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着阿依慕把脸上的妆全都擦掉了,白脸女鬼又变回了那个娇嫩可人的小美女,胤祚的心情也舒畅了不少。
“这就对了,你看你,本来多好看,干嘛画那么重的妆啊?”胤祚由衷的夸奖到。

阿依慕正趴在床上慢着默默掉泪呢,闻言也只是答道:“无论好不好看,你喜不喜欢,我阿依慕,以后也都是你的女人了,你要是不喜欢我,你大可以去外面找别的女人,我……呜呜呜……我不会管你的……”

胤祚一看阿依慕又要哭,连忙道:“你还记不记得那天我最后一个问题是什么?”

“哪天?”

“就是咱们在乾清宫互相出题的那天,我最后一题是,胤祚说:我心悦阿依慕公主。请问此人所言是真是假?”

阿依慕闻言,又哭道:“你羞辱我的还不够吗?我恨你!”

“我心悦你!”

阿依慕突然止住了泪水,怔怔的望着胤祚。

胤祚深情款款的盯着阿依慕道:“答案是真,胤祚此人心悦阿依慕公主!一见钟情!”

阿依慕失神的望着胤祚,半晌缓缓道:“……我不信……”

胤祚想了想,脑子一热,开口就说:“这样,我们打个赌,我们以一年为期,一年之内如果你开口说,你也心悦我,那就算我赢,你从今往后就要死心塌地的做我的嫡福晋;若是一年之后,你没有把这话说口,那我就向皇上请罪,一纸休书把你送回草原上,怎么样?”

胤祚说完这句话就后悔了,皇室的和亲怎么可能说休就休,他要是一年后敢和康熙帝提这件事,康熙帝赐他个终身监禁都是轻的。要是在平时,胤祚绝对不会说这么没脑子话,但是因为他在婚宴上喝了几杯,加上有些失血,头脑不大清醒,热血一涌,就怎么豪情怎么说了。

阿依慕听了胤祚的话,有些迟疑的说:“当真?”

既然话都出口了,胤祚想反悔也是不可能的了,遂豪情万丈的说:“天地为证,我胤祚可在此立誓。”

“那你一年之内不许碰我,要把我……完整的送回去……”阿依慕的脸上略红。

“恩……不碰你恐怕不行,我们在人前毕竟是夫妻,不过我答应你,咱俩同房不同床,我若是趁机轻薄你……就算我输!”

“哼!万一让你得逞了,我还是吃亏!”

“呵呵……你还挺精明,这样,我让你带着那柄匕首,我要是敢趁机轻薄你,你就用匕首防身。怎么样?”

“这还差不多。”阿依慕湿答答的眼睫毛呼扇呼扇的煞是可爱。

“不过嘛,你不能勾引我,万一你给我下药,或者色诱我什么的,逼我轻薄你,那我是不会认账的。”

阿依慕闻言,立即气鼓鼓的道:“放屁……本公主才不会用这种下作手段!”

“好好,我相信你,不过你以后可不能再说‘放屁’这种话了,你一个女孩子要文雅一些,而且,你以后也不能自称本公主了,在别人面前要自称妾身了。”

“哼!想得美。”阿依慕给了胤祚一个白眼。

胤祚威胁的举起手,阿依慕立刻条件发射的去捂屁股,委屈的道:“我答应你就是。”

“哼哼,这就对了,那你先在这趴着吧。”胤祚起身打开房门,离开了。

院子里的冷风一吹,胤祚顿时精神不少,想想在洞房里的言行,胤祚大呼不应该,看来以后酒要少喝!

胤祚看着空荡荡的院子,自言自语道:“奇怪,闹洞房的人呢……”

许是听见有动静,从侧房里走出来一个宫装的丫鬟,道:“贝勒爷,他们听见您和公主……那个的声音,都回去了……”

胤祚心中一阵尴尬。他打量了那个丫鬟一下,越看越觉得眼熟,吐口而出道:“彩裳?”

那丫鬟抬起头来,笑了一下道:“正是奴婢,德妃娘娘把奴婢赏给了贝勒爷,今后奴婢就是您的人了。”

胤祚尴尬的笑笑:“也好,这样也能给我守住一点商业机密。”

彩裳虽然不懂商业机密是什么,但是听起来是帮胤祚守住一个什么秘密,就感觉心里甜甜的。

“彩裳啊,府上有治淤伤的药没有啊?”

“贝勒爷您受伤了,”彩裳一看,正看见胤祚那条缠着白绢血迹斑斑的胳膊,顿时急道:“奴婢该死,没看见您受伤,奴婢这就给您拿药去。”说罢就跑走了。

等彩裳再回来的时候,手里已经多了一个小瓷瓶,想要给胤祚上药,却被胤祚推开了。

“算了,我这血已经止住了,你先把要给福晋送去吧。”

“福晋也受伤了?”彩裳有些诧异。

“呃……她的伤跟我不一样,而且那个位置,也只能你去上药。”胤祚尴尬的挠挠头。

彩裳答应了一声就进去了。

胤祚晚上是在书房里睡得,他有些愧于面对阿依慕,毕竟自己下手太狠了。

第二天,胤祚原本以为能睡个懒觉,却没想被彩裳叫起来了。

“贝勒爷!”彩裳用小手温柔的摇着胤祚,“贝勒爷醒醒,今天您要和福晋一起进宫拜见皇上娘娘。”

胤祚一听这话,只能无奈的起身,毕竟在大清,天大地大,孝字最大,大婚后第一天必须去早早的给父母请安,不然就是不孝。

就在下床的时候,胤祚突然道:“哦!对了,阿依慕她怎么样了?伤的重不重?能下床吗?”

