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的封竹依旧一袭白衣,那脸庞似乎比前些日子更为俊逸,要是用“漂亮”二字来形容也不以为过。然而,却没有给人一种柔弱感,有的只是刚毅。冷酷的模样不知该令多少少女着迷。
他见是南宫苓时,那冷酷的脸上露出少许的温和。

“你回来了?”良久,他看着那呆在原地的南宫苓笑道。

南宫苓渐渐回神过来,脸色立刻低沉,冷冷道:“这些日子你去了何处?为何始终未能见得你?你知不知道我寻了你许久……”

封竹抬脚,缓缓走向南宫苓,南宫苓此情境,不知怎的,心中突然萌生出一丝紧张之意。

未等南宫苓过多反应,封竹手上一个用力,便将南宫苓拥入怀中。南宫苓显然是被吓到,她如何也想不到封竹居然会有如此的动作。

“苓儿,你这是在担心我吗?那不要嫁给冷九重,好不好?”封竹的声音陡然响起,带着温柔,慢慢的跌入了南宫苓的耳中。

听着封竹话语,南宫苓那平静如水的心境突然被甩入一颗石子,泛起层层涟漪。

而她自己也不知道为何会有这种情绪。片刻后南宫苓恢复过来,她试图将封竹推开,挣脱他的怀抱:“封竹,你这是做什么?放开我!”

“苓儿,不要这样好不好?嫁给冷九重根本不是你想要的……”封竹未将南宫苓放开,反而将她抱的更紧。

这一声“苓儿”使得南宫苓心中泛起一阵暖意,可却被她巧妙掩藏,她继续挣扎着:“你先放开我!”

封竹知晓南宫苓脾气,见她态度如此坚定,封竹也无法,只得将南宫苓放开。

南宫苓退后几步,揉了揉手腕,很是警觉的盯着封竹,封竹言行举止着实奇怪,毕竟先前封竹“发疯”过一段时间……

“苓儿,算我求你,不要嫁给冷九重好不好?”封竹盯着南宫苓,继续道。

封竹这是怎么了?为何许久未回来,一回来便劝自己不要嫁给冷九重?语气还如此……

之前他险些将自己杀掉,如今连句解释都未有……难不成这一切都是封竹在耍自己?

越想南宫苓心中越是气愤,她抬眸瞥了封竹一眼,冷冷道:“嫁与不嫁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你且说说为何先前……”

“你的事与我无关?”封竹越说越是激动:“冷九重他有什么好的?现在的他只不过是一个病秧子!你知不知道跟着他以后……”

见封竹如此,南宫苓更为厌烦:“我说了,这是我的事,与你无关!”

“苓儿,我是不会害你的,相信我,不要嫁给冷九重……”封竹意识到方才过于偏激,稍作停顿,语气平缓了些许。

“你说不会害我,那上次,为何要袭击我,还想要取我性命?”南宫苓冷冷一笑,看向封竹。这些日子,她都在想将封竹之事弄清,奈何寻封竹不得,如今封竹如此之说,她倒是想听听封竹如何解释。

封竹一时有些语塞,沉声道:“上次……上次是意外!你还没告诉我,你为什么非要嫁给冷九重。我觉得,你这么做一点必要都没有。难道,你真的喜欢上他不成?”

“我说了,这是我的事!你也还未回答我的问题!”南宫苓不甘示弱,她冰冷的声音不由的大了几分。

封竹那冷酷的脸上突然泛起了一丝潮红,他目光有些幽幽的看着南宫苓。

而南宫苓,同样用着冷冽的眼神与他对视。

今天的封竹实在莫名其妙,为何对于自己要嫁给冷九重的事这么上心?这不像他往日的作风!

不知过了多久,封竹收回目光。他陷入了沉默,仰起头,似乎在眺望远方。

南宫苓同样没有出声,就好像二人事先商量好一般,

许久后,封竹叹息一声,眼圈有些发红,纵使不愿,依旧道:“南宫苓,我最后问你一句,你真的喜欢冷九重?”

南宫苓都有些怀疑自己听错了,封竹居然说出这种话,情绪还如此激动……他到底怎么了?

“是又如何。”南宫苓直直盯着封竹,想到最近封竹所做之事,南宫苓心中一阵烦躁。话语破口而出,

封竹沉默片刻,突然大笑出声:“呵呵……好,好!南宫苓,原来一切都是我在自作多情!那我成全你!”

南宫苓见状,嘴唇轻启,就在她准备出声回复时,封竹突然化为一道白影,迅速离去。

南宫苓愈发觉得不安,为何几日不见,封竹就变成了这样?这一切都是如此莫名其妙,南宫苓根本摸不着头脑。

南宫苓伏在窗口许久,情绪调整后便去后院修炼去了。

三日后,便是南宫苓与冷九重的大喜之日。而这,也不可不显得隆重。

毕竟,冷九重的身份不一般。并且,这可是冷九重钦点的婚礼。

所以,这三天,南宫家上上下下可谓是热闹至极,繁忙至极。

贴红纸,喜礼,置备一些婚礼上所需要的东西。一些需要注意的地方,他们都不敢怠慢。虽说南宫家是女方,但是这一点也不能马虎。

必须要办得热热闹闹,不丢了脸面才是。然而,这一些,跟南宫苓好像没有任何关系一般。

她每天依旧该如何就如何,没事便暗自修炼,偶尔想想封竹的事情。

三日的时间,悄然而逝。

这日,南宫家门前一大早便热闹非凡,鞭炮声起,整个地方的百姓都陷入了这个热闹的氛围当中。

凤冠霞帔,红唇粉黛。

南宫苓都忘了自己何曾如何穿着过了,

“小姐,您真美!”一旁,帮她打扮的丫鬟出声称赞道。

“是啊!小姐今天肯定是最漂亮的!”另一个丫鬟附和道。

的确,透过铜镜,南宫苓一身红衣,擦着胭脂,令人一见,不得不感到有种惊艳的感觉。

听到丫鬟们的称赞,南宫苓依旧平淡,没有出声,脸上也没有洋溢出任何即将出嫁的喜悦和紧张感。这一切只不过是一个形式而已。

虽然,对于南宫苓来说,这些所谓的礼仪对她来说,实在是有些讨厌。但是,她也不得不这么做。

再怎么说,也不能让外面的人落下舌根,说南宫家是一个不懂得礼仪的家族。

她现在代表的是整个南宫家,一举一动都会收到许多人的关注。

另一边,太子府邸,只见冷临智面色阴沉,坐在首位之上。而所有的管家还有丫鬟都被撤离,都留得他一人独坐。

这三日里,他多次前往南宫家,可南宫家却多次以置备婚礼为由将他拒之门外,以他的身份,他也不好硬闯。这让他很是恼火,他可是堂堂的太子殿下,怎得如此憋屈?

冷临智捏紧手中茶杯,发出咯咯之声,牙齿紧咬,将茶杯向地上一摔:“哼!南宫苓,无论如何我也要得到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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