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跟丢了吗?”
年轻男人将缠绕在手腕上边缘已经有些磨损的绷带一圈一圈解下,活动了下肤色与临近部位相比浅淡了些手腕,语气中不乏讥讽地发出质问。

高瘦男人站在他的身侧,抬起手似要阻止,却终究没来得及,只得面现苦笑。

“你以为高端的幻想级能力运使起来那般容易吗?年轻人!哦,我差点忘了,如此平庸的你并不具备这种才能,所以问出如此无知的提问也情有可原。”

面容阴鹜,鹰钩鼻子,皮肤黝黑的男人掏了掏耳朵,阴阳怪气的声音。

年轻男子额头一跳。

“就是我这样平庸的家伙在魑群暴乱中活了下来!而你这样的家伙除了躲在别人后面倚仗侥幸的天赋才能指手画脚之外,还会做什么?”

“哼,魑乱爆发,分部的精英都伤亡殆尽,却有乳臭未干的无用垃圾存活下来,这其中疑点我才是一定要向上面反应的!”

倨傲地瞥了眼年轻男人,鹰钩鼻中发出冷哼。

这次连高瘦男子的脸色都不太好看起来,深吸口气,拦在二人中间,刻意岔开话题道:

“高礼大人,我们现在应该……?”

“嘿嘿,对于倥的追踪可不是普通的蠢材可以理解,释放界域、收敛蛰伏、因为各种原因散逸的念质、气息的沾染与杂乱……都会对追踪造成干扰。”

黝黑脸部显出一分狂热:

“只要那只让人恶心的肮脏老鼠还没有离开这座城市,再度蠢蠢欲动地作恶之时,依旧可以循着尾巴再次对他进行锁定……”

“至于现在,我已经嗅到有些相似的气息出现……就让我们去看看究竟是又一只老鼠从阴沟里面流窜出来,还是只不过是引人发噱的拙劣伪装!嘿嘿嘿嘿……”

鹰钩鼻边说着,边自顾自尖笑着向幽暗的胡同深处走去。

高瘦男人回头叹了口气,迈步跟上。

只有年轻男子脸色涨红,停留在原地,双拳死死握紧,微低着头,咬着牙一字一句的低沉声音回荡在两栋建筑之间幽暗狭窄的缝隙:

“都不过是些仰仗一些幸运地被天赋赐予了一点才能便倨傲得目中无人的家伙!可恶……我要证明给你们,不,所有人看!作为灰色礼服的一员,最重要的是铲除世间倥的罪恶的热诚与决心!是坚定!是努力!而不是所谓的天赋!”

……………………………………

“嚯嚯!我已经迫不及待地想要泡在温泉里面了啊!“

菡菡将头探进衣橱,撅在外面的屁股一晃一晃。

至于我的怎么知道这一点的。

当然是通过风声辨别?(????)~

难道还有别的方法吗?

总之我不是很懂,请懂的人务必联系我!

“唯守又可以去外面啦~~”

小唯守绽放出足以让正直的大叔堕落成罪恶的萝莉控的笑容,哼着歌脱起衣服。

“喂,不要就在这里换衣服……”

“嚯嚯,我是不会介意的啦~”

菡菡又探出头来。

“可是我介意!谁知道你在看到衣衫不整的可爱男孩纸时候会不会兽性大发,对小唯守做出什么无可挽回的犯罪啊!”

一把将唯守拉出房间的我在门外大吼。

……………………………………

无光的街道,像是通往冥界的无尽阶梯。

我直到这时发现,不仅我们小区断了电,连同再向后面的区域都暂时性地失去了光明。

“这样一来,就只能到更远处的洗衣店了……”

“记得有一家貌似店主直接住在店中的铺子,虽然现在临近十点,但应该还在营业。”

还好成为祀后记忆力升华到截然不同的层次,否则这种时候就只能像无头苍蝇一样了。

背上背着硕大的包裹。

从枝桠干枯的槐树下面经过。

踏上并不常走的小路。

忽然一阵恍惚袭来,我不由止住身形揉了揉眉心,才又再度睁开眼睛……

“来电了吗?”

两侧的路灯发出嗞嗞的声响,不太稳定的电流让光线忽明忽暗。

寒冷的空气侵泡中没有了虫蛾环绕的灯盏显出几分寂寞,孤零零地立在高处。

私声低语从背后传来。

那是一对路经此处的情侣,女人依偎在男人怀里,彼此耳鬓厮磨,窃窃私语,大概夜深人静少了忌惮,男人的手不老实地在女神身上游走着,不时响起娇笑……

“靠,出门洗个衣服都要被虐狗!”

我低声骂了句。

又走出几步,忽然一道纤薄身影从后面经过我的身旁摇摇晃晃地跑了过去,残留在空气中的甜腻香水味道让我心头一痒,目光下意识地沿着地面追了过去……

首先映入视野的是一双裹着黑色薄丝袜的腿,笔直修长,向上直入饱满圆润的包臀裙中,多半是连裤袜……我的心中生出这个念头。

再向上是可堪一握的蜂腰,线条流畅的背脊,即便仅仅从背后也可以从腋下不时露出的缝隙中看到的鼓胀胸部。

脑后发丝卷起,露出几缕毛绒黑发末端天鹅般白皙修长脖颈,梳着职业女性般的干练发式,独特的是在末端一缕发丝垂落,在风中轻摇,显出一丝优雅与……诱惑!

仅仅一个背影,就已经是不可多得的都市美人了……

本能地咽了口口水,目光跟着她一路摇摇晃晃拐进了路边陈旧的低矮建筑。

公共厕所?

看样子似乎是喝多了,而且内急……

我的心中一动。

记得那间简易厕所的背面好像破了个洞?

之所以不常走这里,便是担心被当做存心不良的变态的原因。

却是没想到在晚上,还有人会使用这里。

而且还是一个诱人的美女……

不由自主向那个方向迈出一步,待发觉了这一点之后骇了一跳,连忙止下身体。

“罗罹你打算去干什么?”

这样问着自己。

还用说吗?当然是……

不知是不是荷尔蒙的作用,我的脑子浑浊起来,思想斗争作了半天也没有结果,待得回过神来时候,已经接近了公共厕所背后的位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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