宋栀想死,却没有死的那份勇气,毕竟他身上背的是家族的责任以及……无论他爱不爱,他都有自己的妻子,他对她得付起自己做丈夫的责任。
宋栀活的很痛苦,他不愿意回国,所以就赖在我这儿躲避外面的繁杂,直到我名义上的那个爷爷又给我打了电话,如同回到多年前那般,他厉声的警告我,让我劝宋栀回国把公司顾着,不然……云云之类的无非就是威胁没权没势的我。

闻言我偏头问宋栀,“你现在三十而立了吧?”

“嗯,刚满三十整。”宋栀的神色奄奄的,面上还有微醉的红色,他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脸说:“我离开你时二十三岁,现在都已经三十岁了。”

二十三岁的宋栀关系和我很差劲,差到几年都见不到一面,电话都没个联系的份上,现如今却因为黎小姿,宋栀在心里走投无路的情况之下找到了我——一个同他有血脉关系的同胞姐姐。

三十岁的年龄,早已经不是我爷爷能掌控的年龄,他老人家现在对宋栀也算是无可奈何。

我笑了笑,望着没有挂断的电话,笑着问他,“那小栀,你应该从爷爷的手中夺取了宋家绝对的说话权吧?既然这样,他在宋家应该没什么实权吧?”

宋栀轻轻的嗯了一声,我转身笑着对电话里的人说:“你听见了没?你已经在宋家退休了。你想用宋家威胁我,先不说你有没有那个权利,即便有,我可以肯定,现在的宋家是斗不过我的。”

我的SW公司也不是吃素的,再加上叶湛那边,爷爷那些威胁的话也仅仅是过过嘴瘾。

“宋晚,你倒是好样的。”

爷爷生气德挂断了我的电话,我过去坐在宋栀的身边,问他,:“离开B市后,你有见过妈吗?”

宋栀点点头说:“见过,毕竟她是真的疼我,不过现在她改嫁,那个男人也宠她,她过的也算是幸福,但是那个男人的女儿不怎么省心。”

“发生了什么?”我问。

“总是欺负她,她又没法直接给那个男人告状,所以找到我帮忙,我能怎么帮忙?我也就威胁威胁那个女人,警告她,倘若她再不自量力,我定会先干掉她,她知道我杀过人,所以也怕我。”

“起码你震慑住她了。”我说。

宋栀嗯道,然后伸手又拿了一瓶酒慢慢的浅酌,我问他,“你要这样醉生梦死多久?”

“过了新年,我就回国。”

宋栀待到除夕那天就赶回国了,我一个人待在法国,打算等新年过了再回家接两个孩子。

等接了两个孩子我就带他们回美国,以后我们就在美国生活,回到曾经的那座别墅。

除夕这天关倾给我打了电话,他提议说:“我打算回窦庆的老家,毕竟她的墓碑在那儿。”

窦庆有两个墓碑,一个烈士墓,这个墓葬在B市的烈士墓园里,里面只有她的衣冠冢,还有一个墓在老家,她家里的人讲究落叶归根,所以把她的骨灰搬了回去,埋在她们窦家的祖坟里!

窦庆的离开给关倾造成很大的影响,到如今他都没有考虑娶妻生子,因为这个,关倾的爸打电话催了我很多次,我都是用借口搪塞过去的!

我知道关倾的想法,他说过,她这辈子只有一个妻子,那就是窦庆,也只有一个孩子。

那个被窦庆狠心打掉的孩子。

“关倾,你想回去你就回去。”我说。

人生在世,要活的自由。

关倾似得到了什么勇气,他挂断电话前说:“希望她没有再怪我,晚晚,我一直都怕她。”

关倾怕窦庆,怕的小心翼翼。

除夕这天晚上我又去了艾菲尔铁塔,说实在的,这儿没有我惦念的东西,也没有值得我重复再三跑到这儿的理由,我握着手机收下杨桐给我发的红包然后转发给刘瑟,杨桐他年年如此,都会在第一时间给我发红包,虽然这儿的时差和国内有差距,但他每次都算在我这儿的时间给我发红包。

论用心,谁都比不上杨桐。

杨桐,那个一直护着我的段亦臻。

不过提起段亦臻,我一年前没有去冰岛拍摄新电影,齐微希直接把我告上了法庭。

是段亦臻在不动声色之间替我解决了这个麻烦,后面齐微生听说这事,直接从齐微希的手中收回了所有的势力,也就是说齐微希再也无法动用自己家族的势力对付我,她现在无权无势。

我何德何能,被几个有权有势的男人同时知遇,我心里默念,希望大家此生都幸福安康。

艾菲尔铁塔的时钟马上要敲向十二点钟,过了旧年,明年的我就向着三十五岁奔去,三十五年的时光,不知不觉,我和他的纠缠都这么久了。

我还记得我九年前,那时我二十六岁,在酒吧不小心睡了苏湛年,那时的我意气风发,见谁怼谁,谁欺负我,我必定会百倍奉还,无论是陈饶还是齐微希都栽在了我手上,也就是九年前,杨桐出现在我的生命里,同我拍了我们的第一部电影。

那时的杨桐说,我们都是老谋深算,心胸狭隘又特别爱算计人的人,我和他是天生一对,适合做那娱乐圈里的狼狈,欺负那些白莲花绿茶婊。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