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达克斯已经在黑狱这边的传达室里给九塔那群贱种门发了一封“学徒随意实验导致魔晶爆炸,其他一切正常”的魔法简讯,也是咱们运气好,那些狱卒们每天交班的时候都照例要向他们的上司汇报工作,如果我们晚上几分钟,那一切都完蛋了,你救了我们,老菜兄弟!”
老霍姆一边搓着手,一边喜笑颜开的对伊莱文说,他的老脸上的皱纹似乎都因为这一场杀戮而绽开了,这个穷凶极恶的家伙终于找到了年轻时那种收割生命的快感,更重要的是,作为一名囚犯,他们完成了几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务,活着从黑狱里走出来,如果侥幸能够逃出萨姆城,这件事注定会成为老霍姆一辈子的荣耀。

其他三个大佬也笑呵呵的分别上千轻轻的拥抱了一下伊莱文,野蛮人刀疤更是豪爽的把胸口拍的啪啪作响,向伊莱文大声承诺,以后只要他有机会去北方冻土,一定要做地主之谊,邀请他见识最美丽的北地风光。

不过伊莱文只是抬头瞅了瞅天空的太阳,然后玩味的看着几个人,轻声说道,

“各位也许还不知道,就我所知,猎魔塔有专门的人员负责和黑狱这边联系,每天三次换班,三次通讯缺一不可,一旦这边没有及时回应,最少一个小队的战斗法师会立刻出发,也就是说,刚才的那一封魔法简讯最多也只能给各位争取到3-4个小时的安全时间,想要靠这么点时间掏出萨姆城,甚至灰白平原,可是个很困难的工作,各位,有计划了吗?”

四位大佬彼此看了看,计划?那是什么玩意?如果不是搭上了伊莱文这辆顺风车,他们估计还在黑狱里快乐的捡肥皂呢,再说了,这人生地不熟的,谁又有那么大本事能在不到半个小时的时间里制定出一份执行性很高的计划呢?

这个情况也是伊莱文意料之中的,实际上如果他不是有目的的进入黑狱当中,在这么短的时间里他自己其实也拿不出太完整的计划,不过幸好他早有准备,于是在沉默了片刻之后,伊莱文再次开口了,这一次的声音里除了以往那种胜券在握,还有就是让在场几个人都有些莫名其妙的介绍,

“各位可能不知道,盛夏祭是萨姆城最重要的庆典之一,往年的这个时候码头区那边可是停满了大大小小的来自大陆各地的船只呢,那些商人们为了压低成本,经常会在码头的贫民窟里挑选一些预备的“水手”,其实都是用作消耗品的,毕竟在外海或者江河上航行总会遇到一些麻烦,比如海盗啊,比如没有智慧的鱼人强盗,最惨的就是遇到巡逻的海妖之类的东西,比如说,最近在风暴之海闹得很凶的那些海妖,这个时候有些价格低廉的消耗品就很不错啦,不过既然是消耗品,自然没有人去关注他们来自哪里,有什么喜好,叫什么名字,有什么样的过去,啧啧啧,那些人可真的太惨了。”

说到这里,伊莱文用眼角瞅了瞅几个人,果不其然,这几个没有太多城府的家伙眼里都冒出了一抹希望,其中喜怒都形于色的刀疤更是直接一拳打在自己的手掌上,丑陋的脸上满是喜悦,而伊莱文也恰到好处的朝几个人摆了摆手,

“如果各位有幸能逃出去的话,不如先去豪斯公国的波尔多城转一转,那里可是个很好的消遣去处,哦,对了,镶金玫瑰,记住这个名字,到了那里就说你们是老菜的朋友,如果我的事情顺利的话,我们很快就能在那里再见面呢!好了,各位,相逢就是…恩…就是诸神的旨意,我们下次再见吧!”

说完就牵着那头怪模怪样的驴子朝一边的阴暗小巷走了进去,不多时,他的身影就消失在了那片阳光下的黑暗里,只留下老霍姆几个人阴测测的商量着什么。

刀疤是几个人里性子最急的,不过这暴躁的家伙也不是没有脑子,从他在黑狱里第一个拿起泥膏并说出那句话就能看出来,如果有人把他当成一个四肢发达的蛮子,那么他绝对犯了大错,而这家伙看到伊莱文真的离开之后,才转过身对其他几个人说,

“好了,外人已经走了,我们来说说咱们自己的事情吧。”

“嘿嘿,还有什么好说的,人家走之前都把最稳妥的法子告诉咱们了,刀疤你难道还想自己闯出一条路?”

