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林波将酒杯放在鼻下闻了闻,脸色越发变得阴沉起来,他微微抿了一口,含在嘴里,细细的品尝着。
辛辣,苦涩!

顾林波噗的一下,将口中酒吐了出来,狠狠将酒杯砸在了地上,摔的粉碎!

“崔国胜,这就是你特么的给我酿的酒?”

顾林波转过身,双眸喷着怒火,盯着崔国胜。

“顾总……”

崔国胜张开嘴,却是不知道该怎么解释,最终,弱弱的说道:“我也不知道是怎么回事儿啊,我以前在神龙公司就是这样酿酒的啊……哎呦!”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气急败坏的顾林波,狠狠一脚踹倒在了地上。

“我酿你大爷!”

顾林波再也忍不住了,这一个多月来,崔国胜这家伙每次在自己面前牛气哄哄的,仿佛他比自己还牛逼一样,无非就是仗着手里有龙酒整套的酿造方法而已,顾林波也只好忍着,还得哄上他。

结果没有想到,竟然是骗自己的!

一想到自己竟然还为此改了设备、生产线,还将库房里那价值几百万的毛子窖酒,以一百多万的成本价卖了出去。

顾林波的心里,就已经不是生气,而是愤怒的恨不得将崔国胜这个“骗子”杀了!

假如是被一个老江湖布局骗了,那也就罢了,让顾林波不能忍的是,竟然被一个农民给骗了!

“顾总,顾总,您听我解释……”

被顾林波踹了几脚,崔国胜强忍着身上的疼痛,扶着桌子慢慢站了起来,“我估计可能是原材料的环节,出现了问题,咱们要不然在试一下,怎么样……”

“我试你大爷!”

顾林波气的脸都绿了,一个耳光就抽了过去,“崔国胜,你特么的是不是当老子傻?都到了这个时候,你特么的,竟然还给我说要试一下……”

“刘总。”

玉龙村,刘青的办公室里。

李建走了进来,将酿酒厂这个月的工作,给刘青汇报了之后,话锋一转,笑道:“我听说了一件事情,您想不想听?”

“哦?”

看见李建居然卖起了关子,刘青有些好奇,笑道:“你说吧,什么事情?”

“我听说,崔国胜那家伙,被毛子窖酒厂的老总,以诈骗罪起诉了,被法庭判定赔偿三百多万!”

李建一边说,一边笑道:“据说毛子窖酒厂的老总,被崔国胜也是骗惨了!”

“呵呵,这两个人弄到一起了?”

刘青哑然失笑,他可以想到,当崔国胜发现按照他所谓的“祖传配方”,酿造出来的酒,压根儿就不是龙酒时,崔国胜和顾林波两人该是如何的崩溃!

至于崔国胜被起诉赔偿,不用问,肯定是顾林波发现自己请回了崔国胜后,屁用都不管,忙碌半天才发现竟然是竹篮打水一场空,这样的情况下,他会放过崔国胜,那才是怪异。

“这崔国胜真是活该!”

李建点了点头,笑道:“当初要不是您赏识他,让他当了酿酒厂的技术员,后来又当了厂长,到现在他还是在申庄种地呢,结果现在好了,以为自己翅膀硬了,然后呢?呵呵,比他在申庄种地还不如,至少在家里种地,他还不会欠一屁股债!”

刘青不可置否的笑了笑,说道:“他不是还有女儿女婿嘛,难道没有帮他还债?”

“帮?”

李建笑道:“这怎么帮?赵楠这几年虽然赚了点儿钱,但是也没有那么多啊。想帮也是有心无力了,虽然给人家赔了一些钱,但也远远不够。这也算是崔国胜有一个好女婿,肯帮忙还一些债,要是换成其他人,估计早就不理他了。”

“崔国胜以前当厂长时,也没有帮过赵楠什么忙,我听说有一次赵楠要上货,可能是资金有限紧张,找到这个老丈人借钱,崔国胜才小气吧啦的给人家借了几千块钱,气的赵楠背后一个劲儿的骂他。”

刘青摇了摇头,笑道:“这就没什么办法了。”

两人又闲聊了几句,李建就出去了。

最近这一个月多来,神龙公司各方面,都在有条不紊的发展着。酿酒厂三期的生产能力,比之前预想的还要强一些。

主要原因是在于,酿酒厂的产量越高,工人们拿的奖金就越多,在金钱的刺激下,每个工人上班时,都是尽心尽力,二十四小时连轴倒班生产。

饶是如此,龙酒依然还处于供不应求的状况。

饲料厂的生产线已经到位了,目前正在安装中,约莫再有两个月,就可以进入试生产了。

算了一下时间,刘青发现,黄喜刚和张怡两人的婚期,还有几天就要到了,收拾安排了一下公司的事情后,来到G市的白云机场,乘坐着他的刘青号,飞到了S市。

“喜刚,你最近给刘青打过电话了吗?”

眼看着,婚期就要到了,黄喜刚和张怡两人向公司请了婚假,开始最后的忙碌准备。

按照SC省这边的风俗习惯,黄喜刚必须得到张怡的家里,也就是G市去迎娶回来,张怡最迟明天就得先回G市了,然后等着几天以后,黄喜刚领着迎亲队伍将她娶回来。

“你是说婚车的事情吧?”

黄喜刚听到张怡的话,登时就明白了她的意思,摇头说道:“我还没有问过他呢,最近这段时间这么忙,你又不是不知道。再说了,刘青是我最好的朋友,他既然敢那么说,肯定是有把握的。你就不用担心了。”

“你说的轻巧,我就结这么一次婚,能不担心吗?”

张怡闻言白了他一眼,说道:“再说了,我父母嫁女儿,肯定也想嫁的风风光光吧,对不对?”

“对,对!”

黄喜刚笑道:“你说什么不对,哦对了,你不说,我倒是忘记了,我得给闫东那家伙打个电话,再跟他确定一下用他的宝马当咱们婚车的事情,以免他忘记了。”

“没错,你是应该再问他一下。”

张怡点头,认真的说道:“闫东这人,说话办事儿一点也不靠谱,咱们那年找他办点儿事情,多难啊,跑了七八次,请他吃了几顿饭,最后才算是办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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