刚打开,沈何的电话就进来了,只简单说了一句话:“有人在门口接你,出去的时候看着点。”
我受惊不小,他还有人在这儿吗?

从出站口随着人流往外走,来接人的都举着一个牌子,上面写着要接的人名,我靠在边上走,想慢点看看接我的人,但是却被人流挤着,脚根本不由自己。

不过还是很快看到了我的名字,一个超别人两倍大的牌子上方方正正地写着“刘欣”两个黑色大字,在白色的牌子上异常醒目,并且那个牌子举的也高,在整个出站口显的特别又另类。

我拖着东西走过去,看到一个足有一米九高大槐武的男人。

他也注意到了我,转头看了一眼,不确定地问:“刘小姐吗?”

我忙说:“是的,刘欣,辛苦你了,谢谢!”

客套话总是要说的,况且我也真是感谢他。

他利落地把牌子收起来,帮我拉着大部分行李,边走边说:“不用谢我,是沈总的指示。刘小姐,住在哪里,我的任务是把你送到家呢。”

我已经在心里对沈何无比感动了,因为无以为报,所以不想欠他更多,就对他说:“你把我送到车站就行,我坐车回去也很方便的。”

他却坚持:“那可不行,这是千叮万嘱的任务,我干砸了连饭以后都吃不上。”

这说的有些严重,我虽然不全信,又觉得为难他也不好,就告诉了他详细的地址,然后随他上了一辆越野车。

车底盘有些高,我上的时候因为身材小的原因有点吃力,大汉在我手肘处轻托一下,也不至于掉下来。

他很健谈,一上车就说:“刚才忘了告诉你,我叫宁亮,他们都叫我大宁。”

我点头,他就继续跟我聊天,说这个城市的风土人情,建筑格式,人文地理。说真的我虽然生活在这里却哪里也没有去过,上学的时候父母怕去的远不放心,就选在了本城,还没毕业就认识了吴子锋,高中上完就忙着结婚的事,婚后就是怀孕生子,突然感觉像一个机器,上好了发条,一点点往前走,一刻也没停,连弯都没转过。

宁亮说完问我:“刘小姐是不是累了?”

我摇头说:“还好,一路都是坐着,也不怎么累。”

他就笑:“我是一个话唠,抱歉啊。”

我连忙说:“挺好的,让我知道了很多家乡的东西。”

宁亮听后就“哈哈”笑:“我也是生长在这里的,而且一年到头在外面跑,所以多少了解一些。”

一路上说着聊着已经进了县城。

我打电话回去已经是公公接了,他大概也知道了我知道孩子生病的事,安慰我说:“欣欣,没事的,你妈在医院呢,医生说过两天就能出院,没什么大事,你安心工作吧。”

我告诉他我的位置,问孩子在哪儿住院?

那边玉涵也听到了电话内容,立即吵着要来找我。

儿子就住在县城的医院里,离我们所处的位置只有五分钟车程,宁亮似乎比我还熟悉路,一听名称车就向前开去。

进了医院什么也顾不了直接往楼上的病房里冲,看到明显长大许多的儿子苍白地躺在病床上,泪一下子就决了提。

婆婆正歪在床边打盹,看到一个人冲过来,本能地用手护住儿子,当她看到是我,眼睛也红了起来。

我问儿子的情况,她说:“就是发烧,也没什么病,输了液就不烧,停下来又烧,已经输了五天了。”

我问她有没检查别的,她犹豫着说:“医生叫检查什么就检查什么,其它的也都不知道。”

我快步出了病房,找到护士问关于我儿子的病情,护士翻着病历说:“那天是高烧抽搐住的院,入院就输上液了,看着倒是没有别的毛病,就是反复烧。”

我已经心急如焚,立刻对她说:“我们现在可以办出院吗?”

护士说:“出院都是上午办的,你现在都是中午休息时间了,得等明天。你们是不是想转院。”

看我点头,她把儿子的病历递给我说:“转院看看也行。”

我接过病历就回去给儿子穿了件衣服,让婆婆把病房简单收拾一下先回家。

她不肯,慌慌张张随我把一切收拾好,抱着儿子下楼。

宁亮还在楼下等,看着我们出来已经知道了情况,一边照顾着我们上车,一边说:“走吧,我带你们去一家医院,专门看小孩子病的,很好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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