彩裳闻言,面露挣扎之色,终于跪下道:“禀贝勒爷,福晋她伤的不算太重,但是至少也要修养几天,昨天奴婢去给福晋上药的时候,福晋连贴身衣物都难除下了……”

胤祚闻言,叹口气道:“唉……怪我考虑不周,我去和皇上娘娘请罪,就让她在床上休息吧,你起来吧。”

彩裳道:“不,奴婢还没有说完,奴婢昨天跟福晋聊天的时候才知道,原来福晋也是个苦命的人,福晋一生下来她的母妃就死了,她的父汗不喜欢她,从不把她带在身边,她部落里的人都视她是不吉之人,而她好不容易熬到了成婚的年纪,以为可以嫁给一个她喜欢的男人远走高飞,却没想到被远嫁到大清来,福晋的心愿其实很简单,就是有人疼她、惜她、爱护她就够了,请贝勒爷以后好好待她,不要再做昨天晚上的事了。”

彩裳一番话说的胤祚惭愧不已,他看着彩裳道:“起来吧。”

“奴婢出言顶撞了贝勒爷,请贝勒爷责罚。”彩裳低着头不敢起身,在大清,奴才顶撞主子可是非常严重的罪过,在宫里可以判个杖毙,虽然胤祚是个宽厚的人,但是彩裳也不认为胤祚会轻饶了自己。

胤祚一笑,道:“哎……我的好彩裳啊,你这一番话说的我好生惭愧啊,我不仅不改罚你,而且应该重重赏你,赏你这一番真心话。”

彩裳闻言,有些不敢相信的愣了愣,半晌才有些哽咽道:“奴婢不敢,奴婢只愿贝勒爷和福晋能好好的就知足了。”

“放心吧,我们一定会好好的,但是你刚刚那一番肺腑之言也该赏。恩……我就赏你做嫡福晋的贴身丫鬟,她不是和你聊的来吗,你就多帮我安慰安慰她,另外我这贝勒府所有的下人,以后都由你来管辖。”

“贝勒爷,我愿意做附近的贴身丫鬟,但是管下人那是管家的事,我不敢专权。”彩裳颇为感动胤祚的信任,但还是不敢接受。

“哦?咱们府的管家是谁?”

“是宫里的吴公公。”

“哦,那好吧,就先让小吴子干着,给你的赏我暂且记下了。”

“谢贝勒爷。”

“好了,准备马车备好了吗?”

“备好了。”彩裳帮胤祚边整理着衣服边说:“贝勒爷,咱们不叫福晋了?”

胤祚点点头:“不叫了,皇阿玛有什么责罚我担着就是。”

整理好补服后,胤祚和彩裳便往府门走去,一路上遇到十几个丫鬟奴仆,见了胤祚全都跪在地上行礼。

胤祚看到这种情况,边走边问身边的彩裳:“彩裳啊,咱们府里总共有多少下人啊?”

彩裳道:“回贝勒爷,府里下人总共四十余人,其中十几个丫鬟是照顾您和福晋的生活起居的,另外的丫鬟仆人们有园丁、厨子、车夫、马夫……。”

“等等,怎么还有马夫?”

“回贝勒爷,咱们府里有马呢,是那些蒙古王公们,昨个送的,据说都是名马,有十多匹呢。”

胤祚听了真是有点哭笑不得,问道:“十多匹马?那咱们的马厩放得下吗?”

彩裳笑笑:“放得下,放得下,咱们王府的马厩大着呢。”

胤祚心里还真有点想看看蒙古王爷口中的名马,是什么样子,道:“哦,对了,昨天晚上除了马还收到什么了?”

“回贝勒爷,朝中大臣们送的大多是些题词字画,阿哥们送的都是些古本典籍。”

胤祚鄙视道:“没想到人来了不少,礼却这么轻,看来要这一顿婚宴要赔钱了。”

彩裳偷笑道:“贝勒爷,昨个婚宴是宫里出的钱,您这是无本的买卖。”

胤祚笑道:“那就好,那就好。”看了眼彩裳,发现这妮子在自己身边愈加的随意了,肯定是受了他的随和的影响。

说话间,两人已出了王府的门,一辆马车正在门口等着,而马车旁还站着一道倩影。

“阿依慕。”胤祚惊讶的叫到,“你怎么起来了?算了,你……身上有伤,今天歇着吧,皇上娘娘那里有我呢。”

阿依慕见到胤祚甜甜一笑,福了一礼,道:“贝勒爷说笑了,今儿是咱们大婚后的第一天,我就是有再重的伤,也要去给皇上和娘娘请安啊。”

胤祚迟疑道:“可是你坐不了马车啊。”

阿依慕道:“这点小伤不碍事的。”说罢便登上了马车,但是胤祚明显看到迈腿的一刹那,阿依慕身体僵了一下。

胤祚见状也只好登上了马车。随着车夫的一声鞭响,马车颠簸的前进了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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