世上还是好人多,但我却不能住,我感激地抬头,刚要说谢谢,却发现说这话的不是别人,而是萧楚嗜。
萧楚嗜的手里提溜着房卡,摇摇晃晃的,很像引诱小狗上钩的五花肉。

士可杀不可辱,我关凌凌就算流落街头,也不要再进狼窝。

“想都别想。”我紧绷着脸,扭头就往外走。

服务员偷偷地对我竖起了大拇指。

可脑子中一经有了五花肉的影像,就变本加厉地出现了好多种花样翻新的五花肉的做法,以至于刚走出宾馆大门,我就忍不住蹲在那儿,“哇哇”地吐了起来。

这不省心的孩子,都三个多月了,还来折腾我,我噙着两眼泪去挎包里翻找卫生纸。

萧楚嗜又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我的身后,他递给我一瓶水,厉声地说:“想让保安抓你回去才安心吗?”

我看着眼前的呕吐物,再看看没有尽头的黑夜,狠狠地漱了好几口水,又狠狠地擦了好几把嘴,就同意和他一起去住总统套房。

再次出现在宾馆内,我缩手缩脚地跟在萧楚嗜后边,快到前台时,趁着服务员低头的瞬间,我快走几步就要过去,。

萧楚嗜却忽然说:“您好,女士,弄脏了外边的地,实在不好意思,要是罚款的话,就从我的房钱里扣。”

服务员抬头,突兀地看着萧楚嗜,又张大了嘴巴看向我。

我羞的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接受明目张胆的引-诱,心甘情愿地同意和陌生男人共处一间总统套房,我恐怕要刷新宾馆的历史了。

萧楚嗜又把手伸过来,搭在我的肩上,一边走一边得意地冲着服务员笑了笑,而我,直接把头埋在了胸-前的衣服里。

服务员忽然高声地冲着我说:“这位女士,刚才是我疏忽了,我们这儿还有一间空房间,您要不要住进去?”

我第一次感觉,夜色的到来不仅仅让一切都朦胧着美丽,它也让声音披上了五彩霞衣。

我“咣当”一下抬头,肩上的那只手瞬间滑落,我近乎于崇拜地就走向了女服务员。

萧楚嗜紧跟其后。

我激动地声音都有些发颤了,说:“住,我现在就住。”

服务员却没有给我办手续,而是挤眉弄眼地直接给了我一张房卡,我疑惑着不知所以的时候,服务员拉着我就朝电梯那儿走。

服务员边走边小声地说:“这间是我们工作人员的休息间,您凑合着先住一晚。”

接着,服务员又提高了声音:“现在坏人多,晚上睡觉的时候,一定要谨记反锁门。”

我顿时明白了服务员的好心,扭头对萧楚嗜做了个抹脖杀的动作,我再紧拉着她的手,连声道谢。

萧楚嗜双手叉腰,扭曲着一张脸站在那儿。

就在电梯刚刚落到一楼的时候,忽然,萧楚嗜高声叫喊起来:“老婆,你就真丢下我一个人不管吗?”

我愤恨地回头,恨不得当即实现刚才的抹脖杀。

服务员也回头,她一头雾水地看着萧楚嗜,转头,又疑虑重重地望着我。

就在我张嘴解释的时候,服务员说了句“没空陪你们小两口闹”,就决绝地走回了前台。

我不甘心地追上去,苦苦地对服务员说,萧楚嗜是不坏好心,他是故意的,我根本就不是他的老婆。

说到最后,我六神无主,竹筒倒豆子地说,要论关系,我们最多是前男女朋友。

服务员一直都在听,可这句话之后,她忽然趴在前台上,假装睡觉了。

萧楚嗜走过来,再一把搂住了我的肩,他扬着声调说:“老婆,不要去求别人,我们有的是房间。”

我不甘心地挣扎着,萧楚嗜手下用劲儿,我就在他半搂半拽下上了电梯。

电梯门合上的那一瞬,服务员抬头,摇了再摇。

到了总统套房,来不及欣赏这里的奢华和香气,我当即甩开萧楚嗜的手。

我恼恨地说:“这儿没人了,收起你肮脏的手,真怀疑你怎么不去做演员,你都能拿奥斯卡了。”

萧楚嗜甩甩手,意犹未尽地说:“关凌凌,这才多长时间不见,你倒是长了不少肉,不过摸起来,软软的手感很舒服,是哥喜欢的类型。”

我抓住手边的烟灰缸,举起来就要打。

见过缺德的,没见过这么缺德的,讽刺别人长胖,还说手感不错,既然如此,你去吃啊,吃的趴在炕上走不动,让本尊当猪骑才好呢。

萧楚嗜见状,当即举起双手做投降状,但嘴巴依旧损话百出。

他说:“最毒莫过妇人心,怎么着也是我收留了你,不感恩还恩将仇报,这要是搁在古代,你一下子就名扬天下了?”

我知道萧楚嗜狗嘴里肯定吐不出象牙,但却不明白他这话所指什么?

我准备等他说明白了再砸,我也讽刺带挖苦地说:“别谈古论今,有话说,有屁放,我怎么就名扬天下了?”

萧楚嗜看我暂时没有行动,就试图上来夺下烟灰缸,我瞪着眼再次举起来,他这次放弃。

萧楚嗜耸耸肩,摊摊双手,一副屈打成招的无辜表情,说:“这可是你让我说的?”

我发狠地看着他:“我的耐性是有限的。”

萧楚嗜歪着头,对着我上下左右好一番打量:“你现在的样子,你的目的,根本就是复制的潘-金-莲。”

我气得一口老血差点儿吐出来,毫不犹豫地就开始施-暴,但高高举起的手却被稳稳地抓住了。

我咬牙切齿地动了好几次,还是没有成功,并且,在这个过程中,萧楚嗜只抬了两下胳膊,我就差不多趴在了他的怀里。

就在我进一步挣扎的时候,萧楚嗜又一用力,我就以非常狼狈的姿势,彻底倒在了他的怀里。

衣服上熟悉的气味儿钻进鼻子,冷峻有型的脸映入眼里,我赶紧闭上,抗拒着这一切的到来。

“凌凌,这么长时间,你难道一点儿都不想我吗?”萧楚嗜温热的气息像无数只小虫子一般,在我的耳边暖暖地响起。

“想?这可能吗?你早就迷失到别的女人的温柔乡了。”我极力躲避着其实根本就动不了的脑袋。

我原本是做否定的,但听起来更多的是在赌气。

萧楚嗜更紧地抱住了我,他低声呢喃着说:“凌凌,关于这件事情,你听好了------。”

不知道是萧楚嗜抱的太紧,还是我的孕期反应真的没有过完,忽然,我拼命张大嘴巴,难以自抑地不停地干呕起来。

萧楚嗜刚开始还以为我是在用计谋逃脱,但很快就松开了我。

他不停地拍着我的后背,担心地问:“难受吗?不行咱们就去医院。”

我噙着满眼泪连连摇头,好不容易止住了恶心,我盯住萧楚嗜,说:“以后,请别再让韩小美用劣质香水,我闻着恶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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