清脆的声音在几个人之间响起,就连伊莱文自己都不知道,那两个一直将全身都蒙在黑袍里的家伙竟然是两位女性,很显然,这两位把自己隐藏起来的女性用了某些方法改变了自己的体型和声音,但这个事实却是老霍姆和刀疤都知道的,她们这样做只是为了瞒住伊莱文。

而在“达克斯”说完之后,另一个一直和她在一起的黑袍人也开口了,声音同样的清脆,那么这样说来,达克斯和克里夫很可能也并不是她们真正的名字,

“虽然我们之前并没有来过萨姆城,但我能感觉到那个老菜说的话是真的,不过他竟然就这么大方把逃命的方法留给我们,真是个怪人!”

老霍姆眯着眼睛玩耍着刚到手的两把精钢匕首,他老迈的声音倒是没有变,但语气却阴沉了很多,

“不,你们都猜错了!我现在大概能猜出那家伙准备干什么,那可真是个疯狂的主意,不过这和我们已经没有多大关系了,各位,就如老菜所说,我们的时间不多了,大家准备一下,我去抓个本地人过来,十分钟之后,大家一起出发!”

其他三个人点了点头,克里夫和达克斯转身就朝着她们的小弟走了过去,而刀疤则摸了摸自己满是胡茬的下巴,然后叫过来了站在不远处的护卫,低声吩咐道,

“让小伙子们都去闹!放心大胆的去抢,去杀!今晚午夜的时候在这里集合,对了,别忘了嘱咐他们分成小队出去,最好一个人去一个地方,免得因为财货之类的破事影响了兄弟们的关系!”

身材几乎比刀疤高两头的野蛮人护卫楞了一下,他瓮声瓮气的问道,

“刀疤老大,现在让兄弟们去闹,会不会引来城卫兵?我们不是还要逃走的吗?”

刀疤瞪了一眼卫兵,恨铁不成钢的骂道,

“你是装蠢,还是真蠢?脑子里都是肌肉吗?他们不去闹,不去搞出一些大事情,我们还怎么逃?记住了,别的话不要多说,说完之后悄悄的带上你的几个兄弟过来找我,别让别人发现了,蠢货!快去!”

护卫走了之后,刀疤则一个人盘坐在地上,双眼里满是狡诈的光芒,他喃喃自语,

“两百多号人...啧啧,少了点...不过如果全部分开的话...恩,时间足够了!”

而在另一边,黑袍姐妹两个人则直接对看着她们的小弟们粗声粗气的喊道,

“这座该死的黑狱里流了多少我们同伴的鲜血?没有人能数的清!现在该是我们报复回来的时候了!拿起你们的刀,去抢,去杀!抢走他们最后一枚金币!带不走的东西统统烧掉!兄弟们的退路我们已经找好了,今晚午夜,大家在这里集合,我们带着你们逃出这里,现在,放手大干吧!让萨姆城流血!”

虽然也不时有冤假错案的发生,但总体上来说,这群被关在黑狱第一层好几年的家伙基本都是些穷凶极恶之辈,就算是心地善良的好人,在几年的时间里也都被同化了,而且那股被关押被拷打,被狱卒们压迫的怨气随着时间的增长也越发浓郁,直到这一天爆发出来,所有的理智都会被燃烧殆尽,再加上这伙大佬们刻意的引诱,总之这些刚刚从狱卒和护卫那里得到了新家伙的囚犯们不多时便嗷嗷叫着分散开来,顺着歪七扭八的小巷子全洒进了萨姆城这座明珠的体内。

看着那些兴奋的眼珠子都瞪红了的家伙们离开之后,假名为克里夫的黑袍人似乎有些不忍,她低声说道,

“姐姐大人,这样真的好吗?为了我们的性命,让这些对我们言听计从的下属去送死?”

而“达克斯”则闻言转过身,用一种深邃到让“克里夫”害怕的眼神盯着她,然后缓缓说道,

“小妹,经过这一年多的牢狱之灾你难道还要坚持你那一套软弱的信念吗?你忘了我们是为什么会被那些贱种法师们关在这里的了?被背叛的滋味尝一次就让我永生难忘,你难道还想品尝第二次吗?这些渣渣应该感到荣幸,他们的牺牲将保住我们这仅存的高贵血脉,别忘了我们身上背负的使命!阿拉德王国的杂碎都要死,终结他们那卑微生命的注定是你和我,如果为了抱住他们的性命,那么我会有很大的几率死去,这一切都将落在你身上,现在,你是要选择那些罪孽缠身的杂碎?还是要选择我?”

“克里夫”的身体颤抖着,面对“达克斯”的强势,她最终还是选择了退让,低头站在一边,不再说话了。

而“达克斯”却还是不依不饶的指了指刀疤的方向,示意自己的妹妹看一看,

“你看,在这场生和死的竞赛里,你甚至连那个杂种野蛮人都比不上!更不用说奸诈的和老狼王一样的霍姆,甚至是那个一手主导了这一切的老菜,呵呵,不得不说,那神秘的家伙是我见过最冷血的狗东西,你或许还以为他最后的那些话是给了我们一条路走,但你绝对想不到,我们四个,在他看来也不过是延时的炮灰罢了!”

