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的不能带去太医院啊,您行行好吧,我们还有一家老小。”化瘀仍然苦苦哀求。
“我说你怎么那么怂啊,我都给你罩着了,有事找我就是。”白宇珩不耐烦说道。

魏假将娘亲埋在了菜地里,菜地是母亲拖着病痛辛勤开垦出来的,如今各种蔬菜是长势喜人,只等丰收了。

“留点念想吧。”白宇珩拍了拍魏假的肩膀。

魏假走至屋里,出来时手里握着一根簪子,这是他娘亲带的第一根簪子也是最后一根,娘亲只爱它,这是从没见过的外祖母送给她的。

望着残破的冷宫,魏假眼中闪过一丝狠色,他对白宇珩说道:“您不是让我狠吗,我就狠给你看。”

魏假拿了打火石将冷宫引燃,火势一下子蔓延开来。

化瘀急得团团转,忙叫道:“快叫人灭火啊。”

“叫毛线,就让它燃吧。”白宇珩平淡的看着火势,对魏假说道,“不错,不过这离狠还很远。”

“这只是开始。”魏假的双眼透着熊熊大火,不停地闪烁着,这是他住了十多年的地方,就此斩断。

化瘀急得跳脚,但没有办法,白宇珩不让他去,他一个老头拗不过白宇珩,只得干着急。

“快走吧,我的老祖宗啊。”化瘀急得没办法,只得让二人上车,速速逃离,希望没人看见。

冷宫相对偏僻,是以大火燃了许久仍然没有被人发现,直到滚滚浓烟弥漫,大家这才是赶来救火,不过已经无力回天。

一名大梁的侍卫首领见到被化为灰烬的冷宫,皱着眉头向属下问道:“怎么样,看到尸首没有?”

“启禀大人,没有,一点残渣也没有,只是在院子空地里发现了冷妃的尸体。”

侍卫首领沉思一会儿,说道:“直接结案,就说冷妃和十王子都死了。”

“大人,这可?”侍卫迟疑道。

“按照我说的办。”

“是。”

回到太医院,化瘀心里仍然噗通直跳,默念着没人发现,没人发现。

“别唠叨了,侍卫都结案了,这样也好,十王子死了,呵呵。”白宇珩微微笑了起来。

“没人发现就好,老天爷庇佑。”化瘀终于安心下来。

“老家伙,快点给我想办法,我这头疼痛的次数越来越多了。”

白宇珩知道是因为颅内压力的变化导致,如果再不治疗他不知道能够撑多久,他还有很多事要做,救出玲儿和岳玥就是最迫切的事情。

“大家一直在想,可是都束手维持。”化瘀脸露苦色,心里何尝不想早点治好白宇珩,现在可是两张嘴吃饭,顿顿肉食,还不是一点半点。

魏假身体瘦弱,看起来也就十一二岁的样子,殊不知他已经十六岁了,比白宇珩小几岁而已。

“多吃点肉,把身体养起来,记住不要出太医院,你现在就是一个‘死人’。”

“嗯。”魏假大口的啃着猪蹄,满嘴油光,这些食物在以前他是想也不敢想的,肉食真的很好吃。

一群废物太医根本没用,白宇珩只得自己想办法,自己的额骨基本没了,要怎样才能修补呢。

他日夜沉思,依然得不到答案,心中烦恼,皆是拿一群太医出气。

这日,和魏假吃过午饭,二人挺着大肚子在太医院溜达,好不惬意。

“白大哥,你为何愁眉不展啊。”魏假见白宇珩一脸不高兴的样子,不由问道。

“你白大哥处于死亡边缘,随时可能死去。”白宇珩并没有打算隐瞒。

魏假急了,忙问道:“到底出了什么事啊,白大哥,你给我说说,我兴许能帮你分担一下。”

“你。”白宇珩露出不屑面容。

“白大哥你不是告诉过我不要瞧不起人吗,没个人都有他的尊严和优点。”

“好,我给你说吧,你看我额头每天绑着个大棉布包很奇怪吧,那是因为我的额骨没了。”

“额骨没了?”

“就是额头这里没骨头。”

“为什么呢?”

“碎掉,然后取出来扔了。”

“为什么要扔了?”

“哪来那么多为什么。”白宇珩不耐烦到。

魏假思索道,他脑中有了一个想法,但他不敢说出来,他怕白宇珩揍他。

“走吧,我们去那边逛逛。”

思索良久,魏假还是鼓起了勇气,对白宇珩说道:“白大哥,我有一个想法,不知道说还是不说。”

“不要犹豫,想说就说出来,不说就闭嘴。”

魏假点了点头,说道:“你额头没额骨,我们可以找一块修补啊。”

“修补?”白宇珩没有反应过来。

“就是找一块相同的人骨来修补它。”

白宇珩望着魏假,愣了片刻,脸色露出欣喜的表情,这个方法或许是个希望。

他冲向了化瘀所在的房间,拉着他急促道:“或许有一个办法治好我。”

“什么办法?”化瘀双眼放光道。

“人骨替代。”

“人骨替代?”一众太医皆是说出口来。

“没错,找一块新鲜的和我额头缺口大小一样的额骨,便可以修补。”

一众太医皆是愣了愣,这方法可行吗?

“不过需要新鲜的人头额骨,这可去哪里找啊。”白宇珩犯了难。

他左右踱步,望着一众太医,不由笑道:“不如就拿你们的额骨来吧,放心救好了我你们其余的都得救了,那为我牺牲的太医的家人我必定照顾好。”

“别扯淡了。”化瘀知道白宇珩的性格,这个样的装逼话他听得耳朵都起茧子了。

“那你们总要想出办法啊,我都给出方法了,找块额骨很难吗?”

“这真的可行?”化瘀问道。

“放心吧,我的生命我会开玩笑吗。”

本来就是搏一搏,终于脑袋爆裂而死好吧。

“找新鲜的额骨其实也不难,天牢里的那些死刑犯就可以提供,只是现在还不是秋后问斩的时候。”

“魏王下过什么命令?”

“什么命令啊?”

“必须想尽一切办法治好我。”白宇珩吼道。

“可是。”

“可是个屁,现在魏王玩女人都快要玩死了,你们还怕他什么。”

“九王子那里也过不去啊。”

“放心,秘密的处死几个死刑犯也不是什么大事。”

化瘀脸上还是一片担忧之色,但不得不说这真的是一个办法,是否值得一试,化瘀心里是矛盾的。(未完待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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