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斌,你混蛋!”白斌跟梁巧竟然早有预谋,门已经被关得死紧。这门是厚重的双层玻璃,根本就推不开。
我扭头瞧向还在品酒的罗总。

“罗总,请问我们认识吗?”我就不信,素昧平生,这个叫罗总的就这么傻,白斌把我送来,他就敢享受。

罗总终于抬起头:“你叫甘沫?”他问我。

这人长着一张标准的国字脸,浓眉大眼,扔在人群里根本就挑不出来,不过脸上自有一股子经常混的气息,不知道又是白斌哪一个富二代朋友。

我点头:“是,也是白斌的小婶子。”

“小婶子?”罗总手微顿,他放下我怎么看都是用来装.逼的酒杯,撩开一双厚重的眼皮,“这个白斌倒是没有给我说。”

我暗喜,这人看样子对我知道得并不多,那么……

“不过也没关系。”

“你什么意思!”这人竟然一点都不在意我的身份!

罗总站起来,他很高,却挺着个六七月份孕妇般的大肚子,整个人看起来不但臃肿,还带着一股子酒肉气息。

“白斌只跟我说他有个当了自己小婶的前女友,他既然把你送给了我,我自然会好好享受一番。听说你是酒吧出来的,规矩该也懂。”罗总笑得一脸恶心。

我冷哼一声:“罗总看样子是势在必得了?”

“是。”

我捏了把冷汗,在这仄逼的空间,我并没有丝毫胜算。

罗总却已经走到我面前,他太高了,以至于我额头也跟着浸出冷汗,手脚发冷。

桌面上有很多东西可以当作武器,却没有一样能让我逃开这里。

我干巴巴一笑:“罗总,既然你已经知道我是白斌的小婶子,是不是得给我两分面子?”

“不就是卖保险那个慕焰的老婆,切,屁大点本事没有,平日里摆着张大牌脸,我早就慕焰不顺眼了。他的老婆,我倒是想尝一尝是什么滋味。”

罗总笑得两排暗灰色的牙齿明晃晃地恶心出我一身的鸡皮疙瘩。

我敛眉冷声,这个时候若是把气势都输了,那这个所谓的罗总肯定更加肆无忌惮。

“罗总,我劝你还是想清楚一点,你肯定也知道我是白斌老婆的姐姐。”

“又不是亲的,怕什么。”

我心头一紧:“这么说,你是肯定不会放过我了?”

可恶,刚刚梁巧竟然还顺走了我的包!

罗总已经用行动证明了自己的选择。

他忽然露出一个贪婪的笑,一双手当即向我扑过来,巨大的阴影盖过来,像座小山似的。

我吓了一跳,忙扶着桌子往旁边一侧,顺手甩开凳子,这凳子就是普通的复合板制成的,不是特别重。

坎坎挡住罗总的脚步,我惊出一声冷汗,也渐渐明白白斌他们为什么要选在这么一间小酒店请我跟慕焰。

这种酒店,包间里没有监控,不管发生什么,都没有个证据。

梁巧她,竟然真帮白斌整我!

我心尖上跟插了把带有锋利倒刺的钢刀,更像是被人扔了个鱼钩,又被人一点一点收线,扯拉着,疼得厉害。

罗总一扑不成,脸上煞气毕露:“甘沫,我劝你不要敬酒不吃吃罚酒,白斌在我眼里都算个屁,一个慕焰而已。要不是看你有两分姿色,我他妈的才懒得跟白斌来这破疙瘩,降低老子身份。”

我哼声道:“我也奉劝罗总一句,白斌刚刚才从牢里出来,你以为是谁把他送进去的。”

罗总一愣:“难不成是你?”

“当然!我既然有本事把他送进去遛两圈,你要是敢得罪我,我甘沫保证,下一个就是你!”

他登时哈哈大笑起来,仿佛听到了天大的笑话,整个人笑得腰都弯了,拉了张凳子坐下来,偌大的啤酒肚跟着一颤一颤的。

“你有本事把白斌这人精弄进监狱?骗谁呢?甘沫,这么说吧,我罗青也不是不讲理的,既然来了,就没有无功而返的说法。把大爷伺候好了。这事儿就算了。伺候不好……”他加重语气,“我让你在A城待不下去!”

我就是气不过罗青这样的人,欺负个人,还把自己的欺负当作是对别人的恩赐,冠冕堂皇。

有钱了不起?

有势力了不起?

终归是人渣。

“哼,那也要看你有没有这个福气,想让我甘沫伺候的人,还没出生呢!”我论起桌上的汤水,一大碗直接倒在罗青门面上。

可惜,汤已经不烫了。

罗青一把抹掉脸上的油渍,眼中的愤怒就是个瞎子都能感受到:“你——敢——泼——老——子——”

我冷笑:“我不但敢泼你,我敢让你断子绝孙!”我怒吼一声,管他三七二十一,先把人撸倒在说。

桌上的碟子筷子碗被我一一扔出去,砸的罗青一脸伤口。

原本以为听到打斗声,白斌跟梁巧怎么说都要开门看看,这罗青似乎是他们的贵客,可招呼了半天,门外根本一点动静都没有。

一种不好的预感浮现在我脑海,白斌不但要用罗青来收拾我,还一箭双雕想用我来整罗青!

桌子上已经没有什么东西可以摔了,罗青捏紧拳头,猛地抬手,偌大的一张圆桌竟然被他掀翻到地上。

我们之间顿时没了阻挡物。

一股子绝望瞬间在脑子里蔓延开来。

罗青大步走到我面前,仍凭我怎么摔打,根本就不是他的对手。他一把掌甩过来,我整张脸都疼,脑子都发懵。

“老子好歹也是练过的,甘沫,今天你就是把老子伺候舒服了,明儿个也别想在A城好过!”

头发登时被罗青死死抓住,他手劲儿极大,我拿脚踹他,他直接一把把我提到半空中,再狠狠摔到桌板上。

我只感觉全身上下的骨头都跟着碎了,在他面前,我就像个丫丫学步的小孩。

我也不知道他摔了我多少次,一直到我连爬的力气都没有。像只咸鱼样躺在沾满油渍的桌板上。

罗青的脸凑上来,他脸上的油渍恶心极了:“老子还是有心思上.你,不过这地方不合适。”

他阴森森一笑,忽然抓住我头发,逼得我昂起头,另一只竟伸到皮带上。我惊恐地瞪大眼睛。

“你想干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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