邓芝打听到是那个精神病院后,我们便打车过去。已经是三点钟了,正是最热的时候,但是我们张宝教授时,他却捂着被子在床上发抖,并不停的喊冷。
邓芝看了看我,说道:“他这个样子,我估计是问不出什么来了。”

“试试吧!”我回到,朝张宝走过去,蹲在他床头问道:“张教授,我是你学生的学生,我有些事想问你。”

“冷冷冷,好冷。”张教授哆嗦到,带我们过来的护士说道:“这个老教授也不知道怎么回事,永远在喊冷,这么热的天他捂着被子还觉得冷,并且他的身体还真凉的很。”

我便把手伸进被子里摸了一下张教授的手,还真的很冷,对邓芝摇头道:“太不合常理了,这么热的天捂被子还那么冷。”

“不合常理的还有呢,这个老教授每顿都要吃三四碗饭,但是却从不拉屎,检查也查不出什么毛病来。”护士补充到。

我站起身走到护士面前,问道:“那你知道他什么时候神志要清楚点吗?还是一直这样没有清醒的时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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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我就不知道了,我也只来了两个月,都是白班。但是听其他同事讲,只要跟他讲吃的他就会理一下,其他的都是不理。”护士说到,看了一下外面,“我还有事,先走了,你们有什么需要就去护士站找我吧!”

“好的,麻烦你了。”我轻轻颔首以示谢意,护士走后,我又蹲到张教授面前,按护士的提示引起他的话题,说道:“张教授,你喜欢吃灌汤包还是鸡肉包啊?”

原本一直发抖的张教授突然打了机灵,问道:“你带了吗?我什么都吃!”

“你先说你喜欢吃什么,我再去给你买啊!”我说到。

“鸡肉包,我要吃鸡肉包!”张教授颤抖着说到。

我便站起身对邓芝说道:“我去买些包子来,你在这等我一下。”

买了十几个包子来,先给张教授吃一个,然后他再要吃的时候,我便不让,说道:“吃包子可以,但是你得先回答我一个问题,回答一个吃一个!”

“行行行,你赶紧问!”张教授催促到,一点也不像精神病,只是像个饿疯了的人。

我先试一下张教授的思绪是否清楚,免得他乱答,就先问道:“你叫什么,九乘七等于几。”

“我叫张宝,九乘七都要六十三,这是两个问题,给我两个包子!”张教授表现的一点都不糊涂。

我给了他两个包子,他每个包子都是囫囵吞咽,片刻的功夫就吃了两个,伸手问我要。

“好了,你再回答我一个问题,九三年你带着学生去内蒙研究萨满教时遇见了什么事情?”我问到,终于可以问正事了,打起了十分精神听。

“遇见了人,还有雪。”张教授说着伸出手要包子,这次我没有给,我说道:“我指的是一些特殊的事情,这个不算,回答错误!”

张教授突然发狂起来,捶胸跺脚一番后突然停下来说道:“我们破解了诗词密码,根据知音找到了两千年前大巫师的坟墓。这是一个问题,给我包子!”

我给了他一个包子,然后看向邓芝,问道:“萨满教起源什么时候?”

“萨满教是原始宗教,和全世界所有的原始宗教一样,信奉万物有灵,所以原始渔猎时期就有了。但一开始肯定是不全面的,到两千年前的话,应该是繁盛时期了。”邓芝原来就是宗教专业的,所以这些问题对她并不难。

“还有什么要问的赶快问,我要吃包子!”张教授催促到。

我又蹲到他面前问道:“那你们是不是乱动过墓地里的东西,所以害死了那么多学生?”

“没有!”张教授很气愤的回到,“我们是做宗教研究的,不是考古的,我们不像他们只知道挖墓暴力破坏文物,我们知道哪些东西能动,哪些不能动!”

“什么都没动?以为我不知道?回答错误,没有包子吃!”我蒙了一下,谁知道还真被我梦准了,张教授松口了,气势也低了不少,说道:“好吧,我动了,你给我包子吧,我真的很饿。”

“那你动什么了?”我问到,张教授却说道:“这是下一个问题,动没动的问题已经回答了!”

我便给了他一个包子,他吃完包子后说道:“我拿了火神棍走,火神棍上面的图腾和文字都很有研究价值,还有设计也很精妙,不需要添加任何燃料就可以射出火来,别说对于当时的工艺,就算换到现代的工艺也做不出来,所以我就想拿回来研究下。”

张教授说完就抢了一个包子,躲进被子里吃。

“火神棍是什么东西?”我问邓芝到,邓芝给我解释道:“萨满教是信奉万物有灵的,水有灵火有灵,相传早前的萨满巫师不但可以占星月,还能操控水火。但是那些都是传闻,并没有任何实质的证据。在原始渔猎时期,火神棍是非常重要的,只会由德高望重的巫师传承,里面有火精灵,不需要麻烦的钻木,直接可以射出火來。但是到后来有火折子之后,火神棍的意义就仅限于地位象征,没有什么实质用处了。”

这会我大致猜到当时的事情了,便问张教授道:“你拿火神棍的时候,是不是其他队员不同意,而你知道有了火神棍这个研究,你会在业内成为泰斗级的人物,因为私心,你不顾学生的反对强行带走火神棍,并以此害死了他们?”

“没有!不是这样的!不是这样的!”张教授突然剧烈的抽搐起来,嘴里吐着白沫。

“快去叫医生!”我对邓芝说到,张教授猛地一口,吐了口碎冰,而后发疯似的朝我扑过来,掐着我的喉咙喊道:“没有!他们不是我害死的!”

我用力推开他一点,让自己可以稍微喘气。很快医生来了,给张教授打了一阵后便晕了过去。我坐起来喘着气,邓芝盯着我的脖子,摸了一下问旁边的医生道:“医生,他脖子的伤,你看看。”

医生过来看了看,又摸了摸,纳闷的说道:“怎么会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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