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是互相利用,季少不会这么小气吧?”尹夏月轻扯嘴角。
“上车!”他睨了她一眼,转身坐进了车里。

尹夏月依旧站着不为所动,臂弯上还挂着他的西装。

“是准备在这喂野狼?”他没好气的摇下车窗,瞪了一眼。

季大少心里那叫一个憋屈,想着他什么时候这么低声下气过,还是求人坐车。

他觉着自己就是疯了,才会跟着她出来。

尹夏月浑身一颤,想着黑暗中一双双狼眼睛盯着自己,那种被当做食物的感觉,鸡皮疙瘩瞬间就起来了。

她想也不想,直接拉开车门,坐了上去。

只是,她连车门都没来得及关,某人就踩着油门,飞了出去。

“你到底懂不懂怜香惜玉啊!”她忍不住轻呼出声,关了车门捂着自己的脑袋,刚才那一下,她整个人都往前扑了过去,脑门直接磕在前面。

尹夏月一边捂着额头揉着,一边哀怨的看着某人。

“尹大小姐,你要是对我如此不满,现在就可以下车。”男人轻笑,目光直视着前方。

“休想。”她双手猛地握着车门把,一副要和他死磕到底的架势。

季景炎余光瞥了下,嘴角轻勾,无奈地摇摇头。

他突然发现,这大小姐其实也蛮可爱的,无聊的时候,逗一逗也不错。

“住哪?”车厢内的寂静,突然被打破了。

尹夏月摇下车窗,看着两侧的景物从眼前掠过,恍如隔世。

她竟觉着,一切不过是过眼云烟,一如她的爱情。

“要不要去喝一杯?”她突然偏头,看向身侧专心开车的男人。

尹夏月这会莫名不想一个人回家。

季景炎眉头轻挑,好整以暇的睨了她一眼:“尹小姐,这是在邀请我?”

“不去就算了。”她轻哼了声,觉得自己一定脑子有病,才会请他。

他不去正好,自己也落得个清净,一个人喝,也不错。

季景炎嘴角微微一扯,没有回应,却是将车子打了方向,往丽尊开去。

像他这样身份的男人,在这种地方,有专属的包间,并不奇怪。

尹夏月压根不会纠结这样的问题,看着奢华的装修,忍不住唏嘘,这要是换做普通的人家,都已经可以称作一套不错的两居室了。

可到了他这,只是一个会所中的包场。

“服务员,把你们这最好的酒,都给我拿上来。”她小手一样,那豪迈的气势,怎么看,都像是个常在这种场所混的人。

季景炎眉头轻挑,忍不住皱眉,有些嫌弃的看着她。

“看什么,我都失恋了,还不允许我喝你几杯酒的?”

服务员站在一旁,有些不知所措,要知道,季景炎在这不但有专属的包间,就连酒,也全是他私人的,都存放在酒窖里。

男人一言不发,懒得理会,这没喝上就撒酒疯的人,他也是第一次看见。

他朝着服务员点点头,算是应允了。

服务员这才松了口气,赶忙出去。

没过一会的功夫,他就端着一瓶还未开封的红酒。

尹夏月这会已经将音响打开,整个室内,音乐声振聋发聩。

她看了眼服务生,豪气一吼:“打开!”

季景炎眉头深锁,看了她一眼,直接挥手让服务员出去了,他亲自给她开封。

尹夏月直接拿过酒瓶,连酒杯都不用,仰着头直接喝,看得某人瞠目结舌。

季景炎震惊的看着她仰着脑袋,吹瓶子的模样,忙上前一把夺过:“有你这么喝的吗?”

“你管我。”她幽幽地瞪了他一眼,伸手就要夺过来。

季景炎冷着俊脸,幽幽的冷眸紧锁娇颜,面上闪过一抹意味不明的阴暗,转瞬即逝。

清晨,第一缕晨光洒进偌大的套房,奢华的装饰,浑然间透着男性的气息。

尹夏月眉心紧拧,秀气的柳眉都拧成了一团,嘤嘤着醒来。

刺眼的光线,让她不适的闭着眼眸,手背挡着,头痛欲裂,满满都是宿醉的后果。

她睁了好几下,才勉强睁开眼,看着满目充满男性气息的卧室,以及呼吸间那独属于男人的气息,让她倏地警铃大作。

尹夏月不禁倒抽了口凉气,背脊跟着一阵发凉,下意识的想要逃。

可她还未起身,已然发现胸前横着的手臂,杏眸圆睁。

那大掌,透着灼热的温度……

尹夏月忍不住抚额,有种欲哭无泪的感觉,恨不得买块豆腐撞死。

她所有的感官,此刻都凝聚在胸前,双颊不争气的布上红晕。

她蹑手蹑脚的一点点挑起他横着的手臂,可还没来得及移开,某人的手臂却又倏地落下,大掌精准无误的握着她一侧的柔软,轻轻一握。

“还早,再陪我睡会。”男人喑哑的嗓音,带着清晨独有的魅惑,在她背后优雅响起。

尹夏月暗暗咬牙,有什么在脑袋里迸裂,她的世界,彻底凌乱了。

谁来告诉她,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

她僵直着身子,侧躺着压根不敢乱动,身后的呼吸太过灼热,背脊贴着男人的胸口,那热源像是源源不断的向着她涌来。

“那个……”她试探性的开口,想要问的话卡在喉咙口,终究是羞于启齿。

背后,传来某人低沉的笑声。

季景炎怎么会不知道她在害怕什么,可越是这样,他越是什么都不说。

他单手撑着身侧,微微扬起身子,侧着脑袋探了过来,低头凝望着她;“怎么了?”

尹夏月蓦的抬头,险些撞上他的下巴,目光所及是他完美无瑕的五官,宛若刀削般立体,深邃的眼眸噙着一抹晨起的惺忪,好似漩涡般将人吸附。

她的视线,缓缓下移,看着他颈侧,胸前,布满了一条条红色的抓痕,有些不忍直视。

记忆,不其然的被打开,昨晚喝醉酒后的她,好像对着某人,大耍流氓。

都说酒壮人胆,她借着酒劲,好像直接将他给扑倒了。

她跨坐在他身上,一个劲的撕扯他的衣服,扯不开,她就用咬的,嘴里还一个劲的嘟嚷:“有什么了不起的,不就是个男人吗,我这就睡一个。”

“季景炎,你不是提议二嫂变大嫂么,我考虑了下,似乎也不错,不吃亏。”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