聂红菱拥有的“神农躯”是一种很奇特的体质,仅会出现在赤脚野医一行的手艺人身上。
凡是有着“神农躯”的赤脚野医,她们能够将吞服进体内的药物药效保存住,并可以随时随地,通过呼吸吐气的方法将药效释放出来。

举个简单的例子,比方说我染了风寒,如果聂红菱事先服下了麻黄,葛根,紫苏叶这类可以医治风寒的药物,并将这些药物的药效保存在体内,那只需要在我面前呼上一口气,我便相当于服下了治疗风寒的药。

聂红菱能操纵迷惑别人的心神,也是因为她体内贮藏着大量迷`魂药的药效,所以她看谁不顺眼了,只需要呼上一口气就可以了。

不过这“神农躯”有一个不足之处,那就是仅能够对身旁的人产生影响,一旦距离远了,那就影响不到了。

在听完聂红菱的“神农躯”后,我不禁好奇的问起了她,当初为什么不操纵着裘卿去对付严知难,而是直接让他被身上的蛊物蚕食致死?

聂红菱给出的答案是,她体内迷`魂药的药效只有二分钟,如果说受控的人一直在她身边,那还好说,肯定是想操纵多久就是多久,但一旦离开她三米远,那受控的人便会在二分钟内,逐渐清醒过来。

万一让裘卿清醒了过来,那他肯定不会再中招了,而且短短二分钟,依裘卿的能耐,绝不可能对严知难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

与其这样,还不如趁早解决掉裘卿了。

了解完“神农躯”究竟是怎么一回事后,不得不说,聂红菱当时那么做确实是对的。

当晚吃完饭后,我没有立即回房间,而是去看了看爷爷和李叔他们。

现在闲下来了,也有时间能陪陪他们了。

......

平稳的日子总是过得特别快,十二天一晃即过,转眼就来到了大年三十。

期间我插空回了趟老家,见了见老周,白莉和李曦瑶,毕竟过完年,便不一定能再见得到了。

虽然这段时间过得十分轻松和开心,但有件事情一直重重的压在我的心上,不,应该是压在地下工厂中所有手艺人的心上。

这件事情便是我姥爷他们三个人还没有重铸好鬼祖他老人家当初未能完成的绝世凶兵。

虽然六爷之前说的是快则七天,慢则半月,还有三天的时间没到,但日子越往下拖一天,我们的心里就越不踏实。

大年三十的这天晚上,大家都有些心不在焉,眉头上始终萦绕着一抹挥之不去的愁思。

因为大家心里都清楚,一旦过了今晚,这难能可贵的安稳日子就要到头了。

就在这时候,我们的头顶上方忽然传来了一阵阵轰鸣的炸雷之声。

听到这动静后,死胖子不禁皱着眉头说道:“这大半夜的怎么还打起雷来了呢?天气预报不报着说,今明两天都是个晴朗的大好天吗?”

死胖子的话音刚刚落下,那轰鸣的炸雷之声莫名的强烈了不少,甚至连我们所在的地下工厂都受到了波及,开始晃动了起来,桌子上的碗筷碟子全都摔碎在了地上。

“这落下来的雷全是打在我们头顶的地面!”我在心中警觉道。

死胖子刚说了,今明两天报着的都是个晴朗的大好天,可现在却忽然打起来雷来,而且还接连不断的打在我们头顶上方的地面上。

综合以上来看,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六爷重铸的凶兵要出世了。

源源不断的雷霆劈在我们头顶上方的地面,地下工厂的晃动感也不断加重,有些手艺人甚至都无法平衡好身体,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瞧此状况,我心说这重铸绝世凶兵的地方幸亏是在地下,那些劈下来的雷落不到我们身上,不然现场的手艺人恐怕都已经化成一堆焦炭了。

在场的手艺人都是经历过大风大浪的人了,虽然这整出来的动静有些吓人,但没有一位面露慌张之色。

这个时候,我,舅舅,昊叔以及李叔不约而同的看向走廊深处,然后相互看了看,拔腿便往里面跑。

这出世的凶兵都引起天象异变了,那我姥爷他们三个待的地方,指不定乱成啥样了,必须得赶过去瞧一瞧。

我们四个刚跑进走廊里面,一股浩瀚而恐怖的神秘气息猛然乍放了出来。

在这股神秘气息的冲击下,一道道蜘蛛网般的裂痕在走廊的墙体和地面上飞快的延伸开来。

我们四个知道这股神秘气息不容小觑,纷纷将“莲华”的手艺使了出来,并脚掌往地面上猛地一插,以固定好身形,迎接下面的冲击。

霎时间,刺耳的风声在我耳旁响彻不断,整个人像是被人用小铁锤锤敲了一遍。

虽然没造成什么实质性的伤害,但是疼阿。

这番神秘气息的冲击过后,我,舅舅,昊叔以及李叔四个人皆是疼的吸起了冷气。

我回头看了眼走廊外,安然无恙的众人,这亏着我们四个将刚才那股神秘气息的冲击抗下的大半,不然像将奕星那种单薄体质的手艺人,恐怕得遭不少的罪。

我们四人不做耽误,元真气灌输于脚掌之上,化作四道离弦的弓箭,朝走廊深处飙射而去。

在去往的过程中,我仔细回味了下刚才的神秘气息。

刚才的那股神秘气息有些像阴煞气,但要阴煞气纯粹上许多,而且品质也要比阴煞气高上一层。

等我们四个赶往到六爷他们重铸凶兵的地方后,发现已经变成了一片狼藉,墙体随时都有坍塌的可能。

我姥爷和师父则是身泛着烙铁般的火红色,一人手持着一把斩鬼大刀,挡在了六爷和孙小获的身前,看上去犹如一道坚不可摧的铜墙铁壁。

看到他们四人没出什么事情后,我的心也算是踏实了下来,只是怎么没见到那把出世的凶器呢?

我这刚想完,我姥爷和师父的身体突然摇晃了一下,嘴里旋即喷出了一口鲜血,然后瘫软在了地上。

紧接着,六爷和孙小获同样是双双倒地,但没有吐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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