粉衣少女微微一怔,她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沧,纤细的手指指着自己道:“你能看得见我?!”
秦沧眉头皱得更深,没有说话。

粉衣少女低头看了一下自己的衣服,小脸通红,连忙躲到了树后。

秦沧无奈地摇摇头,便躺到了自己的床上。这少女年纪小小就如此开放,还真是让人啧啧……

“喂,你别睡啊!陪我说说话!”

粉衣少女再出来之时已经换上一身合适的衣服,她直接跳到秦沧的窗边,大声叫嚷了起来。

秦沧朝两边看看,压低声音道:“你再这样大声嚷嚷,不一会儿大家都被你吵醒了。”

粉衣少女无所谓地摊了摊双手,她转过身,把双手卷在一起放在嘴边。

“啊!!!”

秦沧只觉耳膜都快要被这小妮子给震破了!这小妮子还真是要把人招来啊!

“你干什么?!”

秦沧脸上浮现出一抹愠怒。

粉衣少女耸耸肩膀,乌溜溜的黑眼睛盯着秦沧道:“你看吧,除了你,再没有人能听见我的声音。”

秦沧一愣,他这才发现,周围一片寂静,好似真如粉衣少女所说,没有人能听见她的声音。

“你到底是谁?”

粉衣少女指了指窗外那株树道:“我就是那棵果树,这里灵气浓郁,日积月累,我的元神便形成了。”

“还有这等好事!”

秦沧扑哧一笑,有些不敢相信。

粉衣少女懒懒地看了秦沧一眼道:“不然呢?不过你还是第一个看见我的人,我一个人都快无聊死了!”

“你叫什么名字?”

秦沧淡淡道:“你一个人在这里待了多久?”

粉衣少女摇摇头道:“我没有名字,大约有一千年了吧,无聊死了,我都不记时间的,反正每天都一样。”

秦沧仔细端详着粉衣少女清丽粉嫩的面容道:“那我给你起个名字吧,叫卿璇如何?”

粉衣少女大大咧咧地站起身。

“行啊,卿璇就卿璇,你只要以后多陪着我说说话就行,这么多年了,我好不容易遇到一个能看见我的人,你说是吧?”

秦沧打了个呵欠,他懒懒地看着卿璇。

“那我以后就多陪你说说话,不过今天晚上我真得睡了,明天还要集训。”

“集训?鹰眼老头来给你们集训吗?”

秦沧瞬间就来了精神,他蹭得一下从床上坐起来道:“对,就是西决,你知道他?”

“当然了,每年给新弟子集训的人都是他,这斩月门还真是古板,都不知道换换新招数!”

卿璇撇了撇嘴角道:“每年也都是那些内容,他不觉得无聊,我年年看得都要无聊死了!”

秦沧细细琢磨着卿璇的话,可他并没有问那些内容。他一向都喜欢用新挑战来磨砺自己,有些事情若是提前知道了,这也没有新鲜感可言了。

而未知的事情有可能充满危险,但对于他来说,成长的速度也是极快的。

卿璇又在他耳边絮絮叨叨了许久之后,才大人大量地放过秦沧,让秦沧去休息去了。

秦沧一觉睡到天亮,睡醒之后,他洗漱一番后便跟着孟庆然一起去了新弟子用餐的地方。

两人到了用膳的地方后,秦沧发现其他人已经开吃了。

他和孟庆然走到盛饭处便准备舀饭。

可这时,杜通却抢在秦沧前面拿起饭桶,直接倒在了地上。

“不好意思,我手一抖,饭不小心洒了。”

杜通得意洋洋道。只要又他杜通在一天,他就让秦沧不好过!

孟庆然额角青筋啪啪啪跳动着,他拳头攥紧便要上前。可在这紧要关头,他的胳膊却被一个强有力的手拉住了。

孟庆然不可置信地看着秦沧,虽未说话,可脸上却尽是询问之色。

秦沧也未解释,只是定定地看着杜通。。

“杜通,你违反了规矩。”

“规矩?”

杜通像是听到了极其好笑的笑话一般道:“我告诉你秦沧,在这里我杜通就是规矩!我迟早玩死你!”

“你一个乡野村夫还想和我们杜师兄争,你小子早就应该知道你自个活腻歪了!”杜通身边的弟子连忙添油加醋。

孟庆然手指此时已经是咯吱咯吱直响,若不是秦沧那只钢铁般的手拉住他,他早就上前要收拾这两个家伙了!

“你要玩死谁?”

威压忽然遍布整个房间,西决忽然而至,鹰眸锐利地盯着杜通。,

杜通当即就慌了神,他又惊又怒地看着西决,一时间竟然不知道说什么才好。他怎么都想不到西决竟然在这里!

“说啊,你要玩死谁?”

西决放缓了语速,可他这一字一字却像是剑一般划在杜通心头。

杜通面色青红交加,思索良久才道:“我只是在和他开玩笑罢了。”

“我昨天说了什么?看来你还是不清楚我西决的集训规矩啊。”

西决淡淡环视了一周道:“你把地上的饭舔干净,以后打扫这里的活就是你的了,若是谁还想再试试集训的规矩,尽可以来试。”

说罢,西决便消失了。

孟庆然望着狼狈不堪的杜通,是哈哈大笑。

杜通一张脸涨得是通红,跟猪肝一般,他想要发作,却又怕西决随时再冲进来。

来之前他便听人说西决是个不好惹的人物,却没有想到西决竟然如此不顾他们杜家的颜面,竟然当众让他把地上的粥全部舔干净!

可现在他恰恰撞在了枪口上,他又能如何?

一旦进入集训,弟子的活动范围便是固定的,他也没有机会出去求别人让西决放了他!

在出了饭堂之后,孟庆然再也忍不住道:“秦兄啊,你是怎么知道西决就在周围看着呢?”

秦沧无奈地笑了笑,他也是昨晚听卿璇絮絮叨叨时,知道了这个西决是个油盐不进的人,无论他手下弟子的家世有多么显赫,他该罚还是罚,一点情面都不留。

而他推测这个集训地就是这么大一点地,要是他们之间发生的事情西决都不知道,他还有什么能力来集训他们这一群新弟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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