碉堡向后面开的射击孔两挺机枪被铁英牵制,楼顶的人又被虎子们封死,丛林到碉堡的一、两百米距离就基本没有了阻拦,爆破突击组已经扑到了鹿柴前;敌人从碉堡里钻出七、八个人,妄想从碉堡两侧狙击逼近的红军爆破组,但被没有了射击目标的侦查班两挺机枪封死;虎子也和一个射手加入到了一人加入到了对碉堡两侧的封锁,敌人没有冒头的机会,就是看见了红军爆破组翻越了警戒网想冒头阻止也是没有机会开得出枪——两挺机枪加两个神枪手,敌人眼睁睁等着挨炸。。。。。。
敌人三挺机枪在封住丛林前铁英大可以一走了之,可换了树子又如何?打不到射击孔里面的人,所以他宁可被几挺机枪封死在一颗大树后面,敌人稍一松懈就出枪,迫使敌人不敢调枪口;楼顶死了一个枪手后,要炸碉堡的突击组也拢了,在几乎没有阻拦的情况下轻轻松松把碉堡炸了。

封锁整个北面战场的碉堡出事,主阵地上的敌人慌了,很快从东北方向主阵地上调来预备队,约一个建制连的敌人从连接主阵地的一条便道蜂拥而至。而正面战场一个主力营的红军攻击部队仍然被东、北两面层层叠叠的敌人狙击阵地打得伤痕累累、损失惨重,连指挥作战的营长都负了重伤。。。。。。

敌碉堡连接主阵地的便道两边全是一丈多高的荆棘和树丛,而碉堡和敌人主阵地又在一个平面上,完全能遭到敌人的机枪覆盖。铁英没有几个人,不敢用机枪和敌人较量,知道敌人增援部队必到,命两挺机枪在碉堡下用敌人修建碉堡砍倒的圆木做掩体,正面打击从便道冲上来的敌人。这个地方正好被几百米的荆棘和树丛遮挡,敌人除了用炮,否则这里就很安全。

铁英命支援组前出三十米,在便道缺口两边的鹿柴后寻找掩体,协助机枪、保护正面;命突击组前出便道左侧丛林,发挥丛林作战隐蔽接敌的优势,寻找地形袭扰敌人,保护左翼安全;排长伤还没有全好,和火力组另一个机枪射手检查被炸毁碉堡里的机枪兼做预备队。

爆炸碉堡不可谓不猛,但碉堡主体居然毫无坍塌,内部还有些火焰被铁英、陆达几个兼做预备队的人熄灭后几乎完好,只是二层楼板和连接上下的楼梯被炸塌烧毁,不过二层还多有残存木板可以落脚,顶层就没受什么影响了;算顶层一共三层才六具尸体,没有伤者,更没有活人,想是敌人看见红军爆破组又阻不住后跑了;二层有两挺重机枪,排长两人检查完后有一挺完好,弹药也凑巧不巧的还有两个整箱没有被引燃,不过也全仗了铁英几人到得及时;没有轻机枪,想是敌人跑路全跑走了,好在顶楼还有一挺,许是枪手被铁英打死后这枪就没有了主人,也就没有人带了跑路:完好无损。

树木做成的碉堡果然牢固,三班长几人六颗手榴弹都没炸塌了,侦查班就鸠占鹊巢,楼梯随便砍两根树木胡乱就做了,等铁英等人上了顶层才看见战场辽阔和惨烈,碉堡下方向南面开阔地的半山腰上敌人还有一条战壕,战壕成环状,把整个山头环绕了一圈,东面直接和主阵地连在一起。敌人主阵地上还一座碉堡,对面一个山头也有一座,而各个山头都有战壕连接,纵横交错,前后辅助,煞是骇人。正面战场是一片几百米宽的开阔地,敌人在左、右、后面构筑了三座主碉,三座碉堡成倒三角排列,红军进攻东面的主阵地就还要突破南、北两个方向的同时夹击,实际上钻进了一个口袋;敌三个方向都能形成交叉火力,红军主攻团三个营各自为战,左右不能相顾,难怪久攻不下。

侦查班夺取的碉堡到下面战壕覆盖经年荆棘,纠缠不清、密不透风,靠东方有一条很不容易被人发现的小径和下面相连,想碉堡里的人也是从这条小径跑的路。小径上有枪声传来,听就是虎子那快慢有致的熟悉的手法。。。。。。