本来已经沉默的“克里夫”听到这话,顿时抬起了头,由于太过突然,导致她的兜帽倾斜了一些,露出了那青色的头发和额头上绘刻的湛青色刺青---这两姐妹,看起来可绝对不是什么普通人了,因为那种刺青,但论起复杂程度就不是一般的势力可以弄到的,更别说从其上传来的淡淡的元素波动了!

“老菜先生?怎么可能...”

“哼!怎么不可能,大概只有你和刀疤想的比较浅,但毫无疑问老霍姆也想到了这一层,所以他才决定立刻出发,你没看到他连自己一手培养起来的嫡系都不要了吗?傻妹妹,等那些弱到渣的杂碎们真的被贱种法师们抓完了之后,你认为那些了解了事情经过的贱种法师会选择去追我们四个黑狱之变的罪魁祸首,还是会倾巢而出的去抓一个早已经不知去向的老菜?更何况普通的犯人根本对老菜了解的本就不多,说不定这一次那些贱种们根本就不会知道这场暴乱里还有一个叫老菜的幕后黑手!就算退一步说,两方面都有法师出马,但我们又何曾不是帮助老菜平白的分出了敌人最少一半的人手呢?怎么算他都是赚的,妹妹啊妹妹,我不指望你有生之年能达到老菜这个程度,但你最少也要学会老菜那种走一步最少算三步的谋划,否则单靠我一个人,又怎么能面对阿拉德那数十万的叛逆呢?”

“嗯...”

半精灵妹妹沉默了,在她还略显稚嫩的世界观里,确实没有想到这么多的东西,但这一刻,伊莱文那带着银色面具的身影却在她的心里留下了浓墨重彩的一笔,到底一个人得强到什么程度,才能在一晚上的时间里把三百多穷凶极恶的犯人化为自己最得力的助手,这种手段简直是翻手为云覆手为雨的典范,当然,也是她后面这一短时间要学习的东西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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且不说四位大佬这边,伊莱文在从那不知名的小巷子走出来之后,果然就看到摸了一脸黑灰的帕尔斯百无聊赖的躲在一座小别墅的花园里,看起来这家人暂时不在,否则依靠帕尔斯的身手,在笨拙的翻越栏杆的时候早就被护卫们发现了。

“啊,伊莱文,你终于来了!我们快走吧!”

帕尔斯看到带着银色面具的伊莱文,立刻喜笑颜开的从花园里又翻了出来,手里还拿着两个刚摘下来的红果子,看他满是渣渣的嘴巴,这家伙刚才一定是躲在那里大快朵颐了,不过帕尔斯刚跑到伊莱文身边,就被后者轻轻一拳打在了胸口,

“作死啦你!老菜!老菜明白吗?”

帕尔斯翻着白眼无所谓的将果子扔给了伊莱文,第二个则送到了瞪着大眼睛好奇的看着他的驴子的嘴边,这驴子竟然一翻嘴就把果子吃了进去,然后一边嚼着一边甩着耳朵,不再理会同样的好奇看着他的帕尔斯了。

“伊莱...哦,对了,老菜,老菜,你这头驴子很奇怪啊!我昨晚就发现了,它好像...恩。说起来你也别笑话我,我觉得这家伙好像能听懂我说的话!你知道吗?我昨晚熬粥的时候,嘴里念叨着枣子啊,蔬菜啊之类的,结果它就去厨房叼了一整筐蔬菜给我,这事情发生了还不止一次哎!!!你有没有在听我说话啊!老菜!”

伊莱文一边小口咬着红果一边瞪了一眼几乎变成话唠的帕尔斯,后者则悻悻的闭上了嘴,不过下一刻,他却又开始说话了,但这一次他说的话却让伊莱文不停前行的脚步放缓了一刻,

“老菜,你知道吗?我这一次可真的发现了大消息,不然绝不会这么快就被抓进黑狱的,你知道吗?当年你遭遇的事情,其实并不只有暗影塔的人参与在里面,最少还有猎魔塔,反正事情比你说的要复杂,后来我还想再听的时候,那个大嘴巴的佣兵就被从天而降的战斗法师强行带走了,结果当天傍晚,咱们商会的驻地就被烧掉了,我怀疑绝对和那件事有关系!”

“嗯?”

