容瑾西看着她邪邪一笑:“我的身体,只对你有反应!”
她红着脸淬了一口,急忙躲进了洗手间。

水龙头下,她一遍遍清洗着细软的小手。

刚才……脏死了!

这个容瑾西实在太坏!

他脑子里面除了那种事情,好像就不会再有别的事情了!

摊上这样的老公,夏桑榆真心觉得吃不消。

正在洗手间磨蹭,容瑾西在外面扬声说道:“夏桑榆,吃饭了!”

“哦!马上就来!”

她擦了手,很快就从洗手间出来了。

饭菜是小宋送过来的。

三荤两素,还有一个汤,挺丰盛的。

夏桑榆状若无意的问道:“小宋,厉哲文的伤势怎么样了?”

小宋看了一眼容瑾西。

见他面色平和,并无动怒的迹象,这才回答说道:“手术很顺利!医生说住院观察三四天,如果没有发炎感染,就可以出院了!”

“哦!那就好!”

夏桑榆沉吟片刻,又问:“那个袁莉莉的母亲呢?还在揪着他胡闹吗?”

小宋又看了容瑾西一眼,恭敬回道:“根据容先生的意思,已经替厉哲文先生给袁莉莉的母亲赔偿了一大笔钱,并且给她订好了飞四川的机票,以后,她不会再找厉哲文的麻烦了!”

悬在心里的石头终于落地了。

桑榆走到容瑾西面前,带着些讨好的口气道:“瑾西,谢谢你!谢谢你为厉哲文做的这一切!”

容瑾西一扫刚才的闷騒入骨,端着一张清冷的禁欲脸,沉声说:“吃饭吧!我饿了!”

“哦哦,好,我喂你!”

夏桑榆抓紧机会表现,坐在他身边,拿起筷子就要开始喂饭。

容瑾西抬眼看了一眼垂首站立的小宋:“还有事儿?”

没事儿你就感觉消失吧!

身为随从,怎么能连这点儿眼力见都没有呢?

小宋却没有要走的意思。

他盯着夏桑榆看了看,似乎有什么重要的事情,正在纠结要不要说出来。

夏桑榆被他看得浑身不自在:“小宋,有话你就直说吧,我们都不会怪你的!”

小宋听了这话,这才将一只牛皮信封取出来,双手递给夏桑榆道:“这里面的东西,是厉哲文先生让我转交给你的!他说谢谢你对他的关照!女朋友死了,他现在也用不上这些东西了!”

夏桑榆正要伸手去接这只牛皮信封,小宋突然感觉到来自容先生的冷戾目光,心下一颤,急忙双手将信封递到了容瑾西的面前。

容瑾西神色冷冽:“放下,出去!”

“是!”小宋乖乖放下信封,退出了房间。

夏桑榆勉强挤出笑容,解释说道:“瑾西,你该不会又为了这点儿小事儿生气吧?我和厉哲文之间真的没什么……”

“把信封里面的东西拿出来吧!我很想看看是什么!”

强作平静的声音,暗藏着将要失控的怒火。

她不想忤逆他!

伸手将信封里面的东西全部倒在他身边的病床上。

一张金卡,是容瑾西送给夏桑榆的那张无上限银行至尊卡。

一条昂贵的宝石项链,一对钻石耳环,是她结婚时候,容家为她备下的婚娶首饰。

还有厚厚一叠百元大钞,是他给她的零花钱!

她却将这些东西,都送给了厉哲文!

还敢说他们之间清清白白毫无关系?

这明显就是她用他给的钱,在外面包,养了厉哲文那个小白脸嘛!

容瑾西的心中燃起雷霆怒火,手一抬,将这些东西全部都扫在了地上:“夏桑榆!给我解释!”

她被他怒声一吼,倔脾气突然也就上来了。

“没什么好解释的!我行得正坐得端,没必要接受你的质疑,更没必要对你一一汇报我和每一个男人之间的关系!”

“夏桑榆,你红杏出墙,你还有理了?”

“我哪出墙了?”夏桑榆冷声说道:“容瑾西,别把我想得和你一样!我没你那么脏!”

“我脏?你居然敢说我脏?”

容瑾西想要从床上跳下来,直接将这个女人压在怀里好好修理一番。

可是,他担心突然跳下床会吓到她。

毕竟,在她眼里,他还是个重伤之人。

有火发不出,他都快把自己憋出内伤来了。

夏桑榆看着满地的大钞,还有散落在地上的项链和耳环,本能的蹲下去,一样一样的想要捡起来。

砰——!又是一声巨响!

容瑾西在盛怒之下,将搭在病床边的餐桌掀翻了。

三荤两素还有一个汤,全部砸在了地上。

本就凌乱的地上,更是一片狼藉。

汤汁溅在夏桑榆的脸上,邪火瞬时被点燃了。

她站起身,看着炸毛的容瑾西冷声说:“容先生,我侍候不了你!咱们好聚好散吧!”