在原侦查大队虎子一半是副领队,大半是侦查队长,对地形之类的东西很有些心得,铁英没分配他工作他也不闲着,刚好在碉堡下阻截了偷偷摸摸上来的敌人。

有虎子在铁英不慌,此处只需一人就万夫不开,但荆棘丛中出现动静就不是一个人阻得住的了。

想是这座碉堡的战略位置太过重要,红军主力也开始把攻击重心北移;敌人不敢丢,不光从上面便道,下面战壕也出现了援军,主阵地也起码有两挺重机枪向碉堡射击。

铁英不敢和主阵地对射,但敢吃柿子捡耙的捏,几人把重机枪弄上顶层后,命陆达做四排长助手,打下面战壕;轻机枪是现成的,看准了就打乱动的荆棘丛。光顶层上就有两箱多子弹,只管打;虎子也不要在下面呆着了,上楼,居高临下不说视野辽阔,投手榴弹的准确度就不是其他地方能比得了的。

铁英老战士了,看正面敌人幸苦,抽空从碉堡垛口向左侧火力组看,,敌人已经来了,只是无法突破便道尽头侦查班两挺轻机枪的狙击,枪声响成一片。料敌人无法正面突破多半要学下面这些敌人一样钻刺笼笼迂回,命陆达通知三班长停止侧翼迂回,后撤到鹿柴后面,监视和狙击迂回之敌,保护机枪阵地右翼安全;命火力组敌人不进攻不必开枪,避免伤亡。

铁英明白:在不足两米,而又没有什么坡度的一条直道里上,敌人是不会蠢得在后面用机枪做掩护、叫人跑到前面去冲锋,那还不把前面同伴的屁股全打烂了?便道不足两米,前面最多并排两人,后面的人要开枪也一样打前面人的屁股,也就是威胁火力组的也最多两种武器,所以侦查班两挺机枪、三个神枪手其实要对付的就两个人,那还不轻松后还愉快?还有三班长三个突击手呢?几本没有开枪的机会,警戒着整个碉堡;老侦查大队侦查排的三个人在两处荆棘稍显稀疏处做了无数队长独创的弹枝和引线手榴弹后,北山阵地基本无懈可击。

碉堡上重机枪居高临下,打得下面能看见的几十米战壕成了真空地带,红军主攻部队自然会把握这一战机,不失时机的向北面阵地发起了进攻。敌人凭两翼强大火力顽强阻截,增援过来的敌人也架了两挺机枪向碉堡乱射,只可惜是仰攻,而四排长缴获的重机枪有碉堡的垛口掩护,敌人从下往上几乎连红军射手的人都看不到,只有白费子弹、趴在山坡下饱受欺负,机枪手伤了一个又一个,居然宁死不撤。

敌人不肯放弃这个重要堡垒,主阵地不肯用迫击炮炸,而东面主阵地碉堡里的两挺重机枪也尽可能压低了枪口向北山碉堡射击,可惜方向不对;铁英打的是南方,敌人打的是北面,而碉堡顶层又将就圆木做了垛口,任凭敌人把左面的圆木垛口打得木屑横飞、子弹在头顶“嗖、嗖”乱响,铁英几人不抬头各打各的;而陆达是四排长临时的弹药手,连脑壳都不抬就更是安全了。

正对面南方碉堡里的敌人看到这边出了事,也想帮忙,可是连重机枪都打不拢。你打你的,我打我的;你走你的阳光道,我过我的独木桥,老子老太婆吃柿子,就拣粑的捏。

排长打下面战壕,铁英和轻机枪就打从荆棘丛中冲上来的敌人,还有虎子呢?树丛、荆棘稍有动静铁英就开枪,虎子干脆,判不判断得准都是一颗手榴弹,其准确度和臂力就不用担心了,如果让他站起来或跑步投弹的话,只怕直线距离只有六、七十米的下面战壕都要挨炸。

敌人小心翼翼、偷偷摸摸要遭,大范围的发起突击呢?不说红军机枪,就是相互缠绕的荆棘就让你快不起来,还不是遭打的份。在刺笼笼里乱钻的敌人吃足了苦头,碉堡上也就很难看到树丛晃动了。

敌人凄惨,本来以为红军在明处,自己躲在草笼里是在暗处,现在反而是自己成了在明处,连放个屁都怕把草震动了。这他妈的荆棘也太密了,想开枪打人,连碉堡都看不见;想扔手榴弹炸人,充其量扔得到半米远,保证就把自己和身边的同伴都炸死了。

敌人趴在地上不敢稍动,时不时还得遭手榴弹引燃的枯草、枯藤烧上一把。一些人不想被憋屈死,后退着身子向后面爬,想脱离这该死的地方。但这种动作很危险,因为裤脚很容易被挂住,不小心裤裆也会被什么东西顶住,很痛,一痛就想用手去捂,或痛得双脚乱蹬,保证就会挨上一阵乱枪或一颗手榴弹。

如果那个姓周的纵队司令看到这个局面,恐怕要回去重新研究一下堡垒战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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