,我就不能让你感到拘束,去那干啥阿,干赔笑脸?”

“没事呢,再者说了,那神棍不是有些门道嘛,这趟去再叫他给你看看面相啥的,也好有个底子。”

老周叹了口气,答道:“那行吧。”

老周给他老爹那边回完电话后,瞧了眼李曦瑶,试探性的问道:“曦瑶姐,你几点下班阿?跟着一起撮顿吧?”

李曦瑶一听这话,把脑袋摇的跟拨浪鼓似得,坚定的拒绝道:“不去不去打死都不去,我受不了和长辈在一起吃饭,改那天我请你俩吃吧。”

我和老周忍不住一笑,没想到她还怯场合。

互相留了个联系方式,我和老周便去更衣室换衣服了,在回家的路上,我俩又撞上之前的那仨乞丐了,原本空荡荡的碗,已经多了两张毛爷爷。

见状我心说,幸亏当时没掏出一块钱给人孩子,不然丢死个人,这别墅区果然住的都是大款,起步的钞票都红色的。

“时候应该也差不多了。”老周莫名其妙的来了这么句话。

“啥差不多了?”我好奇道。

老周指了指远处的一栋别墅,然后又看了眼那仨小乞丐,解释道:“这仨孩子得回去干活了。”

一时间,我也不知该说些什么,默默的叹了口气后,便跟着老周转身离开了这里。

随后我忍不住回头看那仨小乞丐的时候,他们给我的感觉和下午趴在老周身上的男尸如出一辙,感受不到一点活人的气息。

“好好的孩子,没爹妈疼,没学校上,到头沦落成别人的玩物。”我在内心感慨道。

回老周家后,我俩稍微歇了会,老周他爹就来电话了,让我俩现在过去。

现在这个点正好是下班的高峰期,一路上给老周堵得光骂娘了。

推门进到包厢后,我俩眼正好盯上李叔,而李叔瞧见我后,面部虽然没啥表情变化,但左手朝着我略微动了下。

因为我先前在老周家住过两次,他爹也认识我了,看见我后,略带着歉意对我说道:“平安,叔最近实在是太忙了,也没和周正一块去接你。”

“没事周叔,你工作那边也是累,甭再操心我的事了,有周正陪我就行了。”

“那行,不过等你走那天,可得跟叔叔说声。”

“行!”我笑着应道。

周叔和我说完话后,便跟站在一旁的服务员说道:“我们这边人都到齐了,上菜吧。”

我和老周拉椅子坐下来后,就开始打量起了人来,老周打量我见过的李叔,我打量老周见过的那神棍。

这看相的神棍是头戴一顶瓜皮帽,鼻梁上架着个圆墨光眼镜,留着缕山羊胡子,身穿着件齐袖长马褂,标标准准的神棍打扮。

神棍发觉到我看他后,把头也扭向我这边,打量起我来了,而在打量我的过程中,这货的脸上一直挂着笑意,手还时不时锊胡子,像是在看个稀罕物件似得。

包厢里除了我们五个人外,还有两位中年人,一位贼拉壮实,满身的肌肉疙瘩,要站起来估计得高我一个头,不出意外的话,应该是周叔的保镖兼司机,至于另一个,打扮的是有模有样,西服的牌子好像还是阿玛尼的,但估计就是周叔拉来陪酒的。

等饭吃的差不多,李叔对神棍示意了下眼神,后者在瞧见后,举起酒杯对周叔说道:“周老兄,咱老哥俩是真真的投脾气,我看这酒阿,真得喝它个通宵,可人家做营生的也有自己的点。

依我说,咱现在买好酒奔您家里喝的,而且咱在家里边也实在,没个拘束。”

这神棍虽明面上贪的是酒,但暗地里的意思,我可是清楚的很,这是借着喝酒的意思,去周叔家里边视察情况。

周叔自然是明白神棍的意思,于是顺着后者的意思说道,“徐老哥,咱可不用买酒,家里边好酒多的是。”

“那敢情好!那咱现在把账结了,回去喝的。”

结了账后,我们这群人便往周叔家那边赶,送到了地后,周叔的司机就带着着另一名中年人离开了。

因为周叔不知道我其实是清楚他家事的,所以到了家,就让老周带我会房间休息,余下他们老哥三谈正事。

回房后,我先是去冲澡了,先前和李曦瑶打那两下子,我可是没少出汗。

我正洗着洗着,老周忽然招呼道:“老刘,有个叫李叔的给你来电话了。”

“哦哦,你给我拿来!”

老周给我递进来后,我给把浴室的门给关紧了才接通了电话。

一接通电话,我好奇的问道:“李叔,你不是陪周叔喝酒了吗?”

“我溜到二楼上个厕所,顺便给你打个电话,说下情况。”

“哦哦,那老周家到底是咋个情况?我下午还在他家弄死个男尸呢。”

“其实说一千道一万,就是怪这个周老板贪了块地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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