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大忠说出老吴之后,差点把我腰给闪了。
这弯儿也拐的太急了!

知道老吴的秘密多,没想到憋出了个这么大的秘密!!

我兜兜转转从滨江区到高新区,整个城市从东穿到西,路上还差点命丧旅馆。

只为了找到第四任公交车司机。

结果告诉我那个司机就是我在原点位置天天都看的到的人!

王大忠见我愣在一边,接着说道:

“老弟,当今世上,知道这个事的只有我一个,你如果去问老吴,那他绝对知道是我泄了口风,那我..........”

我木讷的点了点头。

“王大哥你放心,我不能那样办事,你肯把秘密告诉我就是我的大恩人了”

王大忠这才松了口气。

“十年前那趟线出了三次车祸,没一个活命的,我们司机联名向市里反应,可硬是没人理,没办法,领导只好硬着头皮,给13路末班车继续安排司机”

“那老吴开了多久的车?”

王大忠抬起头,像是在努力的搜索着十年前的记忆。

“老吴的第四任司机任命一下来,我们这一批老司机就莫名其妙的被强制退休了,他到底了开了多久我还真不知道了”

我闻言惊讶的问:

“强制退休?咱公司咋还有这制度”

王大忠笑着说道:

“这哪是制度啊,这是手腕,这趟线死了这么多人,我们同事间都在乱传,最后不知道得罪了哪个大人物,一周之内,把我们全撤了”

王大忠说完这句话,拍了拍我的肩膀。

“我们所有的司机全撤职了,只有他老吴一个人留任,老弟呀,老吴的背景可不简单,你尽量不要招惹他”

王大忠的这些话给了我很多开示,虽然这次来没能得到我想要的答案,可是最起码我还是有所收获。

又与他简单交谈几句之后,我与老刘便要离开了。

刚出院子,王大忠就追了过来。

“老弟,这一趟我不能让你白来,我告诉你一个秘密,唐洼子村有个叫关军的,他跟老吴是多少年的死对头了,你要是想多了解老吴,找他是最好的”

.........

回到宾馆,老刘一直深沉着脸像是在回忆着什么。

“老刘,你想啥呢?”

老刘摇了摇头说:

“王大忠提到的关军我好像哪里听过,总觉得有点印象”

我叹了口气对老刘说:

“别想了,直接去唐洼子村找他就完了”

老刘把棍子放在床边,沉声说道:

“唐洼子村能不去就尽量不去,那里容不下外来人”

我无所谓的笑笑说:

“老刘,容不下也得去啊,再咋说也不可能比虎腰山更恐怖了吧”

“行,去就去吧,不过我提醒你,唐洼子村复杂的很,别轻信人”

老刘说完这句就睡下了。

我躺在床上睡不着,心里一直琢磨着老吴这个人,我忽然觉得,他的背景的确不简单。

邪钟杀人的事闹的满城风雨,公司挂名的一把手都被撤职了,这作为实质性掌权的老吴却能全身而退!

他的故事有点多!

天亮之后,我与老刘坐了最早的一班车回公司,路上跟他约定,下周一起去唐洼子村找关军。

到了公司,又正巧碰见了老吴,老吴离老远看见是我,先前是沉着脸,到了跟前又突然笑了。

“老弟,浪回来了?我听说你又给自己放假了?”

此时再看老吴,心里颇为复杂,但更多的是埋怨和憎恶。

他就是第四任司机,应该知道这趟路线有多么凶险,可为啥硬把我拉进去呢?

“去参加个婚礼”

我越看他越感到厌烦,不想与他说话简单编造个理由就往宿舍走了。

老吴见我态度不好,在后边追着我骂了几句。

几日不见小六,这小子又胖了一圈。

见我回来说什么要给我接风洗尘,我便打电话给白帆,晚上一起吃个饭。

所幸的是,这次她没有把那个汤尧领来,我们三个吃的其乐融融。

饭后散步,我与白帆在前边走,小六负责在后边跟着照亮我们。

想起了白帆从小就是在唐洼村长大,我想着问问他情况。

“白帆,问你个人,你们村有个叫关军的你认识吗?”

白帆闻言摇了摇头说:

“不认识,我们村姓关的没几户,而且没听说有叫关军的”

说完这句,白帆又接着问道:

“咋了,这个人是谁啊?”

