车子停在酒店的门口,男人率先下车。
“你们在车上等我下。”他对着高管吩咐了两句,便牵着她的小手,往里走去。

尹夏月回头看了眼,小手不安的在他掌心胡乱动着,可就是怎么都挣不开。

“其实,你不用陪我上去的,我认得路。”她还不至于连这么点路都走丢。

男人偏头,睨了她一样,大掌突然松开,可随即和她十指相扣:“我怕你跑了。”

她不禁撇嘴,这男人,要不要这么毒舌。

季景炎亲自将她送到酒店房内,不忘叮嘱:“没什么事就别乱跑,等我回来。”

她秀气的柳眉轻蹙了下,没说什么。

“听话。”男人知道带着她过来,又将她一人丢在酒店,确实有些无聊,只是有些事情不方便她知道。

尹夏月哪里会不知道他的用意,只怕又是琢磨着怎么对付季和容的吧。

她应了声,不留情面的将门关上。

季大少看着紧闭的房门,有些哭笑不得。

虽然,他吃闭门羹也不是一天两天了。

尹夏月心情有些失落,多少是因为俞筱芸怀的孩子,突然又没了的事情。

她踢掉鞋子,整个人扑倒在柔软的大床上,脑袋闷进被子里。

这时候,她的手机响了,她想也不想,接起直接开口:“又有什么事?”

苏清妍在那头被问的一愣,随即反应过来,忍不住轻笑:“怎么,人家欺负你了,火药味这么重?”

“你怎么打来了?”她愣了愣,猛地从床上坐起,想着该不是老爷子找到她那里去了吧。

“听你这语气,似乎很失望?”苏清妍挑眉,双脚盘腿坐在沙发上。

“没有。”

“那最好,我这有个好消息,要不要听?”她得意的挑眉。

“什么?”

“俞筱芸小产了。”

“哦。”尹夏月应了声,眼眸垂落,小手巴拉着白色的床单,神色有些落寞。

“不是,她都背着你做了那么多坏事了,这下好了,心心念念嫁进豪门的梦就这么破碎了,你怎么还这么平静的。”苏清妍皱了皱眉,有些不明白她这不动声色的,是不是也太平静了些。

尹夏月拉过一个枕头,抱在怀里,撇着小嘴:“一早,季景炎带我去看过了。”

“那你有没有落井下石?”苏清妍一听,来劲了,瞬间从沙发上起身,“该不会傻傻的又任凭人家欺负了?”

“清妍!”她忍不住嘀咕,哪有这样的姐的。

苏清妍轻笑了声,知道她是恼了,可有些话就是她再恼,她也得提醒下:“夏月,别说我没提醒你,别借着为了尹氏的借口,把自己给陷进去了,季景炎的那点段位,你玩不过他。”

“你说什么呢?”她轻呼了声,可心里瞬间隐隐有些不安。

在和季景炎的相处中,尹夏月明显感觉到自己心态的变化。

“我说什么你自己心里清楚,到时候别卖了还给人家数钱,你丢得起这人,我们尹家可丢不起。”苏清妍撇撇嘴。

“我都做什么了,我又没做什么。”尹夏月表示不服,说的她好像厚着脸皮贴这人家似得。

“你什么都没做,就被人家睡了又睡,还出差都带上的,那你要是做了什么,该不会要形影不离了吧。”苏清妍打趣了两句。

尹夏月被她说的脑袋瞬间一片混沌,脑海中不断回想着。

“夏月,当真只是因为他是季和容的哥哥,当真只是为了爷爷吗?你骗得了所有人,你骗不了我。”苏清妍无情的拆穿她的自欺欺人。

尹夏月呼吸不由急促了几分,原先很多问题呼之欲出,可她选择了忽视,可当有人将这一切戳破的时候,有些难堪,有些无措。

苏清妍停顿了一会,听着手机里沉默的声音,就知道她是将自己的这番话听进去了。

“夏月,如果你不是被他迷惑了,睡一次是你不知情,睡两次,三次呢,不要告诉我,你是那么随便的人?”苏清妍最后丢下一句狠话,便不再多说,“你自己好好想想吧。”

嘟的一声,电话里传来忙音。

可尹夏月还未回过神来,愣愣的保持着接电话的动作。

“夏月,如果你不是被他迷惑了……”

“不要告诉我,你是那么随便的人。”

苏清妍的这番话,瞬间像是一块无形的石头,压在她胸口,压得她喘不过气来。

她呜咽着倒在床上,抱着枕头捂着脑袋,这样的事实,她是拒绝的。

手机却再次不合时宜的响了起来,她看也不看,直接接起:“那只是被狗咬了,做不得数。”

电话里,久久没有听到回应。

这会,尹夏月也意识到不对了,她眸色一凛,爬起来坐直,不确定的看了样来电显示,吓得她将手中的手机丢了出去。

可是,也就没有挂断,电话里,男人磁性的嗓音,低低的响起,带着几分迫人的气势:“季太太,我不知道被狗咬,还可以这么动情的,要不今晚我们再验证下。”

男人似乎都能猜到她的反应,不等她回答,就直接挂了电话。

尹夏月趴坐在床上,看着床下地毯上的手机,红唇紧抿,都怪苏清妍那混蛋。

季景炎挂断了电话,捏着手机,低垂着脑袋看了好久。

底下,所有人大气都不敢出,战战兢兢的看着他。

“季少,这里还有两户没有拆掉,一直谈不下来,前些日子,容少直接命人开了挖土机过来,将对方的房子铲平了,现在都闹到有关部门去了,只怕过不了几日,这件事就压不住了。”

季景炎黑眸微眯,目光直视着前面一片废墟,冷哼了声:“压不住,那就不用压。”

“可是,这样媒体会不会爆出景泰以财权压人,影响股市?”

男人俊脸倏地一沉,面色冷峻:“他季和容惹出来的事,凭什么让景泰给他买单?”

“季少的意思是?”那名高管不禁抹了把虚汗,有些捉摸不透他的意思。

“革职查办。”男人冷漠无情,冰冷的吐露四个字,便不愿多说。

他还得回去收拾他的小东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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