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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异人?”

陈建军眉头一皱,脑海中回忆着这个听起来既陌生又熟悉的名字,很快的,陈建军灵光一闪,尘封的记忆被打开了。

在那个战乱的年代,陈建军的老爷子是常白山上的土匪,人称“陈大胡子”。虽然说是土匪,但是却并不打劫寻常的百姓人家,而是专门对付那些侵略者,算起来也是立下不少功劳,也算是一个无名英雄。

那个时候的陈建军才八岁,平时跟着老爹还有那些大汉在山里跑,成天要么是和一窝子土匪打交道,要么就是去外面找一些在常白山上的采参人去学挖人参,事实上,学是假的,偷两个人参回来倒是真的,为了这事儿,陈建军没少被自个儿老爹胖揍,用他老子的话来说,那就是他们可以去抢,但是绝对不能去偷,偷东西是娘们才干的事儿。

有一天下午,陈建军闲着无聊,从他爹那偷了一把王八盖子跑了出来,琢磨着给自己打一只野鸡晚上加个餐,谁知道转悠了一个多小时,别说野鸡了,鸡毛都没见到,第一次打猎失败的陈建军丧气的往回走。

“咔嚓!”

就在陈建军快要走到山寨大门口的时候,身后忽然响起一阵细碎的踩树枝的声音,陈建军眼角一阵狂跳,他娘的,难不成是碰到了熊瞎子?

这样想着,陈建军头也不回的就是一个冷枪,然而还没等子弹打出去,自己就被一把按倒在地上。

“完了完了,熊瞎子要吃我了。”

陈建军闭上眼睛差点没尿了裤子,他们山寨里面有一个人是从熊瞎子手下活下来的,但是那脸被熊瞎子舔了一口,半张脸都没了,跟了他爹二十多年,媳妇没找到一个,倒是谁半夜冷不丁看到他,胆小的魂儿能吓飞了。

“救……我……”

没有想象之中的那带刺的大舌头,一声低得几不可闻的声音在他耳边响起,随后,便感觉到身上一沉,一个东西压在了他身上,同时,一道黏糊糊的热流逐渐滴落在了他的脸上。

“是人?”

陈建军回头看去,发现是一个看起来三十岁左右的男人,男人双目紧闭,满脸都是尚未凝结的鲜血,身上只是穿着一件单衣,在这大雪封山的常白山中也不知道是怎么活下来的。

衣服上的血早已经变成厚厚的一层血痂,衣服上有不少口子,风一吹,口子下面的皮肤有的已经冻成了恐怖的青紫色。

陈建军这个在土匪窝里面长大的小孩,对死人没啥概念,感觉这人心口窝子还有点热气,就费力的把这人背了起来,说是背,其实是一半扛着一半拖着,把这人带回到了寨子里面。

“小兔崽子,你是不是又在外面惹祸了?!我房里的王八盖子让你偷走了是不是?!”

听到自个儿儿子竟然带着个满身是血的人回来,陈大胡子怒气冲冲的赶了过来,一脚将陈建军踹倒在地,接着顺势把枪从陈建军的后腰里面拔了出来。

“爹,不是我!”

陈建军连忙叫起了撞天屈,“我是想出去给你打个野鸡尝尝鲜的,没想到在咱寨子门口碰到了这个人,我就把他带回来了。”

“老大,没错。”

站在陈大胡子身边,看起来颇为英武的男人用下巴指了指躺在地上的人,道:“这人身上有三十五处伤口,枪伤十一处,刀伤十八处,剩下的六道应该是手榴弹弹片的伤,而且,我们从他随身带着的包里面找到了这个。”

说着,便将一个卷轴递给了陈大胡子。

陈大胡子打开一看,脸色顿时变了,因为这是一份侵略者在常白山附近分布的排兵布阵图,而且在他身上还找不到一点儿有关身份信息的东西,实在是敌我难辨。

“大哥,听说山下那帮鬼子有一个弹药库被炸了,还损失了一个连的兵力,我看……应该是和这家伙有关。”

之前说话的男人在陈大胡子耳边低声说了一句。

听到这话,陈大胡子脸色一正,随后大手一挥,道:“这人已经死了,留着也没有价值,老八,看看他身上有没有什么值钱的玩意儿,收拾一下把他丢出去,别脏了咱们的山寨。”

