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妨无妨,还请文德出上联。”马克对着杨青说道,至于是否真的无妨,却是难以知之。
在和马克对对联时,杨青便就想到了后世的一副对联,听到马克的话后。杨青便就装着看了会风景,差不多两分钟后,便就开口对其说道:“有了,宏平听好了,我的上联是‘绿水无弦万古琴’。”

“此联甚妙,文德倒是才华横溢。”房遗直抚掌笑着说道,众人听到杨青的上联,纷纷收起了轻视之意。众人感觉的到,杨青的才华在马克之上,如此一来,众人怎还会轻视呢?

马克想了会,便就开口说道:“此联不仅有意蕴,且还应景,宏平对不上此联。”马克说完,里面的琴声骤急起来,放佛是在附和着马克的话一般。马克又是喝下三杯,不过却不像上次那般,喝的那么急。

马克的一番话,激起了众人的好战之心。正所谓文无第一,武无第二,众人见杨青见略有文采,便都跃跃欲试起来。

“不知文德可有下联否?”李德謇开口问道。

“还未想出下联,倒是让德謇失望了。”杨青开口答道。至于下联,杨青自然对的出,不过这上联却不是一副对联,而是林则徐的一首诗。

全诗是:青山不墨千秋画;绿水无弦万古琴。

青山有色花含笑;绿水无声鸟作歌。

苦心未必天终负;辣手须妨人不堪。

若能杯水如名淡;应信村茶比酒香。

苟利国家生死以;岂因祸福避趋之。

杨青只不过是把此诗,第二句变成第一句,下联变成上联而已。

“此联有上联却无下联,实为不美,不知道在座各位,谁能对出下联?”李德謇对着众人道。

李德謇说完没一会,李凌便开口说道:“有了,青山不墨千秋画。”

“少迪此下联虽不应景,但却对仗工整,殊为不易。”魏书玉开口说道。

“是极是极。”房遗直附和着说道。

杨青颇为惊讶,杨青惊讶的不是对出来了,此联算不上千古绝对。对出来并不稀奇,惊讶的是,李凌的下联竟然和原文一模一样。

“书玉、遗直过奖了,我也有一联,想考考大家。”李凌虽然说的是考大家,但眼睛却是盯着杨青看,其意思,自然是不言而喻。

“少迪请讲。”房遗直对着李凌开口道。

“那各位听好了,我的上联是‘柳眼才舒芳草地’。”

“少迪此联亦是应景之联,让我好好想想。”魏书玉开口道。魏书玉说完,大家便就陷入了苦思冥想中,杨青也是一副“思考”的模样。

众人都在思考着下联,唯独一个人例外,这人便是程处嗣。程处嗣优哉游哉的,对众人对对子并不感兴趣,一个人小酌着杯中之酒,与众人苦思冥想,形成了强烈的反比。

这上联,杨青在前世也看到过,所以也记得这下联,但此时的杨青,风头已经出够了。并不想将下联说出,再出一番风头,于是就露出一副沉思的模样。

一刻钟后,李凌看到杨青一副思考模样。想到前不久,马克喝酒时,故意不提醒他,李凌作为马克的好友,自然要为其讨回面子。于是便杨青开口说道:“文德可有下联?”

杨青本不想再出风头的,但是看到李凌的挑衅模样,忍不住的说道:“倒是有一下联,只是怕对的不好,反倒弄出笑话”

李凌听到杨青的话,顿时信以为真,便就开口“劝慰”道:“文德,这就是你的不对了。此番是以文会友,岂会因为你对的不好,便就笑话与你,各位说,是也不是?”

“就是,文德放心,我等都对不出,又岂会笑话与你。”房遗直一旁说道。

“那我就献丑了,下联是‘桃腮正晕碧云天’。”杨青对着李凌说道。

本来是要看杨青笑话的李凌,听到杨青竟然对出来了,而且还如此工整,想象与现实相差太大,一时不由得呆住了。

“文德你真是的,你这下联,对仗的如此工整、应景。还说什么,怕惹我们笑话,当真是不老实,应当罚酒一杯。”房遗直哈哈笑着说道。

“遗直说的极是,我一看,就知道这厮不老实。”程处嗣附和着道。

杨青听了两人的话后,便就笑着开口道:“认罚认罚。”说着,就端起案牍上的酒,一饮而尽。

“正所谓好事成双,文德一杯怎么够,继续继续。”程处嗣起哄道。

众人听到程处嗣的话,便也跟着起哄,杨青在众人的起哄声中,又喝了一杯,众人见杨青喝得如此爽快,倒也没有让其再喝一杯。

李凌马克见杨青才华横溢,两人对视一眼,便站起来对着杨青说道:“想不到文德有如此才华,先前倒是我和宏平献丑了,我敬文德一杯。”

“少迪说的极是,先干为敬。”说着两人便就端起酒,一饮而尽。

杨青见两人如此,也跟着站了起来,端起酒杯,对着两人开口道:“宏平、少迪过奖了,我也不过是碰巧罢了,说不定换了个对子,我就对不上。”说完,便就将手中的酒喝光。

正所谓花花轿子人人抬,杨青见两人先一步道歉,自然不会死缠着不放,便也释放出一丝前戏。李凌二人听到杨青的话后,不由得对其大有好感。

众人见杨青用自身才华,折服了李凌二人,不由得对其另眼相看。任何时代都是一样的,想要让人看得起,你可以没地位,但绝对不能没本事,而此时杨青,已经被在场众人视为“有本事”之人。

“三位都坐下,在下也有一上联,不过却不是我所做的,而是从他人哪里听来,不知在场诸位可能对出?”程处嗣对着众人说道。

“哦,不知处嗣有何对联?”房遗直对其问道。

“这上联是‘水有虫则浊,水有鱼则渔,水水水,江河湖淼淼’。”程处嗣对着众人说道。

“这不是那长孙冲,给处嗣你出的那副上联吗?”魏书玉对着程处嗣道。

“额,书玉,你就不要管那么多,各位只要谁能对出来,我程处嗣就将这块给谁?”程处嗣说完,就把放在腰间的玉佩拿了出来,放在案牍前。

众人的目光便就顶着案牍上的玉佩看,只见这玉佩通体雪白,形状圆润,仿佛整块玉里都浸着水一样,水润且有光泽。

案牍上的是一块圆形玉佩,雕刻精美,就连杨青这不懂玉石之人,都能看其价值不菲。

众人听到程处嗣的话,便就纷纷沉思,显然是在想着如何对出下联。两刻钟后,众人之中,还是没有一个开口说话的,显然是都没有想出下联来。

就在程处嗣快要放弃的时候,突然一声音传来,“我想到下联了。”开口说话的,自然是杨青无疑。

这上联杨青在文学社里面看到过,属于那种千古绝对,至于杨青等了两刻钟才开口,不过是不想表现得太过非人。

“哦,不知文德……”房遗直的话还没说完,程处嗣便就开口打断道:“文德,快快将下联说出来。”

杨青见众人期待的模样,便就开口说道:“‘木之下为本,木之上为末,木木木,松柏樟森森’,各位觉得这下联如何。”杨青对着众人说道。

“妙啊,想不到文德竟有如此文采。”房遗直拍掌叫好道。

“此对联实乃千古绝对,想不到文德两刻钟便就对上了,真是妙哉,当浮一大白。”魏书玉由衷的赞道。

“当浮一大白。”

“当浮一大白。”

……

魏书玉说完,众人便纷纷附和,魏书玉更是端起酒杯,对着杨青说道:“先干为敬。”杨青等人见此,纷纷端起酒杯,一饮而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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