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惊讶的看这夏新生,很是不明白为什么必须要冒着巨大风险来打一场完全没有必要的伏击。
夏新生回到桌子前面,伸出食指往金沙江北岸点了点,说道:“因为川军。各位设想下,如果你们是川军,应该怎样做,才能够阻止忠央军入川?我想最好的办法莫过于两个。

第一阻止红军入川。只要红军没入川,或者大部分部队没有入川,忠央军自然也没有理由入川。也不适合入川跟川军起摩擦,消耗实力。

第二,中央军实力大减,这只有一个办法,那就是让红军和忠央军两败俱伤,打死打活。在巨大的人力物力消耗下,忠央军无力他顾。这样咱们红军必然无力入川,忠央军也没有力气入川了。

第三,川军实力大增。就现在的川军看,只有大量的军火才能够达到目的。而正好我们红军刚刚获得了巨量的补给。他们没有道理不眼热。

要换作是其他系的军阀,倒是不至于如此,但是川军与其它的地方派系不同的是,川军从来没有形成一个统一的体系,早期的有刘存厚、熊克武当权,现在有刘湘主政,但是邓锡侯、杨森、潘文华、刘文辉、王陵基等五人各成一派。川军内部的派系繁杂,防区制盛行,刘湘不过是川军的一个利益代表而已,对其他派系根本没有约束力。

要能打漂亮了,从红军手里拿到最最需要的武器弹药,一来可以有足够的装备将军队扩大,快速提升实力,巩固自身利益,获得更多的话语权。二来,可以在蒋界石面前邀功请赏,获得巨大的好处。有这两条的支撑下,一统四川也不是不可能。我们需要有足够的实力来震慑他们。

大家还忽略了一个最最重要的问题,那就是树桔渡已经开始毁船了,中央那边的船只有多少,三万多人马,全部过江的话,半个月够不够用。”

罗炳辉一拍额头说道:“哎呀!我差点犯大错误了!之前听说在皎平渡找到了六条船,一直到我们往这边赶都没有再听说有找到船只了。快发急电询问中央有多少船只,有多大。”参谋人员迅速跑去发电。

约莫过了十来分钟、在众人焦急的等待下,中央回电有船只共计六条,而且都是小船。

苏进眼珠子只转了两转就快速的说道:“如果只渡人员的话要十五天左右,我们那么多物资要过去的话,会慢很多。估计至少要二十天才能过完。我们阻挡的这七天时间根本不够,除非中央计划将物资放弃。”

夏新生急切的说道:“这样的渡江实在是太慢了,川军又跃跃欲试,如果不能给予震慑,他们必然会打咱们的秋风。一旦北岸有事,渡江必然受到影响。我请求指挥部赶紧给中央发急电,暂时不要放弃物资。这不可以啊,那些都是枪支弹药和粮食药物等必需物资,咱们不能没有啊!咱们北上抗日还有很多路要走,物资少了,不知道会有多少同志要倒在路上。经过这么艰巨考验的同志是很宝贵的。而且,有了这些物资,我们的顺利北上的把握将大很多。只要渡过眼前这一道难关,我们不是没有办法的!”

何长工想了想说:“我同意发电中央,如果有计划要放弃物资的话,请求暂缓放弃物资。并报告中央我们将计划商榷成熟,随后就上报中央,请中央审阅之后再做决定。如果各位没有异议的话,就立刻以指挥部的名义发报。”

众人对于暂缓放弃物资自然没有异议,很快全票通过,立即拟定电报发往中央。

看通讯参谋快速跑去发报,罗炳辉指了指夏新生说:“赶快说说你的具体计划吧!先说说如何快速歼灭吴奇伟纵队。”

夏新生郑重的站起来说道:“大家看,者海地形,我们只需要很少的部队就能利用周围的山地将他们围在里面。虽然伏击的话,地方太小了,但是我们如果跟他们先打一些小仗,并用游击的方式牵扯他们,消耗他们的体力,然后在适当的时间放他们进来,时间仓促之下,人困马乏的时候,他们只能选择在者海镇这一带宿营,即使吴奇伟看出来有不对,有城镇可以休息,他也未必能够命令得东部队在荒郊野地的睡一晚上。

