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自然知道,我那一摊子现在还想着要怎么交出去呢。”
岳长天轻轻揉了揉眉心,而听到这句话,窦城心中一动,道:“怎么,三爷,你打算金盆洗手了?”

“这个以后再说吧。”

岳长天摆了摆手,很显然不想再在这个问题上纠缠下去,本以为窦城是在倒卖毒品,那么他就完全有理由对窦城动手,可是没想到这小子竟然是在走私文物,虽然这是倒卖老祖宗的东西,不过在岳长天看来却没什么,当初他打仗的时候那些所谓的文物也见过不少。

曾经有一次他们打进了一个军阀家里,正好赶上岳三爷闹肚子,随手就把墙上挂着的一幅画拿走擦屁股了,后来才知道那是什么唐伯虎的传世名画,这件事被上面知道了,那位著名的儒将差点没直接拿枪崩了他,所以岳长天对古董并不感冒。

当然了,窦城说的话他也没有尽信,但是心中已经有了打算,还是要暗中观察窦城,如果发现他和毒品有关系,自己还是要肃清窦城的势力的。

岳长天表面上不动声色,仿佛不再深究这件事,而是和窦城扯一些无关紧要的话题,大约过了两个小时之后,岳长天已经喝了一瓶茅台,脸色有些发红,随后便不再久坐,起身离开了。

临走的时候,将窦城的那一箱茅台顺手带走了,不过那尊青铜爵却留了下来,说什么都没有收,只是告诉窦城,日后如果还有好酒的话想着他就行了。

这也让跟在岳长天身边的中年男人一脸便秘的表情,恨不能一把将那青铜爵抢过来好好把玩一番,战国时期的青铜器,在古玩行当中已经可以称为神器了,但是没办法,自个儿老板都不要,自己只能干瞪眼。

等送岳长天走后,窦城脸上的笑容瞬间消失,取而代之的则是一脸阴枭的神色,回过头看着蝮蛇冷冷的说道:“老东西今天是来者不善,我看他分明是已经知道了咱们走私毒品的风声,这件事一定有人泄密,回去你好好查查到底是怎么回事,是哪个环节出了问题。”

“运货过来的是我的人,这些人绝对不会出问题,至于到了仓库以后,就都是玄武的手下了,出了问题,也是看管的人有问题,和我没关系。”

蝮蛇耸了耸肩,做出一副满不在乎的样子,而更让人诧异的是,窦城对他这种态度好像早就习惯了一般,只是眼中神色变幻不定,仿佛在认真考虑着蝮蛇说的这番话,想着究竟是哪方面出了问题。

“也许……是岳老三派来的卧底也说不定,这两天眼看着制药公司就要准备完成了,绝对不能在这两天出岔子,送货的一定要信得过的人,我这边……”

窦城考虑良久之后,缓缓说着,随后看了一眼蝮蛇,结果发现这家伙竟然看都不看自己,只是声音冷淡的说道:“运货环节,我们不管,但是绝对要找信得过的人,不然的话……你应该知道后果是什么。”

“你……”

窦城狠狠的看了一眼蝮蛇,然而后者仿佛毫无察觉一般,许久之后,窦城率先败下阵来,苦笑一声,道:“行了,我知道了,君座那边你让他放心,我保证做到万无一失,对了,斌子今天带来一个小子,看看能不能用,一会你安排人去试探一下,如果不是卧底,以后就送到制药厂那边去。”

蝮蛇点了点头,没有多说废话,径自走到一旁远离了窦城,拿起电话拨了出去,虽然窦城没听到,但是却知道一定是在和那位君座汇报情况,这种事情不受自己掌控的感觉让他心中十分烦躁,却也无可奈何,现在他所有的一切,都是那位神秘的君座给的,如果自己做错了什么事情,现在有的一切,都会灰飞烟灭。

……

“小张,你过来一趟。”

在娱乐城里面,千羽正坐在角落的沙发上百无聊赖的玩硬币,一枚普通的硬币,就好像长了脚一般在千羽的手上时快时慢的移动着,如果有盗门中人在这里的话,一定会惊掉下巴,因为这种手法只有一些经年老贼或者各地的贼王才能把手上的功夫练到这种境界。

“张弛!过来!”

李斌见到千羽好像没事儿人一样还在沙发上坐着,顿时没好气的大喊了一声,而千羽这才反应过来,连忙答应了一声,快步跑过来,笑嘻嘻的说道:“斌哥,怎么了?有什么吩咐?”

“吩咐个屁啊,城哥他们叫你过去,跟我走吧。吗的,估计你小子是走好运了。”

李斌骂骂咧咧的说着,本想着一会儿和那两个小娘们再颠鸾倒凤一番呢,可是不管心中怎么想要,下面的小兄弟却一点儿反应都没有,李斌甚至怀疑是不是刚才干的太猛了,导致把自己这活儿给干坏了。

……

进到包房,千羽发现一个个穿着暴露的女人正坐在沙发上,甚至在一旁还有没穿衣服的两个女人在那跳钢管舞。

玄武和野熊也都在这里,每个人都搂着两个女人在那上下其手,啃得不亦乐乎,而桌子和地上还扔着几条内裤,也不知道是被人扒下来的,还是主动脱的。看得千羽一阵面红耳热。

“小张,你家里现在还有谁在家啊?你现在不上学出来上班,老婶子同意吗?”

窦城倒是一本正经的坐在沙发上,旁边的女子只是为他倒酒,喝了一口之后抬眼看向千羽问道:“我记得你爸妈去石市那边工作了,你不上学老婶子不管吗?可别最后让我落下个埋怨啊。”

“城哥,我奶奶……两年前就去世了。”

千羽犹豫了一下,脸上做出了一副悲伤的神色。

在催眠李斌之前,千羽调查过这左邻右舍的情况,他现在冒充的这个张弛,是确有其人的,他从小父母就不在身边,是他奶奶把他带大的,不过这小子生性顽劣,在他奶奶去世之后就出去混了,听说这两年都没回来。

而窦城这么说,也不知道是真不知道,还是在有意试探千羽。

“啊?去世了?我都不知道这事儿,我记得过去老婶子还给我做过饭吃呢。”

窦城一愣,随后摇头叹息,不过脸上却掠过一丝笑容,之前他就是在试探千羽,看看这小子到底是张弛本人,毕竟像他们这么大的孩子,几乎一个月一个样,两年时间,足够这小子长成另外一个人了。

“我爸妈他们都在石市那边,我去年去过一次,他们非要让我上学,我不乐意,在学校把同学给打了,然后就又跑出来了,之前在工地打过工,但是都没意思,不刺激,就想着回来了,正好碰上斌哥,他说带我来城哥这工作的。”

千羽脸不红气不喘的说完这些,看了一眼李斌,后者干笑两声,道:“城哥,这小子小时候我也算看着长大的,我寻思着就带在身边,好好锻炼锻炼,反正都是咱们胡同出来的人,您说……”

“行了,废什么话啊,不就是你小子想收个小弟嘛,不过我可告诉你,张弛比你聪明,说不定将来你得给他当小弟呢。”

窦城装作生气的笑骂一句,随后站起身拿起一瓶啤酒递给千羽,道:“行,小张,既然你来找你城哥,那以后就是我兄弟,既然咱们是兄弟,那就干了这一瓶,以后就跟我干,当我兄弟,就能喝最好的酒,睡最漂亮的女人,来,这屋里的女人都是大学生来的,一会儿你先挑一个吧。”

千羽刚把啤酒喝到嘴里,听到最后一句话,差点没一口酒喷在窦城的脸上。
网站地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