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想要私了的啊,现在又想去官府,你说了算还是我说了算啊?”白宇珩用刀子啪啪啪的打在麻山脸上,吓得麻山脸部抽搐。
“私了不就是我给你些钱财嘛,用得着这样吗?”麻山苦着脸说道。

白宇珩将手伸进麻山怀里,摸了半天也没摸着,最后直接伸进了裆里,白宇珩摸到了蚯蚓般大小的东西,旁边有一个布袋。

白宇珩笑了笑,将布袋取出来,说道:“你裤裆空间倒是挺大,适合藏钱。”

麻山感觉受了歧视,一副委屈的面孔道:“钱你也拿了,放了我吧。”

“放了你,想得美,你不说出真正的目的,就别想活着离开。”白宇珩脸色一变,厉声说道。

“你、你想干啥?”麻山惊恐的望着白宇珩,这货难道真要自己的性命。

“给你几个时辰想想吧,如果不说实话,那我肯定会让你爽到极点。”

白宇珩打了个哈欠,回到床上睡觉,他不害怕麻山挣脱绳索,因为他将剩下的半包软骨散都喂进了麻山的肚子里。

白宇珩躺在床上并没有立马睡着,他脑海里面还是在想麻山来此的目的,但据他观察这麻山并没有什么高深的功夫,不然他是捆不住麻山的。

只要不是为天罡珠而来,那么白宇珩便没什么好怕,但他看麻山的脸色由不像是只为钱财而来,这其中必有一些猫腻。

接下来的两天,麻山依然一副死猪不怕开水烫的模样,只承认自己是小偷,他是真的不敢供出曹管家,毕竟他还有一个八十岁的老母亲。

而曹管家等候了三天,不见麻山踪影,起初以为这小子拿了钱不干事,但到处打听都不见他的人影,甚至派人全城搜索也不见了人,这让他有些不安。

“这麻山究竟跑哪去了,难不成被抓住了?”曹管家心里想着,但立马被他否定,毕竟麻山可是从没失手过的存在。

而当他疑惑的时候,太守的召唤传来,他急忙朝拥有恐惧感的那间书房走去。

“大人。”曹管家弯腰恭敬说道。

“事情办得怎么样了?”太守俯首望着竹简。

“事情正在办。”

太守抬起头,一道寒光射向曹管家,立马让他冷汗连连。

“这都三天了,还在办,这么点小事都办不了吗?”太守语气颇为愤怒。

曹管家立马跪下,望着太守说道:“大人,是小的办事不利。”说完给了自己几个耳光。

太守瞪了他一眼,说道:“你来太守府也有十几年了,一直为我办事,从前为我排忧解难,如今哎,看来你真的老了。”

曹管家一听,这话就是要赶自己走啊,这样饭碗可就没了,立马声泪俱下的说道:“大人,再给我一个机会啊。”

“好,我就再给你一个机会,这次要是再失败,你就回去养老吧。”太守拂袖而去。

曹管家诺诺的点头,这回去他那一大家子人可怎么活,必须成功,这可是最后一次机会。

曹管家擦了擦浑身的汗水,摸着肿胀的脸,心里很不是滋味,问候了麻山的祖宗十八代。

麻山是指望不上了,因为曹管家差人看着白宇珩的,白宇珩每天还是大吃大喝,证明他还有钱,麻山没有偷到。

曹管家只得另寻他人,而且的十分慎重。

“看来只得请他出面了。”曹管家心疼的说道。

他口中的他就是大梁首屈一指的盗王——盗拓,号称“天下第一盗”,没有他不能偷到的东西,曾经将魏王的玉玺都盗出过。

但是这盗拓那可不是一般人能够请得起的,据说最低价也要二十金。

盗拓并不是指着钱,他不缺钱,只是表示不白干而已,最主要还是要看他兴趣。

盗拓人在大梁,但是要找到他也不是易事,曹管家花了三天才是托人找到盗拓的下落。

曹管家三顾茅庐前往盗拓暂时居住的地方,请他出山,但三次都被盗拓拒绝了,因为这事情要是他干了,那就是降低身份。

“盗大人,这事你无论如何也要帮忙啊。”曹大人第四次前往,叫盗贼大人,这可是至高无上的荣耀,没办法,求人你就得把人捧上天。

盗拓是一个身体消瘦,面目清秀的青年,穿着一身宽松的袍子,他的那双手特别惹人注目,因为太过修长,白皙无比,女人见了也得嫉妒。

“曹大人,你就别来了,我说了不接这活。”盗拓不耐烦说道。

曹管家这次豁出去了,直接说道:“盗大人,这次不是我请你出山,而是太守。”

盗拓望了一眼曹管家,淡然道:“太守请我,那他为什么不亲自来呢?”

