除了几个伤残,基本成了光杆司令的郑二杆子并没走远,还在土匪的郑家大院里,他在等人。他知道这里的几十个土匪困不住那几个红军,连自己三个压箱底的本钱都栽了——红军里面有能人。
已经输光了本钱的郑二杆子还想捞骚【赢回本钱】,他还有个远在贵州东部的兄弟,也是从事的同一职业,手下有七十几条人枪,在土匪界也是大有名气,以凶狠和不要命著称,人称“郑天棒”。

听听这一家子的名号:老汉“镇天鼠”,娃儿“二杆子、天棒崽儿”,不要看人,只听名字就知道个个都是打架斗殴的很角色,正是:上梁不正下梁歪,一窝土匪、三个棒老二。

临近中午,郑天棒一伙终于到了。看到哥哥已然颓废,还吐血不止,天棒就准备带人上阵,要为哥哥报仇。但好歹被二杆子几个拦住了。二杆子止住了吐血,不老却却很有些老态的说;

“兄弟,我对不起死去的老汉,把家底都败光了,三个鼠叔也死了,那几个红军里面有能人,三个叔叔都是遭人杀死的呀,不要大意。我已经想好了,把红军驻地四面堵死,饿死他们。。。。。。 ”话没说完,人又狂喷鲜血,居然还抽起风来,几个老土匪忙着抢救了一阵,总算没遭抽死,但已经是目光散乱,嘴角流诞了。

架是不敢打了,二杆子就想凭人多,困住几个红军,饿死他们,还准备不让红军睡觉,时不时的打上机枪,想从精神上折磨红军,以达到最终消灭红军的目的。他在对面丛林里埋伏下了十几杆枪,封锁下面的山溪,不准红军喝水,渴死他们。但猎人出声的几个枪法好的土匪都死了,其余土匪平时都没经过实弹训练,枪打得实在不怎么样。壮胆可以,要想打人,还不如捡石头砸人来得准些。

二杆子没了底气,一时半会又找不到耗儿药,就叫了本地土匪去找,准备在山溪里下药,毒死红军。好不容易等小土匪找来两小包耗儿药,二杆子看了又差点吐血。这点东西,连耗儿吃了都毒不死,怎么就能把大活人毒死了?二杆子无奈,眼看到了中午,红军要开始做午饭了,叫土匪些在上面山溪里屙尿、吐口水:“老子毒不死你,恶心死你”。

天棒娃儿遭哥哥的举动整得莫名其妙,这种事情除了三岁娃儿,随便哪个都做不出来,非但如此,二杆子好像还十分热衷于这项活动,不但叫小土匪们做,自己也亲自操作起来。看到近乎于痴狂状态的二杆子,天棒娃儿揪心起来:“哥哥遭了,只怕是癫了”。

自己的亲哥哥疯了,天棒娃儿发了天棒脾气:

“老子就不相信,就他几个红军,还成了三头六臂不成,老子这么多人,就是用屁股坐也要把他们坐死了”。他对着几个土匪头目和自己的哥哥吼了起来,再也不肯听哪个的劝阻,大骂着把守在路上的三伙土匪调了上来:

“日你先人,紧到在那里守,守个球,红军硬是要从那里过,等你们用石头砸嗦?他们从哪个地方走不出去了”?

其余三伙土匪一直没走,走了也就不要在土匪道上混了,而且还要一辈子提心吊胆的过日子——小心遭有正义感的其他土匪追杀。

而今见天棒发了莽脾气,不敢开腔。自己三伙人加起来都没有别人人多,更何况郑二杆子是来帮自己的忙遭整癫了的呢。。。。。。

看几伙土匪陆续到了后,天棒发了狠话:

“明说,我哥儿是帮你们忙才栽了的,老子把丑话说在前头,今天哪个敢当搅屎棒、不尽力的话,不要怪我郑天棒对不起哪个”。说完话,一枪把几十米外一颗大树上吊着的一个干野橙子打了下来,气势很是霸道骇人。而还没有全疯掉的二杆子这个时候也站了起来,恶狠狠的摆弄着才抢来的花机关,帮兄弟札起了场子。

发了脾气、骂了人,天棒就着手安排起来;当地的三股土匪还是老规矩,各人进攻一方。哪一伙先占了岩洞,奖袁大头五十块,不管哪个,杀一个红军五块大洋。

现在已经不是什么撑面子、发点小财的事情了,土匪郑家完全是为了报仇。

而当地土匪是知道土匪郑家的——世代为匪,富得流油,瓢把子们说的话也绝对是说得到做得到的。

情形完全变了样,开始只是为了一点点蝇头小利,现在变成了赌命的仇杀,而且还是黔北最大的土匪郑家和对面人数不多却深不可测的红军;山雨欲来风满楼,黔北的天要变了。被卷进这场是非的其他两股土匪欲哭无泪,虽然郑家出的悬赏够高,还高的骇人,但这笔奖金却不是好挣的,只怕还要死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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