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柏修这股气还没过去呢,听到姚氏这股质问,当场便火了,“你干的好事。做甚么要把那个傻子扔到最荒凉的院子去?现在麻烦大了!”
“能有什么麻烦?”

姚氏一听,反而松了口气,妩媚一笑安抚道,“老爷也忒瞧得起她了。这傻子虽然不傻,但她也不过是孤家寡人一个,没什么依仗,还不是拿捏在咱们的手里?”

“哼,妇人之见!”

傅柏修一眼刀甩过去,姚氏不敢再说。

“今日四皇子前来,特特去了那荒芜的小院,甚至是去看了那房间和内室!哪怕是将那傻子扔到稍好些的院子,老夫还好交待一些。万一被皇上问起来……”

“老爷实是多虑了!”姚氏还是服气,瘪着抹得鲜艳的小嘴,很是委屈地小声反驳。

傅柏修见了,心头却是一软。每当姚氏拿这个来对付他时,他总是没招。最终只能叹息一声。“想那四皇子在朝堂上与老夫一向不对付。这一次算是抓住了把柄。夫人那,你还是对那傻子好一些吧,哪怕只是表面上呢。莫要让老夫难做便是了。若是果真让老夫不好过的话,那么夫人你是知道后果的。”

当下傅柏修连书房也不呆了,直接甩袖离开。

君梓琳出了相府,外面正好停放着四皇子那富丽堂皇的马车,由四皇子亲自请入车内,君梓琳得以坐到柔软的毯子上。想到自己现在十三岁,也没有那么狠的忌讳。

若是再大一些,必定是很不妥当的了。

而坐在旁边的四皇子似乎看出了她的想法,温文笑道,“梓琳不必顾忌。若是有那些碎嘴的敢说,你便做本皇子的妃子吧!”

“呵呵。呵呵。”

君梓琳只是笑,却并不应声。

这么大个的皇子,还这么有权势,她怕自己消化不下。

何况在晋王府的那宴会上,她可是瞧出四皇子的内宅却是不安生的,连个侍妾都知道点个薰香,以便绝了皇子殿下的种…呵呵,那样激烈的宅斗,可不是她能玩得来的。

何况古代这些皇位争夺战也够惨烈的。

她既不想当弃子,也不想做皇后,跟后宫里面的三千佳丽分离自己的丈夫。

四皇子瞧出了她的想法,当即便笑了,绝美的俊颜若春风般,优雅醉人,他凑上前语气温热地低喃,“当初在晋王府时,琳儿你是在找人吧。”

一句话瞬间让君梓琳僵住。

他怎么知道的啊?

连他都看出来了,那么其他人呢?

“那么琳儿在找、什么人呢。”四皇子喷吐出的气息一下子变得灼热焚噬。君梓琳蓦地跳起来,慌不择路地要逃下车。

回头,手被他捉住。朝着朝后一扯,君梓琳硬生生栽进他怀中。这时候她小手挣扎着要爬起来,冷不丁地摸着他的胸膛。

那胸肌,宽阔而硬实;再往下那腹肌,居然也有腹肌啊!腹肌是几块,她记得秘室男的腹肌也似乎是这样的。

“琳儿还说不想做本皇子的妃么,如今已经主动爬上来了么。”四皇子呵气含情脉脉地笑,语调中似波动着欲潮。

君梓琳猛然抬头,见到他这张俊美的容颜,那双钟天地灵秀的眸清澈却又深不见底。

她深吸口气,反而连连收手,不敢再摸。下一刻小心回道,“四殿下,我才十三岁,这种事情,咱们以后再谈行么。”

“自然。”四皇子蓦地拥住她,在君梓琳没来得及挣扎时,便将她抱下了马车,原来已经到四皇子府了。

站在府门前,君梓琳抬头望去,居然看到‘四王府’三个烫金镶玉般的大字,牌扁上正大光明地写着四王府?

王府?

“你是王爷?”君梓琳摸不着头脑地看着身畔的人,他不是四皇子么,怎么变成王爷了。

不是只有周烬才是王爷嘛。

“是父皇封的四王。”四皇子笑笑回道,眼中一闪而逝的暗色,除此之外没见什么情绪。

原来也是一个王啊。

可是君梓琳却益发有些怪异了,封四王也便罢了,可为什么没有封号呢?古代的王爷不是都有封号的话,就像‘晋王’那样。

四王爷已经不再多说,朝着府内走去了。

君梓琳在府外略站了站,心下明白,这里的情况真复杂,看来要小心谨慎些好。就像验尸发现疑点一样。要收拾玩乐的心情。

与四王爷一前一后走着。

君梓琳也顺便往四下扫几眼,打量着这四王府。

如果说晋王府是一种空旷而厚重导致的一路暗沉冷凛的色调。那么眼前这四王府便是一种很温和的色调,不远处的姹紫嫣红的繁花,小桥流水假山宜人也都是做成了或朱红或靓蓝的颜色,远远看去,那些单调的颜色都变得活泼起来。而那八角凉亭是咖啡色的。单看有些古怪,但是汇合到这些颜色之中,则显得非常和谐。

四殿下没有正妃,但是府内有侧妃,也有侍妾。

君梓琳站在外宅之中,朝着那内院的月亮拱门瞧了几眼,发现人数可能不少。

多年的法医经验告诉她,那些留下来的内宅地面上的脚印轻重,以及风吹过时,传来的幽香中夹杂着几缕并不相同的香气。却是女人搽的并不相同的香粉。

“还不来?”四殿下在屋内叫她。

君梓琳点头,飞快跑进去。

“你果真不像是从丞相府出来的,竟是如此可爱跳脱,健康而活泼。让人喜爱的紧呢。”四殿下周锦墨并不吝啬于夸赞,看君梓琳的眸光也十分地温柔专注。

“呵呵。”

君梓琳冲他一笑,没有接话。可是往前走的脚步却是小幅度地回收。

法医那个职业,根本不会分男女。何况她也没把自己当女人。何况在现代的社会,哪有女人走路一小步一小步的,又是做礼仪。再者一旦出了案子,那恨不得飞过去看,哪还顾得上走路的仪态。

但在四殿下面前,她得尽量收敛着些。

“无妨,你若是喜爱的话,无论怎样,本皇子都瞧着好。”

被他给看穿了,君梓琳点点头,聪明地没有再去多此一举地解释。

四皇子周锦墨坐在上首,君梓琳便被安排在了旁边的客座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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