正是被方才被打的半死的倒霉书生,甚至有些不自量力的可笑。
可谁都没有笑,他略有单薄的身体被一拳打偏差点倒地,目光却有光芒万丈。

为守护对的人,半点也没有退让。

他一介布衣无权无势,手无缚鸡之力,一点也不强大。

而在他挡在她身上的那一刻,心里莫名有了暖意。

然后在那些拳头快要落下来的时候,周边避雨的群众在也按捺不住,全都围了上来,“你才贱,你全家都贱!”

人群铸成肉墙,异口同声的骂出声之后是十分的畅快,渐渐了杂七杂八的骂了起来,从做事畏头畏尾的永安令骂到某个狗仗人势的王爷爱妾,滔滔不绝。

肖紫怡和家丁们被这突如其来的阵势吓得面如土色,什么雨水泥水都顾不上跌跌撞撞的掰开人墙欲跑,清宁随手抛出一个弧度,谁也没有注意那白玉镶金配便甩进了那绣着飞霞鎏金的广袖里,眸中笑意浅浅。

转身,便看见骂完一身痛快各自散去的人群里那个被揍得面目全非的倒霉书生,迟缓而郑重整衣襟竖发,然后双手交叠,正正经经的作揖一拜,“小生徐然,多谢姑娘大恩!”

他形容狼狈甚至有些可笑,却把这一系列的动作做得另有一番卓然风骨。

清宁没有拦他,静静等他做完这一切,然后颔首淡淡道了一句“不用客气!”

转身离去,脚步利落。

经过知暖时一个眼神扫过去。

后者会意,默默把手上装着“白玉酥”的油纸包“不小心”掉到了地上,没走两步发现她发间那只紫玉钗也“一不小心”掉地上了。

嗷,心在滴血....

举头望天,让雨水来的更猛烈一点,那就啥也看不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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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节将至,阮家老爷是吏部尚书掌管四品以下官员调派,此前雪灾容王在出手赈灾的时候连带着抄了一连串的蛀虫下马。

眼看着肥缺空的多了,府里各路走动也多了起来。

走前面的男人们两袖清风尽拿些土特产什么的以示清廉,真正的大头的确是各家夫人们从后院走的,珍珠玛瑙、翡翠玉雕什么的整箱整箱的排着队往华音阁搬。

阮梁华在花厅招呼着各处同僚,后院的以卢老夫人为首的林氏等人笑呵呵的陪着那些家眷们喝茶吃果碟子唠嗑。

“老夫人这气色可好啊,真真把我这些人都比下去了呢!”

“可不是,我们还得向老夫人好好讨教讨教,还望老夫人不吝赐教才是!”

这些女眷们走动在这样的场合已久,一口恭维话说的在流利不过。

“哪里就有你们说的这样好!”说话的夫人不过四十年纪,而老夫人五十有九笑容满面的拉扯了两句,“也没什么好瞒你们的,就是我那二孙女儿...”眼睛花园里飘了两圈,问身边的应姑姑“清宁那丫头呢?”

站着的应姑姑视眼远一些,往远处一望,笑着回老夫人道:“您看,那紫瑾花绣裙衫的不就是二小姐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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