雪日晴朗,苏默暖上过装后出现在众人的眼前,大家都被眼前这个焕然一新的女人给震惊到了,但是不得不说的是,人靠衣装。
妆容过后的苏默暖身上依旧是保持着少女该有的纯情,五官却更加精致。

“看不出来,还真是个十足的美人胚子,难怪顾瑾宸被勾的魂儿的都没了。”

邢辉的一行人似乎是同路,邢辉也完全不介意赞美一番苏默暖的美丽。

“谢谢邢先生的夸奖。”

叶孔雀板着脸,待缆车过来,带着暖暖率先上去。

“邢先生还是坐等下一趟吧。”

阴魂不散的人,总是在眼前晃着,单单是看着就让人心烦。

“这人还真是小气呢!”

邢辉说着,看了看身边的和诗琪,“怎么?是不是愿赌服输?”

邢辉说的并不明朗,和诗琪却是听出了其中的意味。

愿赌服输吗?

比起苏默暖的底子,自己这张脸的确是输了不少。

那股子纯,那不谙世事的澄澈,是她没有的。

而事实上,苏默暖并非是不食人间烟火的小绵羊,从艰苦的环境中一步步走出来的人,在经受了男友的背叛和事业上的波折之后依旧能怀着本心。

在扒上了顾瑾宸之后,没有产生报复的欲望。

这样的女人,她确实该愿赌服输。

果然,云昊歌的眼光从来都不会错,云昊歌看上的女人,也从来不是平庸之辈。

“人性使然,总之不后悔便是。”

和诗琪淡然的一笑,人生有诸多的岔路口,且看选择。

她选择了投向邢辉,选取新的机会,不论成败,她都欣然接受。

“你又怎知这不是个后悔的决定呢?若是我对苏默暖做点什么,顾瑾宸疯起来了,你也讨不到什么好处。”

邢辉冷哼,上了缆车。

和诗琪僵了僵,仿佛是没听到那淡淡的嘲讽。

“报复就报复吧。”

逃不掉,就坦然面对。

没有赔上自己的身体,已经是最好的结果了。

起码她还有最后的自尊。

风吹雪,天寒地冻,天气越发的恶劣,隐隐有要下暴雪的趋势。

眼看着天越来越阴沉,天上飘下了零星的雪,逐渐成了鹅毛大雪,云昊歌和叶梓轩的脸逐渐阴沉下来。

“快停,天气越来越劣了,暖暖受不住。”

暖暖的身子怕冷,再这么冻下去非得感冒了不可。

而这天气,也更像是要暴雪的趋势。

在这样的雪山上,遇到暴雪简直是等于送死去了。

“只差最后一点了,这样的天气千载难逢,要是错过了,可能再也没机会了。”

导演想也不想的说,反正在锦宸雀歌,拍摄的时候,一切都以导演的专业精神为首要,而几个老总也一向是以他们的意见为首要。也正因为如此,才会有今天的锦宸雀歌,才会有一个又一个转发过亿的宣传片。

“停下,我说停!”

眼看着雪越来越大,云昊歌大喊。

有些失控,看到那个雪中穿着一袭婚纱的女孩儿,美的惊心动魄,却仿佛是看到了一朵即将融化的雪。

在最美的绽放之后,等待她的便是毁灭。

不远处,是邢辉的剧组。

此时,隔着厚厚的雪幕,他竟然能看到从那个男人脸上露出来的诡异的笑。

“轰!”

轰动的爆炸,不远处的山坡上,一团雪炸裂开来。

爆炸引动着脚下的雪在颤抖着,霎时,所有人都慌了。

云昊歌匆忙的拿着衣服扑到苏默暖身边,厚重的衣服穿在苏默暖的身上。

同时,邢辉的人淡然却又急促的坐上一辆又一辆的缆车,快速的撤离。

而云昊歌这边,已然慌乱。

“撤,大家快撤。昊歌,你护住暖暖。”

叶梓轩指挥着,眼看着雪崩逐渐来袭,昊歌正紧张的护在暖暖的身边,他不是没有扑过去的冲动。

可是,面临危险的时候,他永远是考虑最周全的那个。

他做不到像是昊歌一样,不顾一切的冲过去第一时间护住暖暖。

也不能像宸那样,哪怕负了天下人,也不会负了苏默暖。

他终究是心有杂念,考虑了太多人的生命,周全了大家,委屈了自己。

所以,即便是曾经喜欢,也从不曾表露。

“昊歌,你带着暖暖先走,我来组织导演组的人。”

“快。”

云昊歌拉着苏默暖往缆车的方向上奔了过去,由于脚下的雪厚重,又在不停的剧烈的晃动着,加上苏默暖下身穿的又是裙子,行动十分的不便。

“哥哥,你不要管我,你先走。”

苏默暖喘息,裙摆被厚厚的雪埋了起来,怎么提也提不起来。

云昊歌用力的拉扯,试图将裙子撕裂。

急的眼睛发红,手背上的青筋突出来,像是一个野兽一样狂吼。

“暖暖,我不会离开,我们一起走。”

“不要,你过去,不要让他们关闭缆车,现在还来得及,要是去的晚了,大家就都完了,我不想看着这么多人被压在雪下,哥哥,求你了。”

脑海里仿佛是有什么残破的碎片浮现出来,仿佛曾经有个人为了她,再也回不来了。

她不要,她不要看着这么多人埋在这皑皑白雪之下。

自己仅仅是一个个体,没有什么牵挂。

可是那些人不同,他们有家庭,有孩子,有责任。

“暖暖,你这是在逼我!”

云昊歌怒吼,清冷的仿若这天寒地冻的雪天一样的眼里,似是有盈盈的泪。

隐忍,不舍,不甘。

却又不得不去的纠结。

他清楚三年前发生的事,更清楚如果今天他带着暖暖走了,而那些人却再也回不去了,暖暖即便是活着也如同行尸走肉。

可是,如果他去……

他又如何下得了丢下她的决心?

他不敢想,若是这场雪埋葬了她,他们又当如何?

“哥哥,我们不能仅仅为了自己而活着,如果我们的存在只是为了一己之私,这样存在又有什么意义?”苏默暖含笑,眼里却也在闪烁着泪光,“哥哥,你理解我的,是、吗?”

最后两个字,苏默暖问的很轻,轻到不可闻。

云昊歌狠狠地闭了眼,“好,我去。但是你不能有事,知道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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