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太太一路嚎叫着到了中堂,府里得到消息的全都探头探脑去看。
其它几位姨娘也都到了场,平时叽叽喳喳的她们,此刻却被中堂正中的戚少成骇得一个字都不敢多说。

督军不在府中,少帅就是最大。

尤其是此刻的戚少成怀中正抱着一个满身狼狈的女子,不是慕雪是谁?

连夜找来的老大夫白了头发,战战兢兢的正给慕雪把脉,好半天,才打破沉默道,“少帅,大少奶奶只是受惊过度,晕过去了,并无大碍!”

戚少成微微点了点头,心里的担忧下去了大半,一挥手,“来人,尝!”

卫兵一张银票尝了过去,离得近的姨娘眼尖的很,出手就是五十块银元的面额,忍不住嘀咕道,“少帅倒是大方……”

戚少成看过去一眼,声音极冷,“芳姨娘要是被狼咬上大半夜,还能大难不死,本帅给你五百块!”

一句话堵得芳姨娘不说话了,其它人也不敢再说。

只是那不时看过的眼神很是不善。

大夫接了赏银离开,大太太就被押在了中堂。

一见戚少成的面,大太太就气得凌乱得不行,“戚少成!我看你真是太大胆了!你知道我是谁,敢对我动手?!”

戚少成不为所动,任她气得脑中风,也依然不动出山,只抱着怀里的女人,像是抱着全世界一样。

直到大太太蹦跶得差不多了,才说一句,“大太太说得对,本帅动不得你,却还动得了别人!”

手一挥:“来呀,把人带上来!”

话落下,被打得半死的管家带了上来,如同死鱼一样扑在地上,扯着嗓子叫唤,“少帅饶命啊!这些,这些全是大太太的吩咐……小的也是照章办事!”

大太太一愣,脸都黑了,下意识反驳,“这明明是你出的主意,你敢栽赃我?!”

都这时候了,谁管是不是栽赃。

管家继续嚎着,“太太您是府里主事的,您要不发话,小的哪里敢对少奶奶不敬……太太,您看在小的伺候您多年的份上,救救小的吧!”

又是哭,又是磕着的。大太太脸色发白,连身体也站不住了,“扑通”一声倒地,浑身都软了。

戚少成看着他们狗咬狗,不加阻止,也不去讲惩罚谁。

指尖点在慕雪惨白唇间,微微凝重的脸色也不知道在想什么。

直到大太太尖叫一声,“戚少成!我是你父亲的原配妻子,你有什么资格这样对我?我要见督军!我要告你!”

她是真豁出去了,拼着两败俱伤,也绝不能让这一对狗男女好过了!

“既是大太太有这份心,本帅自然成全!”

戚少成说,光风霁月的容颜看起来赏心悦目,眼底的讥讽却如潮水一般狂涌。

大太太忽然觉得不妙。

难道,难道他真不怕他与大少奶奶私通的丑事被督军大人知道?

话落下,身边卫兵拿了枪出来,一把抓了大太太的头发,枪口探了进去。

大太太吓得魂飞魄散,啊啊啊尖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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