伊莱文的面色大变,虽然本能上他已经将九塔议会全部当成了敌人,但现在听到猎魔塔也参与到当年的阴谋当中的时候,那种震撼还是让他心神不安,因为他知道当年莫格丁家族的实力,即便是加上拉格尔夫家,甚至是七家联盟的总实力,要面对一个暗影塔也够呛,但偏偏就是这件事却引动了猎魔塔一起行动,这就有些奇怪了,要知道,九塔议会的赫赫威名有一大半都是猎魔塔打出来的,那些战斗方式凶残的战斗法师们的敌人只有一个,那就是叛逃的九塔法师,还有那些肆意妄为的野法师们以及随机被召唤到现实世界的下层界生物,却从未听过他们对正式的法师们下手。

不过看到帕尔斯还要再说,伊莱文却伸出手阻止了他,先是掏出怀表看了看时间,然后又爬上了左边的房屋,大概判定了一下方位,这才从驴子的驼铃里取出一个圆筒状的短棍,在心里默数着时间。

“铛!”

萨姆城市中心最高的时钟塔楼上的指针稳稳的停在了九点钟的位置,然后下一刻,漫天的烟火拔地而起,带着各自奇特的音效在空中飞舞,这是萨姆城盛夏祭特有的庆祝活动,通常从前一天九点钟开始,一直要延续到第二天盛夏祭正式开始的时候,这在期间,整座城不论白天黑暗,都似乎都无尽的烟火包围着,但在今天,这漫天象征喜气的烟火却被伊莱文赋予了别样不同的意义。

看着第一缕烟火升空,伊莱文冷着脸高举着短棍,然后伸手一拉,“嗖”,耀眼的红光拉着长长的尾焰一飞冲天,然后在最高处猛地爆开,形成了一个红色的交叉在一起的“x”型图案,原本这种象征意义极强的标示应该在升空之时就会被负责警戒的卫兵们发现,但在这个意义特殊的日子里,这红色的x型图案不过是天空中数百个华彩烟火中极不起眼的一个拙劣的表演。

但在有心人眼里,这意义却又大不相同了。

在萨姆城外的灰白平原上,一处不起眼的丘陵背后,十几个手持黄铜望远镜直视着天空的游荡者们站成一排,在他们身后,老霍尔面色凝重的同样拿着一杆附上了“枭之洞察”和“猎鹰之瞳”这两个著名的远视法术的望远镜,紧张的看着萨姆城方向不停的窜上高空的烟火,他们的脸上没有一丝表情,直到那个鲜红色的x出现在他们视野里的时候,十几个游荡者同时举起左手,示意得到了信息。

老霍尔则激动的将珍贵的附魔望远镜朝胡夫怀里一扔,拔出腰间的长剑,指着萨姆城的方向大声喊道,

“就是现在,出击!夺下萨姆城的东城门!”

“遵命!”

在他身后,精锐的佣兵们纷纷翻身上马,但他们和战马的身上却额外的披着一张和灰白平原地面颜色及其相似的沙漠色伪装布,这也是波尔多商会特意为这次行动定制的“伪装”,起先老霍尔还对这种弱智到白痴一样的伪装很是不屑,但在进入灰白平原三天之后,他却力排众议的给波尔多城送去了信件,强烈建议以后的每一次类似的行动都要配上这种看上去很不靠谱的伪装布,因为效果实在是好的出乎他的意料之外,在正常人视距的极限之内,除非骑士们可以露出马脚或者已经靠近目标不到几百米的距离,否则第一次见到这些东西的人根本反应不过来,这几天在灰白平原上无端端被截杀了四次的九塔议会下属商会的商队的残骸,就是最好的证明。

“如果这次运气够好,恐怕就算我们到了城门口,那些卫兵才能真正发现我们了!只是但愿帕尔斯少爷能安然无恙才好。”

胡夫笑呵呵的骑上他那匹高大的战马,还开着玩笑,但老霍尔却摇了摇头,沉声说道,

“营救帕尔斯只是顺手为之,可千万别忘了我们真正的目的!”

胡夫也面色一整,同样沉声回答,

“这一战,打断萨姆城的脊梁!”

说完,两个人披上了自己的伪装服,带着一连串的马队就悠悠荡荡的从丘陵背面冲了出来,在这群弓马娴熟的骑士们刻意的压制下,马蹄带起的尘土始终没能形成肉眼可见的大型尘风,当然,这也是老霍尔他们这几天训练的结果。

另一边,伊莱文将信号弹发射上天之后,就顺溜的从房子上爬了下来,想要继续和帕尔斯说刚才被打断的话题,结果他刚跳下来,就看到帕尔斯正和另一个穿着囚服的家伙相谈正欢,而伊莱文的动静惊动了两个人,帕尔斯和那人皆是回头,下一刻,伊莱文脸色大变,炙热的火焰不由自主的出现在他的脚下,飘动而纷乱的火焰犹如一团火莲花,炙热逼得对面的两个人不由的退了一步,伊莱文腰间的手枪也翻到了手中,他一字一顿的说出了那个从五年前开始就恨得牙痒痒的名字,

“好久不见啊,亲爱的霍克斯管家!我可是想你想了整整五年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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