曹管家忍住怒气,装出一副笑颜,说道:“太守日理万机脱不开身,这是太守大人给你的。”

曹管家拿出一个玉瓶,模样精致,一看不是凡物,价值至少在五十金作用。

这可不是太守给的,是曹管家的私人物品,他也是忍痛割爱,为了仕途不得不如此。

盗拓望了一眼玉瓶,眼中不带一丝色彩,他已经视金钱如粪土,这些打动不了他。

“就连那魏王玉玺我都把玩过,你这玉瓶我会稀罕吗?”

曹管家急了,这可是他能送的最好东西了,其它的他也拿不出手了。

曹管家苦着脸说道:“大人,这太守可是说你一定要出面啊。”

盗拓显然不耐烦,他连魏王都不放在眼里,还怕他太守,不过他转念一想,也没必要得罪太守,何不卖个面子给太守。

盗拓装出一副难为的神色说道:“这太守虽然繁忙,但他没来便证明这事并不重要。”

曹管家急忙说道:“不是的啊,大人,太守是处理西北的战事,不然肯定亲自来请大人了。”

曹管家已经豁出去了,太守请他都是编的,他也不怕东窗事发,因为这本就是自己的最后一次机会。

“嗯。”盗拓想了一会儿,说道,“你这么说也对,秦军最近攻城攻得厉害,太守忙于此时夜无可厚非。”

“那大人?”

“好吧,我就卖太守个人情,明日即可办成。”

曹管家心里感慨,这盗王就是不一样啊,什么也不问,就敢一日为期。

“这是画像。”曹管家将画像递给盗拓,他没有直接告诉盗拓白宇珩人在哪里,如果告诉了他怕盗拓更加不干。

盗拓只是瞥了一眼,便将画像扔给了曹管家,这让曹管家大吃一惊,就这么看一下就行了?

见着盗拓关上了房门,曹管家只得无奈离去,这怪人不会是耍自己的吧,但想想盗拓是个一言九鼎的人,他说要干的事情就一定会干,心里也不由安定下来。

盗拓在自己陋室睡了一觉,翌日清晨,他离开了陋室,前往了大梁城,找人对他来说太过简单,要知道他可是过目不忘,那双眼睛就如同扫描仪一般。

很快锁定了白宇珩,他直接走进了酒楼,大摇大摆的坐在了白宇珩的旁边。

“老板来一只烧鸡二两白酒。”盗拓自顾自的叫了起来。

白宇珩和马夫正巧在吃早点,见到盗拓就这么直愣愣的坐了下来,还自顾自的叫了东西,心里有些不爽。

“这位兄台,别处还有很多空位呢。”白宇珩还是和颜悦色的说道。

盗拓望着白宇珩,嘴角浮现一丝笑容,说道:“我喜欢坐这里。”

白宇珩心里冒火,但还是没有发作,瞪了盗拓一眼,然后喝完了碗里的粥,便和马夫准备离去。

“兄台,你的东西掉了。”盗拓淡然说道。

白宇珩并没有回头,他确认自己没掉东西,所以没有理会。

“这半袋圜钱和五金是谁的啊?”盗拓叫了起来。

白宇珩急忙摸了摸胸口,才是发现自己的钱财都不见了,不由转身怒视盗拓,说道:“你偷了我的钱。”

盗拓正在一抛一抛手中的钱袋,说道:“我说你的东西掉了,你却说我偷了你的钱,真是好心没好报。”

白宇珩确定自己的钱没有掉,自己可是放的很好,但这盗拓也没有挨他半分,应该偷不到钱,这钱难道长腿了。

“谢谢。”白宇珩一把将钱抓在手中,头也不回的离去。

“喂,兄台,我帮你捡了钱难道就这么走了吗?”

这时周围的食客也注意过来,对白宇珩指指点点,这让白宇珩脸颊火辣。

“给。”白宇珩拿出五十圜钱递给盗拓。

盗拓并没有接过,而是笑着说道:“我是好人,不要钱的。”

白宇珩像看怪人一样看了一眼盗拓,这次什么也不顾的上了二楼。

他喂了麻山一碗粥之后,准备再睡一下,顺手摸了摸身上的钱袋,这一摸让他却是变了变脸色。

“我的钱。”白宇珩感觉胸口的干瘪,钱袋已经不见了踪影。

白宇珩第一时间是到处查看,但一无所获,良久他才想起那个男人,那个手指修长的男人。

他跑下楼,但那人已经不见了踪影,气得他一拳锤在桌子上,疼的大叫。

这完全是戏虐,偷了他的钱还给他,然后再偷走,可是白宇珩一直想不明白那人如何偷的,自己可是没有和那人挨着半点。

白宇珩急的不是钱,而是那颗天罡珠,他把珠子和钱放在了一起,钱不在了,珠子也就一起不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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