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时不远处这个青水芙蓉街区,华灯闪烁,已渐渐进入每天夜生活的**时刻。
权鱼真有战斗力啊,身下屋内的欢爱声经久不熄。不知又过了多久,大战终于接近尾声,能隐隐听到女人的调笑声、话语声、打闹声。班超清晰地听出,除了小鱼儿、曼陀叶姊妹俩,似乎还有一二个年**人的声音,娇柔、撒娇、奉承的语调儿,分明是帮忙的婢女。

两汉时代的豪强大户,婢女陪淫、伴淫、帮忙,是再普通不过的事儿。

忽然,正门“吱呀”一声开了,一个丫鬟走进院子,厢房内走出一婢,端了一盆水递给丫鬟。丫鬟又返回正屋,正屋门又“吱呀”一声重新关上。

夜渐渐深了,天上有乌云,遮挡住了月光。从邙山顶上刮过来的一阵旋风,掠过气象万千的雒阳城,又刮过太史桥鱼宅屋顶,周边大树的树梢一阵簌簌作响,班超打了一个寒颤。他将襦衣裹紧了一点,再一次闭上眼睛,小睡了一会。

远处伎户人家院内的狗突然叫了几声,于是,各家各户的护门犬此起彼伏,竟相狂吠了几声。可这个小院内的两条狗却没有凑热闹,班超先是一怔,继而大惊,知道两条狗已经挂了。他赶紧轻轻揭开瓦,拽出苫顶的芦苇束,轻轻抽出芦苇束下的两块木板,又轻轻盖在房顶洞上。此时约四更天,风大了一点,呼呼作响。

突然,鱼宅的围墙上,露出两个黑影。很快,便轻轻地跳入院内。又有三个人,跟着也无声跃入院内。

班超轻轻直起身,但犹豫了一下,又伏下身子。此时,院内有两人分别轻轻撬开两边厢房的门,不一会厢房内就响起了轻微的挣扎、打斗的声音。但很快就安静下来,两人又走了出来。

“狗日的胡狗,下手真狠哪!”

眨眼间,这几个江洋大盗已杀尽了厢房内的仆人婢女。而四名护院,未尽职守,定然是被人击杀在榻上。

班超心里懊恼,要是自己刚才早点行动,这些仆婢就不会冤死了。贼人即将进入主人正屋,他不敢等了,便轻轻地推开盖着屋顶洞口的木板,象鱼儿一样滑了下去,从房顶无声飘落在室内黑暗的地面上。

到底是商贾人家,正屋内地面竟然铺着厚厚的翻毛地毯。

室内漆黑一团,班超眼睛已经适应黑暗。中间是厅,西头卧房内两人抱在一起,从呼吸声能判断是两个年小的侍婢。东头房内却传出一个男人山一样的呼噜声,班超知道肯定是权鱼了。来人肯定是冲着权鱼,于是班超轻轻地锁入东头房内。

这个卧室房间很大,分里外两间。外间毯上相对摆放着两张低案,案后有软绵质的坐床。一组高大坚固的榻屏,屏上也已放下帘幔,将时间的床榻与外面的起居和梳妆区分隔开。轻轻挑开屏上的帘幔,里面是一个带有帷幔的巨大的床榻,如一座平顶四方房屋一般,靠北墙边摆放。

这可是人家的卧室,班超是第一次进入有钱人家的内室,而且榻上人还是自己发小夫妻三人。可形势紧急,他实在顾不得规避了。

屏外室内两侧,紧靠榻屏贴墙摆放衣柜与镜台。整个房间地面都铺着厚厚羊毛地毯,行走极其舒坦。班超刚隐身在榻屏下的帷幔后面,并用厚厚的帷幔遮住自己,这时外间的门轻轻地响了一下,“吱纽”一声,被轻轻地从外面推开了,两个黑影蹑手蹑脚地走进东头房。

其中一人挑起帷幔,“叮当”一声,用火链打着了火,将榻屏之内两侧烛台上的红烛点亮。室内刹时呈现一股桃色氛围,温馨如昼。榻上丝帐之内,一男子怀拥两个娇媚女子,轻薄的丝缎被儿仅遮下身。男子壮大魁伟,正是权鱼。女子堕髻已散,秀发披肩,香肤如玉,姿态煞是撩人。

收回目光,班超又清晰地看到,身侧的榻屏之上,竟然镂空刻着维妙维肖的春宫画。莺莺燕燕,臀肥乳丰,垂鬟松散,争奇斗艳。尤其是交合姿态,突出男女下体特征,夸张露骨,风骚逼真,胜过真人。不,比真人还要性感十分。这情景,让未经人事痴汉班老二心里,不禁如揣着一只的挑皮的小鹿,嘣嘣乱跳起来。

火链打火石的脆响中,“啊!”榻上丝帐内的权鱼和两个娇小玲珑的女人都被惊醒、蹦起。两个女人“哇”地一声尖叫,迅速躲进丝被之下。她们顾头不顾腚,头钻进被内,四条嫩白的长腿、两个肥白的嫩臀、两抹乌亮的阴影,尽数袒露在丝被外。虽然瑟瑟发抖,却是惊心动魄。

虽然看不见两个女人的脸,但班超知道,这正是权鱼和小鱼儿、曼陀叶夫妻三人。在室内粉红色的氛围中,此情此景,娇妍至极。乳波臀浪,活色生香,端的是惊世诱惑,让元阳之身的班超根本不敢直视。即使此时是夺命时刻,他瞬间胸口还是咚咚跳将起来!

与两个女人的仓皇相比,权鱼在短暂的慌乱后,很快镇定下来。他的身体已经略微发福,即便命悬一线,他竟然先拽过丝被遮住两个女人的秀臀和玉腿,然后才厉声喝问道:“谁……汝是谁?!橹勒……原来是你!到底还是来了中土……当初,吾真该杀尽汝全家……”

权鱼在生死关头对女人的怜爱,让班超对他和两个女人都顿生好感。班超又想起那天在朱雀门外车旁的中年男人,和那两个头戴皂纱幂蓠的高挑女人了。就这一瞬间,班超完全忘记了相士说的话儿,已经决定要将闲事管到底了。

他要大开杀戒,出一出一场官司让胸中淤积的恶气!

榻屏前的来人,正是酒肆内的那个鹖冠男子。此刻,男子怀抱长剑,静静地立在榻前,嘴角上挑,面带嘲讽的讥笑,看着帐内的美景一言不发。烛光之下,班超分明看见,他眼睛紧盯着丝锦下的玉人,口角的涎水拖下,长长的一条,自己却浑然不觉。

忽然,他扬手凌空一剑,然后又将剑悠然插入绡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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