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给我闭嘴。”
严格的身体极不舒服,我听了都觉刺耳的声音,他更是不能忍受,都说病人最大,病人的脾气暴躁,现在是完美的彰显了出来,就这么一句咆哮,霍婕就只能用眼神扔刀子给我了。

小三就是小三,只能靠着男人,绝对不能违背,这样的日子我还不如不过。

我刻意做了个同情的样子给霍婕,气了气她之后,缓缓开口。

“沈知海和我什么关系你也知道,如果你敢和沈家联手,我们之间绝对不死不休,严格,你自己考虑好。”

“本来我是不想考虑的,但是刚刚我忽然想到了一个更好的事情。”

严格脸上的笑有一点儿渗人,大概是因为浑身上下包的像木乃伊,一笑牵动伤口,比哭还难看的原因,总之我看了一眼就想开口让他好好说话,别笑。

“我们俩,就别离婚了,沈知海那边我不合作,你与我合作,祝凉臣的财产。”

“不可以!严格你不和她离婚,我怎么办?孩子呢?孩子怎么办!”

“坐下!”

闹剧再次开始,我揉了揉太阳穴觉得实在是难办,严格怎么这么蠢得和我提动祝凉臣的事情。

就算是和祝凉臣有过一夜-情,我也不敢去打他的主意。

更何况我现在对祝凉臣还有点儿感觉,为了你去和祝凉臣撕破脸,正常人都干不出。

严格该不会摔坏脑子了?

愣愣的,严格和霍婕的架已经吵完了,霍婕才被顾恒刺激过孩子和户口的事情,现在一听说严格不想离婚就更是委屈难过。

不过女人最擅长的是什么,就是不恨男人却要为难女人,现在霍婕看我就更阴冷了,真不知道她一直瞪着我不累吗?

“沈期,你真的是好手段,大学怎么没看出你这么会勾-引人呢?又是顾恒又是祝凉臣,现在还要回来蛊惑严格,你安的什么心。”

“我大学就看出来你很会勾-引人,在严家上不了户口没关系啊,你可以找个接盘的。”

无所谓的耸耸肩,霍婕只要不牵扯我,我懒得责骂她,四年的缘分早就没了,只要她说我,我必然是要怼回去的,还要往最伤人的地方怼。

果然,一提到这一茬严格就眼神不善,霍婕也就严格的冷气压低下没有了动静,他自持阅女无数,玩过的女人不是纯洁的处就是极品,但从来没有上过出去卖的,霍婕倒是真真的给他开了先例。

“严格,我不答应你的条件,财产的事情还可以再谈,如果你继续和沈知海拿我妈威胁我,我不建议在祝凉臣枕边多吹吹风。”

戏谑的看着严格,本来还有些小同情他,但是他卑鄙的利用我妈,还想用我对付祝凉臣,这就很让人看不起了。

“严德平最近的日子也不太好过吧。”

身处景润,很多事情我比以往接收的还要多,上回严德平怒气冲冲来的原因我也是后来听人说过了,祝凉臣要低价收走他手上仅存的股权,最近还在步步紧逼。

一旦没了这些,严格就真的没有在严氏所有公司立足的脸面和资本了,他要是敢轻举妄动,我就会不择手段的让他倾家荡产。

“就凭你?你以为你是什么东西?”

“你给我闭嘴!”

清脆的声响,我不知道打了石膏的手重不重,但我知道打在人脸上一定很痛,霍婕脸都肿了,她不放弃嘲讽我,可严格却知道里面的厉害,别的不在行,他最在乎钱了。

“走着瞧,沈期,这些我都会还给你的!”

一跺脚,霍婕从病房里离开了,这下总算清净了,虽然不喜欢严格,但是现在单独谈判是最好的情况。

“很好,沈期你变得很快,现在还知道变着法威胁我。”

“彼此彼此,不喜欢就打骂的你还能说一句直率,现在拿别人的亡母开玩笑的,就只能用卑鄙来形容了。”

“嘿,结婚之后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意思,可比霍婕有意思多了。”

严格笑的很开心,随后就是扯动伤口的呼痛,如此循环往复,喜新厌旧的性格一点儿也没有改变,我看在眼里,心里一点儿波澜也没有了。

曾经严格追我的时候就说过,我有意思,很有性格,如今再提却充满了讽刺,他一心在外面的女人身上,我一心在严家的公司,渐行渐远了。

“没有那么多时间浪费,沈知海的事情,你到底怎么说。”

看了看时间已经快傍晚了,晚上我答应了左宜出去吃火锅改善心情,扫扫她还惦念着宋墨的晦气。

严格没了动静,看起来在思考,我也在等待他的答复,只要严格不和沈知海合作,他就没有办法捞钱,只能受制于我。

婚是一定要离的,钱我也是一定要的,只不过适当做出让步,剩下的钱就让祝凉臣帮我讨回来吧,他这个讨债鬼的手段和速度,比我迅猛多了。

我就没想过要放过严格。

时间还在一点一点的过去,祝凉臣迟迟没有上来,也大大减少了我的压力,我真害怕严格又不自量力的和他吵起来,最后倒霉的还是我。

大家都拿我当最软的那个柿子捏,现在我要让他们知道,我可是刺猬,死了我也要扎你一身血。

门再次响动,进来的人却是顾恒,严格在大学和顾恒也见过几面,特别是打完官司之后,对他更是阴阳怪气的。

“祝凉臣有事,他让我来接替你谈判,我是专业的。”

悄悄对我说完,顾恒还对我眨了眨眼睛,好像是看出了我的不高兴,也的确,大哭过一场的我眼睛浮肿非常厉害,他一定是知道了什么。

哑然失笑后,我点了点头,顾恒的确是专业的,说不定还能把严格给绕进去。

傲然的起身,我底气更足了。

“这是我的律师,你见过的,接下来的所有他都会和你谈判,有什么要求我都会尽量满足,如果你执迷不悟和沈知海联手,我就一定会让你这辈子都躺在这个病房里。”

“严格,我从来不说大话。”

走之前我还特意威胁了严格一遍,我的性格熟悉的人都知道,不只是倔强,而且认定的事情一定会走完,也是我和严格苦苦支撑了三年婚姻的缘故。

这种性格的人容易吃亏,可我依然我行我素,没有人能劝得住,因为我只有这种武器了,骇人的冲劲。

托付给顾恒之后,我连忙在手机上预约了饭店还有出租车回家,左宜要是等急了还不知道要怎么碎碎念呢。

还没放下手机,就在我手里嗡的想起来,车子来的这样快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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