“没啥,我有点事,过几天得去一趟唐洼子”

白帆听到我要去唐洼子明显变了神色。

“我们村不太欢迎外人,我劝你没事别乱溜达”

又是不欢迎外人?

这跟老刘嘱咐我的一模一样。

我故意装的蛮不在乎,又突然想起了那红裙姑娘。

“对了,上次一起吃饭的叫汤尧的,我走之后你们有联系吗?”

白帆一脸轻松的说:

“有联系啊,闺蜜嘛,我俩一直很好”

我吓的赶紧嘱咐道:

“白帆,有些事我不好直接跟你说,但是你相信我,在你出差的一周里,这个汤尧已经不是之前的汤尧了”

白帆听懵了,笑着说道:

“你说什么绕口令呢,别那么神神叨叨怪烦人的”

我还要说话,白帆已经听不进去,一个人朝前走了。

去了开发区这几天,都是小六替我跑车,今晚再握着方向盘,都有点不适应了。

去造纸厂的一路,依旧上来很多村民,我惦记着去唐洼子,便有意跟老乡套个近乎。

离我驾驶座最近的是一个背着孩子的中年妇女。

我瞅了他一眼,笑着问:

“大姐,今天菜卖的咋样?”

这大姐站在一边紧绷着脸,没好气的说:

“还行”

我见这位大姐没心思跟我搭话,就不再自讨没趣,好好开我的车了。

待到了造纸厂终点,老乡们陆续下了车,我发现大姐站着的位置,掉了一个红色纹绣的布口袋。

这布口袋绣的十分好看,口袋口扎的很紧,我也没打开看是什么东西,摸起来倒是像一小节树枝。

我心里一直惦记着关军这个人,心神不宁的开了几晚车,便赶紧找老刘商量着提前去唐洼子。

老刘拗不过我,最后还是跟我启程去了唐洼子村。

唐洼子村是我们市有名的菜农村,这里到处都是大片大片的大棚菜地。

和虎腰山不同,我们走在村路上,有很多村民主动和我打招呼。

我笑着推了一把老刘说:

“老刘你确定来过唐洼子村吗?这村民多热情,也不像你说的容不下外人”

老刘还是面色沉冷的样子。

“我是没来过,就是听说的”

由于上次在虎腰山害死了村长,这一次我说什么也不同意找唐洼子的村长了。

我们商量着,随便找一户房子大的,给他点钱住在那里也顺便打探一些关军的消息。

在村边路口我们瞅见一户三座大瓦房的人家,便过去跟老乡提出住宿的事,没想到这老乡答应的十分爽快。

这户人家是个大家子,上下三代同堂,吃饭的时候要在院子里放一个大圆桌子,挤满了人,十分热闹。

我跟老刘借了光,也跟着挤在一起,见来了客人,老乡还加了好几个肉菜。

席间,我突然注意到和我正对面坐着的,正是前几晚坐我车还掉了红口袋的大姐。

我高兴的跟她打招呼说:

“大姐,真巧,前几晚刚碰见,没想到现在又一个桌子吃饭”

这大姐笑着看了看我说:

“是嘛,我记性不好不记得你了,你也在地里干活了?”

我摇了摇头说:

“不是,大姐前几晚上咱俩是在车上遇见的,你忘了啊,你就站在我旁边啊”

我这话一落,一桌子人都不说话了,有的人正往嘴里夹着菜都僵住不动了。

这一桌子人的眼光都转向看我。

桌子上一个位大哥说:

“老弟你认错人啦,我妹子整天在地里干活,啥时候坐车出去了”

这话把我说的一头雾水,我虽然健忘,可是并不脸盲啊,这大姐前几晚明明就坐车了咋还不承认呢?

我把我饭碗放下,掏出那个红色口袋说:

“大姐你不是去城里卖菜嘛,下车时候还掉下了这个口袋呢”

这大姐一脸迷茫的望着我,接过红色口袋说:

“这口袋倒是挺好看的,可也不是我的啊”

大姐一边说着一边解开了系住袋口的绳子。

口袋刚解开,顺着袋口掉出了里面的东西,这一桌子的人都吓的四散而逃!

一节人的手指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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