说着,看着刚才说话的男人扬了一下眉毛。

老八跟着陈大胡子这么多年,马上明白了他的意思,点了点头之后,就一言不发的把这个人扛了起来,朝着后山去了。

果不其然,晚上的时候就有两队鬼子来到他们山寨外面,问他们见没见到一个受伤的男人,陈大胡子直接就说没看到,鬼子本想进去搜一搜,可是陈大胡子也寸步不让,双方剑拔弩张,见到陈大胡子手下人人有枪,再加上他们已经受到重大损失,这些鬼子也没有轻举妄动,就这么下山了。

三天后这个人才悠悠醒来,从这个人的口中陈大胡子这才知道,这人是个江湖中人,被江湖上的人称作“李无常”。

凭着自己一身神鬼莫测的功夫,杀了不少鬼子,也坏了他们不少计划,之前从北坪一个军阀那偷来了这份行军布阵图,就想着要破坏这些鬼子的计划。

可是人算不如天算,计算失误,没想到弹药库点燃会产生连锁反应,差点没把他直接炸死在里面,好容易跑出来又遇到一个连的鬼子,一场遭遇战下来差点没把命留下,听说这山上有陈大胡子的山寨,加上陈大胡子平时口碑不错,这才上山想要疗伤,没想到阴差阳错被陈建军给救了。

李无常的名号陈大胡子早有耳闻,现在见到真人,自然是欣喜若狂,当天晚上,两人便把酒言欢,结为异姓兄弟,山下虽然被鬼子翻了个底朝天,可是李无常却在山上静静的养伤没人打扰。

陈建军听说这人和自个儿老爹拜了把子,功夫又很高,所以一直琢磨着想要拜师,李无常在养伤的这段时间里,也确实把陈建军当成子侄看待,教了他不少功夫,可是当时天下局势动荡无常,听说北方鬼子肆虐,李无常就又坐不住了,伤还没好就离开了陈大胡子的山寨,一路往北去了,自此之后,就再也没有李无常的消息。

而陈建军在李无常走了之后,按照李无常离开前教他的,一直都在努力习武,身体素质强得过人。后来十六岁的时候听说山下征兵打鬼子,就瞒着自个儿老爹偷偷下山当兵去了,这一走就是三十年。

等到战争结束,陈建军回到山上,才知道自个儿老爹已经去世了,过去生活过的山寨早已空无一人,在山上坐了三天三夜算是给老爹守灵,之后陈建军再次下山,一直生活在部队里,直到那次事故之后,陈建军被贬到这个少管所,这才发现自己昔年的异姓大伯竟然在这里。

原来在战争结束后,因为自己没有身份,李无常堂堂一代江湖大豪竟然在那场整风运动中被当做黑户抓了起来,关在监狱里一关就是将近十年,出来之后的李无常也不知道自己该去哪,社会发展变化实在太快了,所以李无常就请求政府让自己在这少管所边上找个闲职干,用他自己的话来说,那就是只有大学和监狱才是出人才的地方,来到这少管所,也未尝不是存了想要找一个传人的心思。

“师父,你说那两个小子都是和你一样的人?”

陈建军惊疑不定的看着老李头,他过去可是见过李无常那神乎其技的功夫,当兵的时候也听说过一些异人的事情,听说这些人在打仗的时候暗中出了不少力,后来好像又突然人间蒸发了,据说是起了内讧,但是具体什么事情,就不是陈建军这普通人能知道的了。

“和我不一样。”

老李头摇了摇头,“那个被刺伤的小子是我亲眼看到的,脖子和右腿动脉全被刺伤,按照那个流血速度,两分钟必死,可是却活下来了,我辈修炼的人中,没有这种不死不伤的功夫,那小子应该是个先天异人。”

“至于伤人的小子,路数是杀手门的路子,但是能影响别人的记忆,这应该也是先天的异人,不过肯定被杀手门的人培养过,小小年纪就熟悉怎么杀人,这小子的背景不简单。”

“杀手门?师父,那不是你过去的时候……”

陈建军后面的话没有说下去,只是比出大拇指,随后指了指天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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