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突然紧张起来,用尽全力将傅寒川推开了。
“念念。”他第一次用这样磁性又温柔的语气喊我的名字。

可是落在我的耳中,却是形如利刃。

“傅先生,分居不是离婚,我可没心思做你的情-妇!”我说完,便跑出了盥洗室。

我本以为我对他的心五年前就冷了。

可他提起很久以前的事情,我仍然有种被识破的慌张。

入狱前那个孩子,傅寒川肯定知道了。

那种被人揭伤疤的感觉,我不想再经历第二次了,真的很疼。

回到包厢内,傅寒夜的神色明显比刚才难看了几分。

他肯定猜得到,我跟傅寒川肯定会在盥洗室发生了些什么。

“念念,他是不是欺负你了?”

“没有。”我扬起笑,“我困了,先回家睡觉吧。”

我不肯跟他说,傅寒夜也不恼。

他见傅寒川走进来,便像是宣战主权般将我搂在怀中,“哥,念念想睡觉,我们就先回去了。”

傅寒川的目光一直落在我的腰间,准确的说,是落在碰着我腰的傅寒夜的手上。

他走到我身边,低声道:“晚安。”

很亲昵的语气,好像当傅寒夜不存在。

“哥,别跟她凑太近了,她有点怕陌生人。”傅寒夜站在我身前,语气是明显的火药味。

那句陌生人,更是直直地戳着傅寒川的痛处。

“陌生人?”傅寒川低声重复着,“我跟徐念念结婚的时候,寒夜,你还没回国吧?”

“我跟小望先走了!”我拉着徐望就往外跑。

一直跑到电梯,我才停下喘了口气。徐望疑惑地问我:“妈妈,你跟伯父以前很熟吗?”

“不熟。见过几面而已。”我摸了摸他的脸,柔声说道,“今天他是不是凶着你了?”

“没有,我觉得伯父人很好。”

徐望这么说,我却没有松一口气。

难道父子之间真的有种莫名的磁场?

可我,真的不想让徐望跟傅寒川相认。

我低着头看着徐望。他还小,并不明白,他这条命曾经代表了我太多的绝望和仇恨。

我不想再重温了。

……

那天晚上,傅寒夜问我,能不能怀了孩子就走。

“我也想啊,从此以后不要再跟他扯上一丁点关系。”我苦笑着,“但是,可能吗?从踏入京城的那一刻开始,我就活在了傅寒川的掌控之下。”

“明天有场慈善宴会,你陪我一起出席。我哥……会去。”

夜很深,我不知道傅寒夜说这话的时候,眼里闪烁得是什么情绪。

他是最好的丈夫人选,爱徐望,也爱我,为我付出的,远比傅寒川这个正经前夫给我付出的要多。

只可惜,造化弄人。

……

第二天中午的慈善宴会很轰动,京城有点名望的家族都来了人。

我踏进酒店的时候,还有些物是人非的唏嘘。

上一次来这里,已经是十几年前。那次,我遇见了傅寒川。

是记者喧闹的尖叫声把我拉回了现实,我听见一个尖锐的声音——“徐念念怎么会在这儿?!她不是早就死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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