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笙,夜笙?”未若推了推我的身体,将我的回忆打断。“你想什么呢?”
“啊,公主,奴才在想那花间实在可恨。”我答道。

未若看着我的眼睛,她那张略显稚气的脸实则已经有了几分姿色。十六岁的她,却要离开国家,远嫁云苍。

“夜笙,其实我猜到了,让我嫁到云苍其实是花间的主意,而皇兄,根本无法阻止。”

我一怔,原来未若也是有自己的看法的吗?“公主……”

“就算这些话我不该说却也要说的,未央的江山,早已由花间一个人说的算。皇兄他,恐怕也只是个傀儡。”她的声音晦涩无比,“夜笙,我除了嫁,还能有别的选择吗?”

“公主不必伤心,陛下还年轻,那个花间一看就比陛下老很多,他肯定比陛下死的早。等花间死了,陛下还是未央的唯一的帝王。”我衷心的表示安慰,没想到腹部却遭到未若狠狠的一击。

“狗奴才!说什么呢!”

她狠狠的瞪着我。

……

花间已经回到了东厂中,慵懒的靠在软塌上闭目养神。

东厂的一个太监正在绘声绘色的禀报着什么,当他学到某句话时,塌上的某督公突然睁开眼。

“本督比陛下老很多,肯定比陛下先死吗?”花间念叨着,自顾自的笑了。

夜笙。

他在嘴里反复念叨着这个名字。那个公主身边的小太监?有意思!

“督公饶命!督公!就算奴才借来十个胆子也不敢说这样大逆不道的话呀!都是那个……那个不知死活的东西说的呀!”

太监被他不知阴晴的语调吓得跪在地上,东厂督公的喜怒无常,他很清楚!

“本督又没怪你,跪下做什么?起来吧。”花间瞥了他一眼,然后闭上那狭长的双眼,“继续。”

“回督公,暂时没了……”

“没了?”花间想了想,“继续看着公主,以及她身边那个叫夜笙的太监。”

******

公主的忧伤根本是装出来的,真的。

昨天,她用一种我见犹怜的眼神看着我,和我诉说她的无奈;今天,她就恢复了往常生龙活虎的模样,还想了个奇馊无比的主意。

“公主,这主意根本不行,谁会这么傻,花间根本不会上当的好吗?”

我连连摇头表示我的否认。

“谁说的?本公主天资聪慧,本公主的主意绝对是天下最好的主意!”她双手叉腰,柳眉高挑,有着少女的调皮和娇惯出来的自大。

让人假装她的民间的爱慕者扮成了刺客挟持她威胁小皇帝和花间毁掉婚姻不让她远嫁云苍这就是她的好主意吗?还有比这更烂的主意吗?

还有,这小公主怎么这么自恋呢?谁说的她有民间爱慕者了!

“唉,夜笙。别人本公主还信不过,那些狗奴才一听挟持本公主这个词就直接吓尿了,想来想去也只有你能担当这个重任了!”她意味深长的叹了一口气。

我一听这话,菊花顿时一紧——我靠,还真有比那更烂的主意啊……

且不说这个烂主意能不能成功,好吧我们得承认它根本没有成功的可能……,但是!我要敢挟持公主,无论真假我小命都很难保好吗!

“不行啊公主,”我简直要给这小妖精跪下了,“奴才可不可以也被吓尿了?”

“死奴才,你根!本!没!有!拒!绝!的!权!力!”她毫不怜惜的揪着我的耳朵,力道愈发加大,“还是说,你想违抗本公主的命令?”

伴君如伴虎,呆在未若的身边,有时也很危险。

“不不不,奴才的意思是,虽然我要被吓尿了但是我仍然觉得这个主意好透了哈哈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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