出了客栈的玲珑儿二人望着繁华的大梁城,一时间不知去往哪里,有些茫然。
玲珑儿望着四周,良久才是说道:“看来只能去找太守了。”

“找太守?”岳玥有些怯意,太守那可是犹如泰山一般的纯在,即便提及都会让岳玥心生敬畏。

“找到太守,我就不信他还能躲下去。”玲珑儿俏脸微怒的盯着街道,拉着岳玥穿越茫茫行人。

而另一边白宇珩则是早早的爬了起来,虽然天还没亮,但太守已经派人来催了,早朝很早,加上赶往王宫还有这么一大段路程,所以京城官员几乎天天都天不亮就起来了。

“催催催,催毛线,老子在穿衣服。”白宇珩对着外面催的人怒道。

顶着一双熊猫眼,睡眼朦胧的出了房门,只见外面已经准备好了一顶轿子,一名中年男子笑望着他,自然是刚才催他的人。

白宇珩没有好脸色,打着哈欠说道:“这鸡都还没叫,急毛线啊。”

“白大人,这离早朝不过还有一个时辰,去晚了那可是要吃三十大板的。”

一听到三十大板,白宇珩一下子精神起来,反而催促道:“走走走,快走。”

一名抬轿的下人吼了一句:“起轿!”声音拖得很长,很刺耳,白宇珩有些不习惯。

然后前后两人靠一根竹竿站立起来,朝着大道走去,那中年男子跟在身后跑步前进。

到了太守府,太守也是刚刚出来,见到白宇珩笑了笑说道:“走吧,去晚了那板子可是不好受的。”

一路上白宇珩很想睡觉,因为昨晚他彻夜难眠,然而太守却是一直不停的和他说话,让他很是无奈。

“这可是你第一次上朝,万事都要注意,最好少说话多听多看多想。”

“嗯,知道了。”

“还有就是无论如何都要忍着,万事最好顺从大王的意思。”

其它白宇珩都不说好撇,这件事他不愿意了:“要是这样那我还去干嘛,直接让魏王收回z县不就行了?”

“不可置气,这可关系到你的前途。”

“哼,前途,我视前途如粪土,之所以同意面见魏王就是要为z县百姓讨一个公道,z县不是他想弃就弃,想收回就收回的。”白宇珩冷着脸说道。

太守捋了捋胡须,一脸肃色道:“在朝堂上我会尽力为z县百姓争取更多的补偿,这点你放心就是。”

“z县百姓要的是补偿吗?!”白宇珩突然吼了起来,盯着太守没有丝毫畏惧之色,说道,“他们要的只是一个理由,一个公道。”

太守那干枯的手掌伸了伸,最后无力放下,白宇珩说的没错,这件事很不好办,他只是希望朝堂上不要出什么大事就行。

“那你要什么理由和公道?”

“等见了魏王我自会说明,这不是我要是全城百姓。”

而后白宇珩不再说话,直接睡着,直到过了王宫西城大门才是被下人唤醒。

一座巍峨的王宫屹立在白宇珩的眼前,换成以前他肯定会意气风发,淫诗一首,现在他看到的是民脂民膏、压榨剥削以及那无数为此死去的百姓。

越看王宫白宇珩就越发气愤,不由说道:“哪家王宫高万丈,必定伏尸百万人。”

太守一听急忙说道:“休要乱说,这里已经是王宫了,眼线众多,就你刚才那句话就能要了你的命。”

“呵,是吗。”白宇珩嗤之以鼻。

“你是个聪明人,我不想再多说,自己的路终究得自己走,当官并不是清官就能被歌颂戴德,唯有好官才能名垂万古。”

“清官和好官有何区别?”

“这区别可就大了,清官不撞南墙终不悔,好官审时度势。”

“好官不就是墙头草,风往哪里吹他就哪里倒嘛。”白宇珩不屑道。

太守叹了口气,不再说话,他知道白宇珩一切都懂,只不过可能是真的太过气愤,为z县百姓不平,他才如此的吧。

二人下了轿子,一同朝王宫走去,白宇珩大摇大摆的走着,没有丝毫的礼仪姿态,何必假装让自己难受,本来心里就不爽。

一名老态龙钟的官员从后面赶了上来,拱手道:“太守大人来的可早啊。”

“龙大人也不慢嘛,身子骨真硬朗。”

“哎,老了老了,下半身已经埋入黄土的人了。”

寒暄过后,太守对白宇珩说道:“这人是礼部侍郎。”

他这是在给白宇珩介绍,让他知晓大梁官员体系,以后好发展。

“你务必要记住这人的相貌,日后更要查探他的性格和爱好,这对你以后官路有好处。”

“一个老不死的而已,每半年就要下岗了,有什么好巴结的。”白宇珩没好气道。

“你可别小瞧了他,他虽然官职不大,但为官几十载,德望很高,就连我都不想得罪他。”

“那又如何。”

“他虽然没几年奔头了,可是他有一大片交集网,很多人只对他卖面子,有时候比我还有面子。”

白宇珩虽然脸上不屑,但心里早已将此人记下,一个老人精,绝对值得结交。

太守没有着急将白宇珩介绍出去,因为目前白宇珩只是一个县令而已的芝麻小官,他想等到上朝魏王册封以后再行介绍。

行至偏院小道,白宇珩见到了一个有些熟悉的人,这人是胤禛的爹胤烨,是大梁的咸尹,也算一号大人物。

太守根本没有看他一眼,直接拂袖而去,更不要给白宇珩提及了。

咸尹望见太守也是满脸不自然,毕竟他以前是太守的手下,如今叛变成了丞相手下,怎么说都是他的不对。

白宇珩不嫌事大,不由说道:“这不是咸尹大人吗,真是失敬失敬。”白宇珩自然知晓他是咸尹,因为胤禛和他爹有几分相似之处,能够推断出来。

咸尹望了望白宇珩,并没有见过他,不由疑惑道:“你是哪里冒出来的,朝堂上我从未见过你。”

太守见无法就此离去,不由带着怒气道:“白宇珩不要与狗说话。”

咸尹脸色变了变,不理会也就算了,竟是如此骂人,他可不会就此罢休。

“哼,狗人说狗语。”

太守瞪向咸尹,大有出手之意。

幸亏一旁机灵的太监急忙上前拦住,两位大人这才是止住怒气,各自离去。

白宇珩见此,心里直乐呵,狗咬狗他是最乐意见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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