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现在知道了吗?这就是我想对你做的——”
冰冷的面具,紧紧挨住女子惨白的脸容,阴狠的话声,仿佛来自不见天日的幽冥地府,从男人一开一合的薄唇间,咬牙吐出,送进她的耳畔……

岑立夏听不分明他嗓音中似有的烈烈仇恨,这突如其来的破瓜之痛,窒着她一阵紧过一阵的心跳,脑子一片空白,惟剩本能的抗拒:

“滚开……”

这细碎的嗓音,尚鲠在喉间,男人却猛地用力,痛吟瞬时冲进岑立夏的口腔,打颤的牙齿,惟有拼命咬住下唇瓣,才堪堪将这羞辱的声音逼了回去,这隐忍的苦涩,噎的她五脏六腑,都似被锋锐的刀尖绞着……

拼命的睁大双眼,岑立夏想要看清这压在她身上,夺去她清白的男子,但隔着玄青的布料,她能望见的只有一片影影绰绰的暗光……

男人露在面具外的一双冷眸,闪过一抹赤红的浮光,攫住身下的人儿……

疼痛,无止境的疼痛,每一次,岑立夏都觉得自己快要死了,但是新的折磨,却似汹涌的潮水一样,一波一波的袭来,男人似一头凶猛的兽,毫不餍足,一次一次,将她推入无边的悬崖……

摧毁的**,在男人冷冽如冰的寒眸里,炽烈燃烧,浓黑的瞳仁,似深不见底的夜海,讳莫难测,映出在他身下被迫承欢的女子……那清润如玉的脸容,褪尽一切血色,近乎透明,隐忍的痛苦之色,一圈一圈荡漾开来,像寒风凛冽里,开出的第一株白梅花,真是叫人想要毫不留情的蹂躏、摧毁……

痛吗?……夏侯缪萦……你的痛……才刚刚开始……

眼底残笑,浓如阑珊夜色。

一室如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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悠悠睁开双眼,一点昏黄的烛光,瞬时拂入眸底,刺得岑立夏本能的将眼睛闭了闭,顿了须臾,缓缓睁开,触目所见,古色古香的房间里,一灯如豆,摇曳的烛火,已燃了大半,浸出层层不规则的蜡泪,凝固似雕像。

瞳底划过一片迷蒙,半响,岑立夏才反应过来她身处何地。

指尖无意识的抬了抬,却瞬时牵扯出阵阵酸痛,岑立夏深吸一口气,只觉周身的骨头,似刚被千军万马狠狠碾过一般,无一处不疼,火辣辣,有如炙烧,轻轻一动,连心跳都仿佛一并沾染上了这锐利的苦楚。

岑立夏试图坐起来,锦被下的肌肤,未着寸缕,露出大片大片青紫的痕迹,触目惊心……

这一切的一切,都证明了昨夜的疯狂与折磨……而那个带着银色面具,造成这一切的神秘男人,却早已不知所踪,独留下满室奢靡的气息,经久不散……

岑立夏将自己的整副身子都缩入墙角,臂弯紧紧抱住双腿,半张脸都埋进膝盖里,但男人残留在她身上的狂戾气息,却仍旧挥之不去的冲进鼻端,像是已经烙进了她的血管之中,这一生一世,都再也抹不掉了一样。

闭着眼,将跳跃的烛光隔绝在瞳孔之外,整个世界都沉入一片昏黑里,却阻挡不了眸底的酸涩,越来越清晰。

就是那样一个占了她的身,毁了她一世清白的男人……可她却连他长得是美是丑,什么模样都看不清……他日,只怕是他脱了面具,站在她面前,她都认不出他是她的仇人来……

夏侯缪萦更紧的将自己抱了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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