六仙姑看向郭大路,以及他怀里抱着的两个西瓜,微微点头,以某种包含深层意味的语气道:“你明天再来。”
“仙姑竟然已经知道我是来做什么的了吗?”郭大路“讶异”道。

“自然知道,因此我让你明日再来。”六仙姑说完,转身回屋。

郭大路大声道:“仙姑,我今天来其实是道歉的,因为我背地里骂了你是老骗子。”

六仙姑听到敏感词“骗子”,顿住脚步,缓缓转过身,“哦”了一声,道:“说说看,你都是因为什么事情骂我?”

郭大路抱歉道:“主要是因为我同学郑胜东和乔小云……”

六仙姑笑起来,道:“原来如此,是给自己的同学打抱不平吗?”

“嗯,你说他们八字不合,我气不过,就骂你是老骗子,仙姑有天耳通,估计也已经听到了吧?”郭大路略有些“胆怯”地说道。

六仙姑笑了笑,没有正面回答,道:“鬼神之事对凡人来说,终属渺茫,所谓信则有,不信则无,关键在你的心诚不诚。要知道,你并不是第一个骂我骗子的人,我不会计较这些事,更何况你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特地抱着西瓜跑来道歉……”

郭大路通过揲蓍草听到六仙姑的心里在说:【骂了我,居然还敢登门来告诉我,胆子可不小!回头就让娥娥把他搞得神经错乱,到时候就知道我是不是骗子了。】

“看来六仙姑为了证明自己的神通,没少让娥娥把人整成神经病。”

郭大路点点头,道:“我的确已经意识到自己的错误,您并不是老骗子,因为您并不老——您是中年骗子。”

六仙姑闻言脸色微变,道:“你知道自己在说什么吗?”

“我知道的。”郭大路点点头,“而且我还知道,你准备把我也整成神经病,然后再回来向你求救,以此证明,仙姑不可辱。”

六仙姑的表情开始有些紧张,道:“我不知道你在说什么,请你马上离开我家,不然别怪我不客气。”

郭大路恍若未闻,面色严肃起来,道:“柳翠芬我问你,你除了差点把郑胜东和乔小云逼得自杀之外,以前还有没有害过其他人的性命?你要老实回答,这很重要。”

六仙姑不再理会郭大路,快速转身进屋,她要立即唤出娥娥,将郭大路制住。

郭大路跟着进屋,顺手将门关上,也不去追六仙姑,就那么站在客厅,安静地欣赏起墙上挂着的书法,五个大字:天地君亲师。

六仙姑飞快跑进自己卧室,先对着衣柜说:“你躲在里面,不管发生什么,千万不要出来。”

然后她将床上的被褥推开,接着掀起床板,一个刚好能容下人身的洞口出现在床板下面。

六仙姑从胸口掏出一只黑色的玉葫芦,紧紧握在手里,她把黑玉葫芦口对着洞口,这才开口说道:“月姥姥,爬山高,骑白马,带小刀……”语速缓慢而轻柔,好似在唱摇篮曲。

不一会,一团足球般大小的黑气从洞内飘上来,慢慢钻进黑玉葫芦。

六仙姑收完黑气,重新将床铺恢复原状,脸上的表情一改平日里那种大慈大悲和古井不波,取而代之的是——凶戾。

她将黑玉葫芦握在手中,快步离开卧室,走到客厅看到郭大路的时候,愣了一下,她没有想到那个来历不明的男孩居然敢直接进入她的客厅,而且还在好整以暇地等她。

“哼!”六仙姑镇定了一下情绪,走到郭大路前面,心里却在窃喜:“不走更好,省了我还要特地让‘它’去找你。”

“她是你亲生女儿吗?”郭大路忽而转头注视着六仙姑,问道。

“你,你说什么?”六仙姑人生最大秘密被一口叫破,心神再度失守。

“我是说关在地下室的那个女孩,她叫娥娥吧,是你的亲生女儿吗?”郭大路的语气像拉家常一般,但六仙姑却被问得震惊失色。

“说起来,她才是真正的仙姑吧?”郭大路一针见血,“还等什么呢,把你葫芦里的玩意儿倒出来吧。”

六仙姑整颗心如坠冰窖,她知道这次可能是碰到高人了,但出于本能地,她还是把葫芦口对准郭大路。

“那不如你叫我一声,看看我敢不敢答应。”郭大路笑道。

这时,黑气一缕缕地从葫芦中吐出,徐徐聚而成团。

“缠上他!”六仙姑声音有点发颤。

黑气团咄咄逼人地向郭大路飞去,继而无声散开,扑向郭大路。

“哈哈哈哈……你逃不了的!”六仙姑看到黑气已经完全包裹住郭大路,放声大笑起来。

郭大路自打看到黑气后,就陷入沉思状态,怎么讲,这个世界上居然真有人能制造出这种迷惑人本性的恶气,那个娥娥到底是什么人?

黑气试图浸入郭大路身体,开始影响他的思维,郭大路不再等待,轻喝了一声:“飞剑!”

嗖!

桃木剑忽地浮现在脑海中,郭大路伸手虚捉,简单地舞了几下,那团侵体黑气像是有意识一样,顿时怯而却步。

“去吧!”郭大路道。

黑气也不再犹豫,仿佛一群遇到杀虫剂的小飞虫,迅速调头飞走。

“你直接把她喊出来吧,用这样的小葫芦来回搬运的话,根本没有任何胜算。”郭大路轻松道。

“你到底是谁?为何要来拆我的台?”六仙姑已经彻底搞清楚,眼前这个男孩很可能和她女儿一样,是拥有特殊能力的人,不同的是,他有自主意识。

“你不是天耳天眼都通的双料仙姑吗,怎么会问这么低端的问题?”

“我干儿子叫杨毛!”

六仙姑往后退了几步,威胁道:“你最好不要惹我!”

郭大路笑道:“真是你干儿子吗,还是也和柜子里藏着的那位一样?”

六仙姑脸上的血像被瞬间抽干了一样,变得煞白不已,然后她嘶声叫道:“月姥姥,爬山高……”

“有意思。”郭大路点点头,一脸若有所思,果然纯洁的儿歌都可以用来控制邪恶的存在吗?

“……马嘎一翻眼,七个碟子八个碗!”

六仙姑rap完这首儿歌,一个长发披肩的女孩从她的卧室走出来。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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