更何况,五次围剿失败之后,咱们可从来没有在这样的地形跟优势敌人这样打过。他们也绝对不会想到我们会放着优势地形不用,来跟他们打堂堂之阵。“

陈赓说道:”打阵地,火力很重要,可是我们的枪支和子弹虽然很充足了,可是我们并没有多少炮火。能够快速歼灭他们么?在这样的地形焦灼起来也是很麻烦的事情,有吴奇伟牵制了我们绝大部分兵力,阻击薛岳的部队绝对不可能多,我们的时间不可能超过两天。”

夏新生说:“如果能够找到汽油桶的话,我能解决炮火的问题,而且是大口径的。列强都未必有,就是射程近了点。威力绝对有保证。”

陈赓笑了笑说:“要是你没有吹牛的话,应该在十小时之内能够击垮敌人大部。一天之内肃清战场。”

夏新生说:“我看未必要那么久。”

何长工严肃的看着夏新生说:“这可不是开玩笑,你从头跑到尾也要不少时间呢,五六千人跑起来要抓都的多少小时,更何况是忠央军精锐。不能轻敌。”

夏新生说:“这不是我轻敌,我们这次要改变打法来搞这次阵地战。我们用部队直接一点两面穿插进去,就奔着吴奇伟的指挥部过去,火炮咱们没有,迫击炮我们营带了三门,我想陈赓首长带的更多吧?”

陈赓点了点头说:“我们带了四个基数的炮弹,和十六门迫击炮。干部团和红三十七团都有不少好炮手。说起这个红三十七团,他们人员在昆明得到了极大的补充,达到了两千多人。只是新兵的比例只有三分之一的样子。有’三三制‘和’诉苦运动‘双管齐下‘战力很不错。”

夏新生接着说道:“我们集中几门迫击炮打头,一路对着吴奇伟穿插过去。果命党军队作战意志大都视主将而定,吴奇伟不跑咱们就收了他,必然能够导致该纵队无法统一指挥,溃败只在翻手之间。他要跑,咱们就一路追过去,让他停不下来。主将都跑了,军心必然溃散,我们赢得更快。”

陈赓说道:“听起来倒是很提神,具体部署呢?”

夏新生说:“我们将部队布置在者海东南面,突击的时候突破点就取离吴奇伟中军大帐最近的一个点。依忠央军将军们的脾性,他最大可能是会住在镇子上,从东南向西北攻击。并在西北山区以小股部队伪装大部队,一旦打响他们就打着火把、吹着冲锋号大造声势,我认为他们必然知道树桔渡正被我们掌握着。不知虚实之下,必然不敢向离薛岳越来越远的方向逃窜。极有可能会原地坚守或者向东突围。无论他选哪一条都正是我们想要的。

而要达成这一目的,在布置上要做到一点两面。西北面的伪装主力的部队要把声势做足。而在西南面的主攻点必须是有力部队。同时在打开突破口之后,必须迅速涌入足够多的部队,迅速向两翼穿插迂回,将他们缠住,以一部全力向敌指挥部突击,坚决将吴奇伟消灭或者让他跑起来。我们的第一发炮弹必须打像敌人指挥部,不求炸死他们,只求让他们动起来。将动则兵无胆。想不赢都难。”

罗炳辉说道:”我们兵力并不充足,算起来比他们多不了多少。恐怕.................“

夏新生说:”咱们无论选择那种方案,树桔渡咱们是很难用得上了,我看不如放弃树桔渡,将船只送到皎平渡去,加快主力部队的过江速度。一来咱们的兵力要充足不少。二来,中央的过江速度快了,咱们任务时间也能缩短。

咱们不妨跟中央汇报说,我们对面是薛岳的二十多万部队,中央一旦渡江完成,薛岳必然想将功补过,必定会缠住我们。咱们根本没有机会在他们眼皮子地下过江。

要是咱们在这一线防守失败,被薛岳突过去,我们必将继续寻机跟他缠斗。渡口和船只必然也用不上。所以综合考虑还不如运过去加强中央过江能力。“

夏新生停了停说:”就目前来看,任务无论成败,我们必然将要处在一个极其危险的境地。如何最大可能的完成任务和死中求活,就看能不能掰断薛岳的几根手指头,让他们不抱团就不敢跟着咱们。我们才有足够的回旋余地,死中求活。让蠢蠢欲动的川军不敢轻举妄动。“

何长工问道:“那对各个要点的控制呢?”

夏新生一摆手说:”这玩意各位首长比我要厉害的多,就不用我来献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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