好聚好散?

这是要干什么?离婚?

他心口好像被千斤巨石猛然撞击了一下,哑声问:“你说什么?”

“我的意思容先生你应该很清楚!”

夏桑榆用纸巾将脸上的汤汁擦掉,拿起包,头也不回的摔门而去。

容瑾西面色铁青,连头发丝儿都渗透着怒意:“回来!夏桑榆你给我滚回来!”

然而夏桑榆已经滚远,回不来了。

容瑾西看着满屋子狼藉,心情差到快要爆炸。

他不明白自己哪里做错了!

明明是她在外面勾三搭四,撬他墙角的花瓶男还没处理好,这又冒出一个不清不楚的厉哲文,绿帽子飞来飞去的,试问天底下有哪个男人会受得了?

她如果能给他一个说得过去的解释,他并不会发这么大的脾气!

可她解释了吗?

她没有!

动不动就用离婚威胁他,好像他容瑾西这辈子离了她夏桑榆就会孤独终老一般。

哼!气死人了!

夏桑榆堵着一口气冲出医院,被夜风一吹,心里就清醒了些。

她跟一个病人较什么劲呢?

他的爆脾气她又不是今天才知道。

在容氏公馆的时候,一个不高兴就踹门,踹椅子,卧室里面那盏十分漂亮的巴洛克落地花灯也是被他踹坏了的!

至于摔杯子盘子,那更是家常便饭!

现在他身受重伤,又被容淮南和阮美玉顺势接管了旷世集团,如此憋屈的情况下,他自然是很在乎她很紧张她,所以看到她送给厉哲文的那些财物,他生气似乎也是情有可原!

想明白这一层,她的心情更是快速平复了下来。

又想到他后背上那么多乱七八糟的伤疤,想到他早早就失去了父母兄弟,连最亲近的爷爷也都离他而去了,夏桑榆的心里怒火全消,取而代之的是心疼。

她步行了两条街道,去九炙食铺订了双人份儿的九炙茴香咕噜肉。

回病房的途中,她一直都在斟酌要怎么开口和好。

然而病房门推开的瞬间,她顿觉一桶凉水从头到脚泼了下来。

房间里面的狼藉已经被两个小护士收拾干净。

此时,两个年轻的小护士正在服侍容瑾西。

“容先生,你尝尝我自己烘培的爱心糕点吧,为了你,我每天都会烘培不同口味的小点心,就是盼着有一天能送到你面前,让你亲自尝尝呢!”

“容先生,我帮你按,摩吧?你这样每天躺着对全身经络血脉不好……”

两个护士小姑娘,一个帮他按摩,一个喂他吃点心。

她们都很年轻,也很漂亮。

胸前的纽扣有意无意解到第三颗,饱满鼓胀,似乎马上就要从衣服里面迸出来了。

容瑾西的脸色一直比较冷峻僵硬,在看见夏桑榆的瞬间却蓦然生动起来:“宝贝儿,这真是你亲手烘培的点心?那我可要好好尝尝!”

一面说,一面张口含住了那小护士喂到嘴边的小点心。

那撩人闷騒的样子,看得夏桑榆的邪火再次腾了起来。

她冷哼一声,连话也懒得说,转身就走了。

容瑾西心下一慌,急忙将含在口中的糕点吐了出来:“桑榆……”

夏桑榆在走廊上遇到了肖医生。

肖医生一脸和气:“容夫人,你这是怎么了?脸色怎么这么难看?”

“肖医生,这是我给你买的九炙咕噜肉,趁热吃吧!”

夏桑榆将食盒递到肖医生手里,也不解释,绷着小脸大步进了电梯。

肖医生看看手里的食盒:“给我买的?”

九炙咕噜肉不是容瑾西爱吃的吗?

他拎着食盒来到容瑾西的专属病房。

容瑾西正黑着脸轰身边的两个护士小姑娘:“滚!都给我滚出去!”

两个小姑娘一脸委屈:“容先生你别生气,我们做错了什么你告诉我们,我们一定改!”

容瑾西双手握拳,在床沿上使劲猛捶,近乎咆哮的怒声吼道:“滚出去!别让我再看见你们!”

两个护士小姑娘被他的样子吓到,慌忙答应着,退了出去。

肖医生走过去,含笑问道:“瑾西怎么了?谁惹你生这么大的气?”

“还能有谁?当然是夏桑榆那个蠢女人了!”

“容夫人?容夫人对你挺好的啊,她特地帮你买了你最爱吃的咕噜肉,还让我交给你,让你趁热吃!”

医生的话,总是那么容易让人相信。

容瑾西看着九炙食铺的专用食盒,心里既酸涩,又温暖。

“肖鹏,我今天晚上要回容家一趟!”

“今天晚上?恐怕不行啊瑾西……”

“我不管你用什么办法,反正我今天晚上必须要回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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