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国力伤势并不重,再留院观察几天就可以出院了。司徒国力住院这几日,宋子言寸步不离的守在一侧,悉心照顾。
这日,宋子言逛超市,脑海里突然有种想要给司徒国力做些吃的。一直以来,都是司徒国力为她做这些做那些的,她从来没有为他做过什么。

宋子言买了食材,在厨房里鼓捣了两三个小时,才顺利的将热气腾腾的干贝廋肉粥倒进保温杯里。

来到医院,司徒国力满眼惊喜的看着宋子言,宋子言穿的很利索,长裙。宋子言温柔的看着司徒国力,拿着勺子将粥小心翼翼的舀到小瓷碗里,端着在病床边坐下,“今天感觉怎么样,有没有哪里不舒服?”

司徒国力摇头,“没有,这是你做的粥吗?”

宋子言以前也会进厨房,同居的日子,他们曾经一起在厨房做饭,感觉很温馨。跟司徒分开后,就比较少进厨房了。工作忙碌生活粗枝大叶,一味的用快餐泡面解决自己的日常饮食,所以司徒国力看到宋子言拿着自己亲手做的米粥过来,心里着实诧异。

宋子言小心翼翼的吹着碗里面的热气,凑近司徒国力,“恩,我自己做的,不知道味道怎么样,你尝尝。”

司徒国力心里面一阵暖,嘴巴凑过去吸了口粥,味道还不错,至少是粥的味道,散发着甜蜜的粥的味道,司徒国力嘴上乐弯着嘴角,“好吃。你的胃不好,平时应该多喝些粥,养胃。”

宋子言点头,重新拿起勺子喂他,“你知道的,我平时也懒,根本不愿意进厨房,女人嘛,一旦在油烟下面吹过待过,那皮肤可是多少化妆品都补不会来的,所以……来,再喝点。”宋子言有些无奈,耸耸肩膀,继续喂他。

三下五除二的,一碗粥,司徒国力在宋子言的喂养下,很快就吃完了。

躺在病床上的司徒国力看着床边的女人,可爱的女人,心里面突然觉着很安静。宋子言突然笑出声,司徒国力不解的看她,问,“怎么了?”

宋子言正在收拾碗勺,听到司徒国力的声音,半偏着脑袋看过来,“以前听到卓文君和司马相如的故事,心里特别羡慕那种‘自此长裙当垆笑,为君洗手作羹汤’的感觉,”宋子言说着温柔的看了司徒国力一眼,继续道,“总感觉那种的幸福是不可附加,特别真实温暖的。现在真的体会到了,觉着果真如此,而且很满足。”

司徒国力有一瞬间的愣神,宋子言的这句话,他根本不知道如何接应,“是吗,那你喜欢这种感觉吗?”

司徒国力突然觉着自己特别的贪婪,自私。现在的宋子言,和严柏朗在一起的宋子言,过得足够开心,足够满足。自己却一次一次的介入到她的生命中,然后让她徘徊不定,让她纠结难受。

想想以前,宋子言和自己在一起的纠结和矛盾,应该和此刻的心情差不多。

那种白玫瑰与红玫瑰的取舍,是亘古不变的。

宋子言的动作僵硬了下,她感觉到现在两个人之间气氛的尴尬。司徒国力像是一块大磁铁,吸引着宋子言不能离开。

就算是两个人早已分手,现在已经不是男女朋友的关系,她也会被吸引。

司徒国力看着宋子言,自身伟大而仁慈的感情正在慢慢发酵,司徒国力看着宋子言,道,“你下次可以给严柏朗做粥,他一定会很开心的。”

“恩。”宋子言愣怔了下,司徒国力的大度和宽容,已经迅速放下的果断刚毅,像是一瓶增光剂一样,为他这个人本身度上了一层金光闪闪的金粉,让他大放异彩。

宋子言看着眼前的司徒国力,心里面有一种恍如隔世的感觉。

司徒国力看着距离自己不足半米的宋子言,心里其实是十分矛盾的。

亲手为他做汤,亲手喂他喝粥的宋子言。看着这样的子言,司徒国力不可避免的想起了当年受伤,宋子言亲手为他包扎一样。

眼睛里是心疼,心里面是彼此,害怕失去,害怕伤害。

这两个场景,感情都是那般的相似,但是两个人之间,却早已横亘了千里万里,早已变得物是人非,难以启齿了。

司徒国力突然开始埋怨自己,当时为什么要分手,当初为什么因为害怕子言不幸福,而心甘情愿的放她走?

子言,他的子言,和他在一起怎么会不幸福。他爱她,就是最大的幸福。

退回到好朋友的位置,宋子言和司徒国力之间的相处更好了一些,没有了过去,没有了压力。就像宋子言对钟秋丽所说的,她曾经很介意自己全心全意的付出后被背叛的感觉,所以一直不想和司徒国力有任何的牵扯。而之后,司徒国力舍命救她,大度地包容她所犯的错,真让她有内疚的感觉,不舍,内疚,让她这一次全心全意地照顾司徒国力。上一次泥石流事件,她矛盾在进退之间,而这一次,却没有太多的思想包袱了。

这几天,公司那边她请了一周的假,为了每天过来医院照顾司徒国力,晚上回家,虽没有什么工作,不过倒是每每都梦见自己和司徒国力以前的事情,然后想到自己现在是严柏朗的女朋友,还是会失眠的。

司徒国力看着她,心里面揪了一下,于是便叫住她,“子言,你要是工作很累,就回去休息下,不用每天都过来看我。”

司徒国力只是将胳膊从被子下面抽出来,在空中晃了晃,谁知好巧不巧的正好抓住了宋子言的胳膊,他尴尬的看着宋子言。巧在他刚刚又说了这样的一句话,当真的有些别扭。

宋子言看着司徒国力突然抓住自己的胳膊,知道是意外。一时间也愣着神,根本不知道要说什么,要做什么,最终连抽手都忘记了。

司徒国力也保持着这样的动作,没撒手,他暗淡着声音,心里面苦涩,有些触景伤怀,“子言,”司徒国力根本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几乎是意识的就将话给说出来了,“我很想你。”

宋子言愣了,不知道说什么。她终于回过了神,“司徒,我突然想起来自己还有事情要做,所以我先回趟公司,明天……改天再来看你。”

司徒国力苦涩的看着落荒而逃的宋子言,心里面苦涩,心里面无声的叹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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